陆北渊沉默几秒,这才说:“至少要半年之后,外公说可以,你才能去。”
苏南星本来想跟他争执,但一想,陆念惜现在就四个多月,再等一个多月就半岁了。
她点头:“好,那我们就说定了。惜惜半岁的时候,只要外公说可以,我就去上班。”
陆北渊低头亲她的唇角:“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还有精力想其他的。”
苏南星推他:“你再折腾,我明天又要睡到十二点……”
“老婆,以后你要是上班,是不是我就不能疼你了?你为了工作,竟然不顾老公的性福,你忍心吗?”
苏南星无奈地笑:“我没说不可以啊,就是……你别那么凶……”
“那你睡到十二点,怎么工作?”
“要是上班,我肯定不能睡到十二点了啊……”
“那我会心疼。”
“心疼就少折腾我……”
陆北渊趴在她颈间,轻轻蹭她:“老婆……你舍得让我看着吃不着?”
“没说不让你吃,”苏南星实在抵抗不住猛男撒娇,妥协道:“好了好了,来吧。”
陆北渊轻笑:“这可是你说的。”
第二天,苏南星果然又睡到快中午。
韩老爷子在吃午饭的时候说她:“你这作息也太不规律了,长期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人的身体要顺应时辰变化。”
还没等苏南星说话,他又道:“不过你这气色,最近是好了不少。”
陆北渊在餐桌下面碰了碰她的腿。
苏南星看他,他挑了挑眉。
苏南星不理他,去看老爷子:“我知道了外公,以后早睡早起。”
吃了午饭回房间,陆北渊说:“看吧,外公都说你气色好,都是我的功劳。”
苏南星瞪他:“那你怎么不说,我起不来也是你的功劳?”
陆北渊低声哄她:“知道了,我错了行不行?”
错了,下次还犯。
苏南星趁机开口:“那我下午出去一趟。”
“去哪里?我陪你。”
“你不是要去公司?我去医院一趟,家里有司机,很快就回来了。”
“去医院做什么?”
“上次唐叔叔给我打电话,要重新和我签合同,我不是和你说了?”
是说了,但所谓的年薪制,在陆北渊眼里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价位。
可苏南星去上班,本来也不是为了钱。
陆北渊拿她没办法,只好说:“我陪你去。”
“不用呀。”苏南星踮脚亲亲他:“你再这样玩忽职守,不务正业,公司都要倒闭了。”
陆北渊笑道:“那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
“好好你厉害,那你还是要去公司,多挣钱,养家糊口。”
陆北渊笑意更浓:“好,知道了。那我们一起去,我把你送到医院,你去办事,我去公司,你办完了打电话,我再去接你。”
苏南星本来想着自己去,可以在医院多呆一会儿。
她这么久没去,除了要签合同,还想回科室看看。
邢燃那里,她也想过去一趟。
可陆北渊要接自己,想也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呆这么久。
“你忙你的就行,我到时候看糖糖有没有空,让她送我。”
陆北渊没再坚持:“好。”
他本来想着,等他去公司开完会,回去接着苏南星正好。
但显然,苏南星不太乐意。
陆北渊也不敢把人管得太严,就怕苏南星生气。
实在不行,等一会儿他就打电话过去问问。
他把人送到医院,就去了公司。
苏南星接近半年没出现,突然来了医院,看见她的人纷纷跟她打招呼。
“苏医生你来了啊!”
“苏医生恭喜啊,听说生了个千金!”
“苏医生好,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
苏南星都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医院的人都认识自己。
她笑着回应别人的问号。
等她走了,不少人又开始议论。
“为什么苏医生生了孩子……反而更漂亮了?”
“对啊,我生孩子胖了二十斤!腰都没了!你看人家!”
“不止身材啊,你看人家的脸蛋,感觉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啧啧,又嫩又滑。”
“同样都是坐月子,怎么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啊!”
苏南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先去了唐院长办公室。
她和唐若晴感情好,唐院长也一直把她当小辈。
两人话家常一般聊了聊,苏南星就去医务科把合同签了。
她刚想去中医科,结果接到邢燃的电话,让她先去外科。
有个手术马上开始,风险比较大,想让她去帮忙。
苏南星二话不说就去了。
上了手术台,就不知道几点能下来了。
好在邢燃在手术中还惦记着她,看看病人情况,对她开口:“南星你先走,时间不早了。”看书溂
苏南星身上的胸垫都湿了,很不舒服。
如果是以前,她会一直呆到手术结束。
但现在,她也没办法,奶水溢出来,再呆下去,恐怕手术衣都会湿透。
从手术室出来,苏南星才发现,已经快六点了。
她在手术室呆了两个多小时。
再看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来电。
她正想给陆北渊回拨,手机又响了,她根本没仔细看,直接就接通了。
“星星……”
苏南星一愣。
她把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看,这才发现,接通的是个陌生号码。
根本不是陆北渊。
那声音,是傅延州。
“别挂。”傅延州说:“星星,我要走了。”
苏南星一愣:“走?”
“陆北渊本事不小,”傅延州冷声道:“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
苏南星不想和他多说:“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星星,我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能……见我一面吗?就当给我送行。”
“抱歉,不能。”苏南星声音冰冷:“祝你一路平安,再见。”
“星星!”
苏南星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傅延州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眼神阴翳。
于故敲门进来,看见桌上的酒瓶,叹气开口:“少爷,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于叔,我想见苏南星。”
于故把酒瓶收了起来:“少爷,以后……还有机会的。”
“不,”傅延州起身:“我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