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直播，我不看！
很简单的一个投票活动……
可是却在短时间内成为了微博平台上最火的一个热门话题。
这让最近本就一直处于紧张和忙碌当中的明日偶像节目组，更是焦头烂额。
节目组导演郭首新和制作人刘家辉，两人看到这个活动都很是无语，也有些紧张！
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带节奏。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企鹅娱乐和明日偶像节目组，以及其他所有参加演出队伍背后的公司都砸了那么多资源炒作，一时间将其他诸多大牌明星和综艺节目的热度全部都压了下去。
如果没有流量资源投入，一个话题是不可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平台迅速窜上热门的。
宣传负责人向刘家辉汇报道：“这个话题的参与人数已经突破了三百多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选择投票支持，也就是选择不看我们下午五点的直播，如果持续扩大影响，可能会影响大家收看我们节目的意愿。我们已经启动了紧急预桉，提前启动我们与所有观众互动的方案计划，争取将这个话题的热度抢过来。”
刘家辉轻轻皱眉：“现在启动这个计划，是不是太早了，对选手们来说可能太仓促了。”
郭首新严肃地说道：“那他们就要更努力一些了。今天是他们正式集合的日子，他们有一周的时间准备第一场直播演出，如果他们有天赋有实力，那就没问题。”
宣传负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刘家辉问道：“练习生都来齐了吗？”
郭首新神色怪异，轻声说道：“王程还没到，说是今天到。刘金峰早上联系我了，王程已经上飞机了，大概中午午饭之前能敢到，我已经让人准备了车，到时间就去接他。”
刘家辉惊讶道：“王程不是最早演出结束的吗？我记得，他的队友黄斌他们，两周前就已经到了吧？”
郭首新点点头，叹气道：“对！黄斌他们两周前就到了，一直在训练，很努力，很刻苦。”
刘家辉问道：“那王程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他一直在魔都做什么？刘金峰怎么说？”
郭首新苦笑道：“刘金峰说，王程最近一直在宿舍看书，写字，都没出去过……”
办公室里几人都安静下来，显然对刘金峰的话都很无语。
几个队友都在努力准备直播演出，早早来演出基地训练。
其他选手也在各自的综艺舞台上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演出实力和效果，文依晓甚至最后努力将欢乐女生的收视率提升到了3.0，创下了今年目前为止第三收视率的好成绩！
可是……
最早演出结束的王程，一直在魔都看书写字？
刘家辉语气不满地说道：“不是说他唱功不好吗？为什么不能在这段时间好好练习提升自己？一直在宿舍看书写字？他想干什么，想高考，还是考研？”
刘家辉此时有些后悔当初不顾一切地赌上自己的一切了，如果到时候王程撑不起下午五点直播的收视率，他以后只能找个闲职混日子等退休养老了。
刘家辉看向郭首新：“你怎么不管管？”
郭首新回忆起上次去魔都见王程的经过，摇摇头：“这个人，没人能管得住。他自己公司的艺人总监都拿他没办法，上次我见过他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和他见第二次了。如果不是春夏的收视率实在是诱人，我都不想签他。”
刘家辉面色不好看，对郭首新也有些不满了，沉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郭首新摇头：“我不想我的个人情绪影响大家的判断。”
刘家辉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他的飞机几点到？”
郭首新也看了看时间：“还要一个钟头吧。”
刘家辉直接走了出去：“走，我们一起去接他，看看他多大的架子。”
郭首新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不太好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刘家辉可能生气了。
办公室其他两人，宣传负责人和一位副导演都不敢说话，只能目送两位大老离开，然后迅速回去开始工作。
随后，不到一分钟，明日偶像官微就发布了一条消息，再次迅速登上了热门话题榜首。
“明日偶像正式开始制作，下周末将会开始第一场直播演出。本季节目有十支队伍进行演出！为了让所有观众都有参与感，我们将会设置一个投票活动，让大家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词汇进行投票，最终我们会留下票数排名前十的关键词，作为周末第一次直播演出当中十支队伍的演出题目。”
“现在开始，投票时间为二十四小时，明天上午十一点准时截止。届时我们将会录制一期花絮，内容是十个队伍现场进行抽签，来决定自己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内容。”
这条消息一发出去，加上明日偶像的推动，立刻就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
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惊人。
很多人看到这个消息都是惊讶不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节目活动。
自己还能这么参与？
来投票选出十个练习生队伍的演出题目？
一下子，所有人的参与感就爆棚了。
可以让舞台上那些魅力十足的练习生们，演出自己最想看的东西，还有比这个更有参与感的吧？
“真的假的？什么关键词汇都可以吗？我自己编辑一个，厕所，投一票，大家来投一票，看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演厕所。”
“我没那么无聊，我最近在看一本仙侠小说，所以我投一个仙侠！”
“我喜欢动漫呀，追了岛国动漫忍者已经十年了，我投一个忍者。”
“哈哈哈，节目组终于做了一点人事儿，我喜欢，我喜欢武侠小说，我投一个武侠。”
“我喜欢极限运动，我投一个踏浪。”
“没人喜欢网游吗？我投一个梦幻联盟，支持文依晓cos妲己来一段舞！”
“啊，我想看文依晓跳古典舞，我投一个古典舞！”
“难道你们不想看王程摘面具吗？而且，他说他会模彷机器人的舞蹈，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展示，我投一个，不戴面具跳机械舞！”
“我从小住在海边，投一个大海，大家跟我一起。”
“我刚刚失恋，这是我的初恋，我投一个初恋题目……”
“青春学院！”
“好玩，真的可以决定选手们的演出内容吗？我自己懒得编辑，就投武侠一票吧。”
“我支持仙侠。”
“我支持古典舞！”
“我支持不戴面具机械舞……”
……
这个话题的参与人数迅速飙升，不到半小时，参与人数就突破三百万，并且还在提升，热度终于压过了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让明日偶像节目组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而诸多已经集合在明日偶像拍摄基地的练习生们，当然也注意到了此时网络热议的话题。
一位女生对文依晓吐槽道：“啊，这样投票选出来的题目，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到时候怎么表演呀？”
还有女生抱怨道：“这是故意为难我们呀！”
舞指姗姗现在依旧担任她们队伍的舞指，也微微苦笑道：“节目组这样安排都是为了收视率，这样和观众互动，大家的参与感上来了，当然就会收看我们的直播了。就是，压力都来到我们这边了，如果选到了一个生僻的关键词，演出难度就太大了。”
文依晓眼中却是闪烁着精光，低声说道：“大家都一样，这对我们更有优势。”
文依晓是极其自信的，提高难度之后，她觉得这样更能凸显她的实力和优势，到时候可能更容易脱颖而出。
尤其是，面对王程的时候，她更有把握！
不过……
她看了看门口，眼神有些期待。
门口一个女生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说道：“我刚才路过了其他几个练习室，大家都在努力练习！但是，你们想不到，王程到现在还没来报道！”
文依晓和其他几个女生都惊讶地看向去打探消息的队友。
“王程还没来？”
“他早就演出结束了，到现在还没来呀？”
“我们前天演出结束，昨天就来报道了，他过了两周还没来，太大牌了吧。”
“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来了。”
“可能郭导他们都会生气了。”
“这不就是王程的风格吗？喜欢耍大牌，他走到哪个节目组都会耍大牌。”
“黄斌他们早就来了呀，王程不来和队友合练，一个人在魔都做什么，一点都没有团队精神呀。”
“我听说，节目组派车去接他了，应该快来了。”
几个人对王程开始了吐槽。
主要是她们心中都有些羡慕和不满。
她们在欢乐女生演出的时候将收视率提升到3.0可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的，当然也很辛苦了。
可是，演出一结束，她们只休息了半天，第二天就赶来了明日偶像的拍摄基地集合，然后就再次投入到练习中，根本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其他的练习生们，也都差不多，没有偷懒的，都是尽快来到这里，非常努力地训练。
因为是直播演出，要求更高，每个人都不想在舞台上出错，那么平时只能在舞台下更加刻苦的训练来提升自己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说的就是这样的坚持了，他们或许坚持不了十年，此时却是更努力。
可是，他们这么辛苦的努力。
王程竟然到现在还没到！
他也太爽了吧？
文依晓心中都对王程有些羡慕和一些不满，更有一些看轻了。
之前，她只是听说王程在他节目组如何耍大牌，如何我行我素的，没有直观的感受。
现在她算是和王程同一个节目组了，亲身体验了一下，才知道，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而且，她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整个节目组都为王程一个人的作息时间让步了，顶着巨大的压力，将直播时间史无前例的放在了下午五点……
这对你还不够重视吗？
那你不应该回报一下节目组，早早来训练，尽可能的提升自己来增加收视率吗？
结果，王程是最后一个来的，而且是赶在了节目集合的最后一天，可以说是卡着点来的。
如果今天不是节目组的正式集合时间，他是不是还不会来？
这让文依晓为节目组如此牺牲感觉到了不值，也为接下来的收视率有一些悲观的情绪！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王程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奉献精彩的演出？怎么可能支撑高的收视率？
文依晓俏脸紧绷，当即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再次开始训练。
既然，王程是靠不住了。
那么，只能靠她了。
虽然，正式直播演出的题目还没出来，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演出什么。
但是，她们现在可以训练基础动作和默契度，到时候不管演出什么题目，都可以更轻松的应对。
……
在隔壁不远处的另一个练习室内。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孙刚练习舞蹈动作，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陈小勇知道他们在等谁，严肃地说道：“刘总监给我打过电话了，王程中午就到，你们好好练习自己的动作就好了。”
黄斌几人认真了一下，没一会儿就都有些疲惫，休息起来。
黄斌对陈小勇担心地问道：“勇哥，这次是现场直播，还要求选手真唱，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能不能行？”
陈小勇安慰道：“只要实力足够，上台好好演出就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怕直播镜头，别怕现场观众！你们比其他人多练习了一两周的时间，应该更有优势。”
黄斌几人听了依旧担心，目光依旧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陈小勇和孙刚两人知道，没有王程这个主心骨在，黄斌几人压根没有信心。
他们终究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路厮杀上来的，一直习惯了以王程为主，抱王程大腿，所以此时不看到王程，他们心里都没有底气，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莫白林看着手机突然惊叫道：“节目组在发起投票，选取十个最高投票的关键词作为我们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让观众们来决定我们表演什么题目……”
几人听了，都是惊呼，纷纷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包括经纪人陈小勇和舞指孙刚。
他们知道，这样的演出难度，绝对是选秀舞台上前所未有的，同样也是国内所有综艺没有出现过的。
让观众们来决定舞台上演出什么。
这是有开创性的，可是没有给选手们足够的时间准备，演出难度大大提升。
观众们爽了，那么演出的选手就会受累。
黄斌都吐槽道：“这不是要第一场就淘汰我们吧？”
莫白林提气道：“等王程来了再说吧，可能他有想法。”
陈小勇安慰道：“别怕，大家都是一样的难度，我们觉得难，他们也一样觉得难。”
几人一想，也是，这不是针对他们一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是一样。
可是，黄斌又说道：“抽签决定选取演出题目，到时候手臭抽到了最难的怎么办？就像这个动漫名字忍者，我们要怎么表演？万一我们手臭抽到了！哪里有忍者的作品来给我们演出？总不能选忍者动漫主题曲吧？那是岛国歌曲呀！”
选一首岛国歌曲来演出？
几人都本能的排斥。
即便忍者动漫主题曲很火。
但是，私下里听听，他们都喜欢。
因为，他们都是忍者这部动漫的书迷，追了几年了。
可是，要让他们在这样的舞台上，用一首岛国语歌曲来演出。
他们的情绪上都很排斥。
他们也觉得，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可能会被很多愤青怒喷的。
而且，他们也完全不会唱日语歌……
陈小勇再次安慰道：“十个题目呢，怎么可能就那么准的抽到忍者，那不是还有武侠和机械舞吗？这对王程来说，都没难度吧？王程本身就是机械舞的开创者，上次对wuha编舞的时候，还融入了不少武术动作，武侠对王程来说也不难。”
孙刚听了也点头：“对，不抽到那几个比较难的，其他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对我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要现场唱歌了。你们几个最近唱功提升的怎么样了？”
一说到唱功。
黄斌几人就面色更不好看了。
他们天赋不是那么好，再努力练习，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将唱功提升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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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练习室内沉默下来。
同一时间，其他几个练习室内的队伍们，看到这个网络消息，都是哀嚎不已！
没人喜欢这样不确定性的演出方式。
而且，更没人喜欢上面那些根本不知道怎么表演的题目。
……
机场。
刘家辉和郭首新两人都坐在一辆高档商务车内，一边等着王程出来，一边闲聊着。
郭首新：“宣传部刚刚发布了互动计划，大家反响很激烈，现在参与投票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五百万，那个针对我们的话题已经彻底被压下去了。”
刘家辉点点头：“选手们反应如何？”
郭首新：“我听工作人员汇报，选手们都比较排斥，这对他们来说太仓促了，也是他们之前没经历过的，一时间可能不适应，不知道怎么去准备。”
刘家辉沉声说道：“那就通知他们，尽快适应，尽快准备！这个计划不会更改，明天满二十四小时后，会立刻录制他们抽签的视频，然后放在企鹅视频上播出。”
郭首新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们最近计划好的，按部就班的执行就好了。
他们也相信，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优秀练习生队伍，有实力和天赋去完成这样的节目演出。
而唯一不在他们计划内的。
就是机场出口刚刚走出来的那个挺拔修长的人影。
虽然，他戴着帽子，戴着口罩，背着一个背包，提着一个行李箱。
但是，不管是见过王程的郭首新，还是现实中没见过王程的刘家辉，都一眼认出来了，那就是王程！
刘家辉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低声说道：“这小子的魅力，真的是出众，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郭首新笑道：“可能是因为身高？”
刘家辉一愣，随即点头：“这肯定是原因之一。”
南粤省本地人普遍身高不是很高，在全国平均身高省份排名当中位于靠后的位置。而王程是练习生选拔的标准身高，一米八以上，这在南粤省是比较出众的身高了，站在人群里自然能一眼看到。
更别说……
王程的气质也是难以掩饰的。
即便是戴了帽子和口罩，那气质也极其吸引目光。
郭首新走下车：“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来的最晚的大牌练习生。”
刘家辉点点头，一起走下车去，当先走向王程，对王程伸手微笑道：“你好，王程，终于见面了，我是刘家辉，节目组制作人，希望接下来我们的合作能愉快的进行。”
不管心里怎么对王程不满，刘家辉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并且会尽量营造出和谐友好的节目组氛围，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程点点头，伸手和刘家辉握了握手，又对郭首新点头算是问过好了，然后看向停在那里的商务车，问道：“你们是来接我的？”
他不确定，这两位节目组的负责人，是不是来接自己的。
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大牌，只是将自己当做节目组内的一个练习生选手，就是来负责演出的，应该还不至于让节目组两位最高负责人来接自己吧？
郭首新迅速点头：“嗯，我们正好有时间，就过来接你了。其他选手都早就到了，就剩下你了，走吧！”
王程没在意郭首新小小的吐槽，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自顾自地上车了。
后面的刘家辉和郭首新仿佛两个小跟班一样，都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着一起上车了。
刘家辉低声在郭首新耳边说道：“果然比传言中更难沟通。”
郭首新深有同感地点头，不然他怎么不愿意再去面对王程呢？
如果不是刘家辉非要来见一见王程，他绝对不会亲自来接王程的，随便派个司机来接就可以了，或者让东兴娱乐的经纪人陈小勇过来接也行。
上了车。
郭首新就保持沉默，尽量不和王程说话，免得影响自己的情绪。
但是，刘家辉看着坐在那里拿出一本书看起来的王程，忍不住问道：“王程，下周第一次直播演出就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王程抬头看了刘家辉一眼，奇怪地问道：“要准备什么？”
郭首新瞬间就感觉血压上升了。
就连前面开车的工作人员，都手抖了一下。
演出就要开始了，你这个主推选手，竟然问要准备什么？
你是来旅游的？
刘家辉眼角直跳，盯着王程：“你要上台直播演出了，你不准备一下吗？比如，提升一下你的唱功？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现场真唱，那样舞台效果更好。”
王程点点头，说道：“那就现场真唱。”
刘家辉和郭首新都同时瞪大眼睛看着王程。
答应的这么随意的吗？
郭首新迅速问道：“你唱功进步了？你们公司的刘总监不是说你最近没练习吗？”
王程：“嗯，我是没练习，但是，现场真唱也足够了。”
两人沉默地看着王程。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你的母公司东兴娱乐都说了，声乐天赋不足！
你还不勤奋练习！
凭什么上台直播真唱？
两人无力吐槽。
到时候出错了，影响了口碑和收视率，他们两人可就完蛋了。
刘家辉皱眉严肃地说道：“王程，我在认真的和你谈工作。这件事可不是玩笑。如果你不能，就说实话，到时候我们让你提前录歌，上台的时候可以假唱，只要你的编舞效果不差，就可以了。”
郭首新也说道：“不错，王程，这不是玩笑。”
王程神色依旧平静，语气认真地说道：“我说了，要我上台真唱，我可以。如果你们要求提前录歌假唱，我也没问题。我尊重合约，认真工作，你们要求我怎么演出，我就怎么演出。”
车内再次变得寂静。
刘家辉和郭首新两人都愣愣地看着王程，听了王程的话，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都说了，你们要怎么演出，他就怎么演出……
让真唱，他答应！
要录歌假唱，他也答应！
他们还能怎么说？
仿佛，他们两人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王程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下头看书。
郭首新盯着王程：“那我就要求你现场直播的时候真唱呢？”
王程再次抬头看了郭首新一眼，肯定地说道：“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工作。”
郭首新又迅速说道：“还要唱你自己创作的新歌！”
王程眉毛一扬，澹澹地说道：“创作作品，不在合约的工作范围内！”
两人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事实。
他们是流量选秀舞台，又不是什么原创歌曲节目，怎么可能在演出合约上规定选手必须自己写歌自己唱歌，那样可能没有一个能做到，而且那一档炒作原创噱头的节目，实际上也不是原创……
当然，除了眼前的王程。
可是，王程却言明了，那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刘家辉和郭首新心中都是一沉。
如果没有王程的新歌作为卖点和炒作，收视率的提升会更难。
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的收视率之所以能那么高，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有王程的新歌作为卖点，不停的吸引着观众收看下一期，所以收视率就可以不断走高。
不过，下一秒，王程继续说道：“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买房的钱还没赚够。所以，我会继续发歌，赚够买房的钱为止！”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郭首新刚想问还买不买黄浦江的房子的话，也咽了回去。
刘家辉认真地说道：“那你确地能现场直播真唱？”
王程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了，澹澹地说道：“我不想再重复我说过的话了。”
两人无语，对王程的性格，着实是无奈。
不过，两人回忆刚才王程的话，都再次皱眉——到底应不应该信任王程？
刘家辉问道：“演出前的彩排和练习，你能真唱让我们听听吗？”
王程点头：“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两人稍微放下心来，可以做两手准备，一边录好，一边听听王程真唱的实力效果。
想到节目组刚刚发起的投票话题。
郭首新对王程问道：“对了，我们节目组发起了投票话题，让观众们来投票选出十个关键词，来决定你们十支队伍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内容，你觉得怎么样？”
王程依旧轻轻点头，简单地回答道：“可以！”
郭首新继续解释道：“投票时间是二十四小时，明天投票截止之后，你们十支队伍会随机抽签来选取自己下周的演出题目！”
王程：“嗯！”
两人盯着王程——嗯是什么意思？
刘家辉问道：“你没问题吗？”
王程：“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心累。
不知道王程到底对这个模式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创新模式，连他们这些策划者都知道很难，那些选手们知道了都纷纷大呼太难，或许叫来那些演出经验丰富的大牌实力明星，都不一定能轻松应对！
凭什么王程可以这么平静的表示没问题？
真的不是敷衍吗？
刘家辉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了。
郭首新也保持沉默，不想和王程说话了，拿出手机看看现在网络上的情况。
车子很快抵达了拍摄基地。
大门口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装作在门口很忙的样子，可一双双眼睛都看向开进来的商务车，他们都知道，王程来了。
而二楼窗户上，也伸出了一个个年轻稚嫩的面孔，那是各个队伍的练习生，也知道王程来了，从二楼的窗户上探出脑袋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同届练习生。
这么大牌，有什么不一样？
车子稳稳停下。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先走下车，然后迅速走了进去，似乎不想和王程再多待一秒钟。
然后，王程才背着包，提着行礼走下了车。
戴着帽子，和口罩。
看不清楚样子。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