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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我是真的尊老爱幼 > 第五百二十七章 告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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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未竟明夕催,秋风才往春风回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徐越虽然还想再和几人多聊上几句,可远处那越来越亮的六芒星咒却提醒着他,时间只剩一半不到了。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离开一会儿,烟儿……”

徐越看向蓝如烟,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笑道:“就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

“哼。”

蓝如烟撇了撇嘴,虽然没有反抗,但也并未理会徐越。

待对方走后,她才不再撅着嘴,腼腆地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牧初璇,讪讪地喊了声帝女下午好后,挪了挪脚步,朝伏香靠近了一些。

比起威严又有些御姐范的牧初璇,她还是更愿意与年龄相仿,同为镇守之族的伏香待在一起。

而另一边,徐越则趁着这最后一点时间,走向了那些个不太熟悉的最强一代。

第一个面对的,便是玉宗的司徒宇。

“司徒兄,多谢了。”

对这个只有数面之缘,却屡次帮助自己和朋友的青年,徐越真诚一拜。

“怎么,厉兄,不叫我好兄弟了?”司徒宇眉头一挑,一脸猥琐地问道。

徐越顿时眉开眼笑,走上去搂住司徒宇的肩膀,嬉笑道:“好兄弟,你那还有没有几件不二珍宝?再给我来点儿啊!”

“好说好说,只要爷钱给够,我把自己送给你都行!”

二人哈哈大笑,仿佛又变回了之前在苍云山上那勾肩搭背的模样。

而不知为何,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总觉得他们俩的性格简直太对味了,不说天作之合,也是狼狈为奸了。

“对了。”

笑了一会儿,徐越才缓缓松开了司徒宇,声音变得正经了些,道:“有时间,我一定来你们玉宗,祭拜一下曾老头。”

“他啊……可以,多烧些纸钱吧,希望老头子到地下,别老哭自己真是穷了。”司徒宇目露怀念地低语道。

“没问题!车子房子全部烧!”

徐越应下,随后抱拳别过,来了剑尘和迦夜面前。

“迦道友,剑人。”徐越拜道。

“贱人?”

剑尘一怔,迦夜带着面纱的俏脸也轻笑了一声,声音悦耳道:“我总感觉,你在骂我。”

“哪能啊,这不是夸你老兄剑术高超,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了吗。”徐越拱手笑道。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就多谢徐道友谬赞了!”剑尘回拜,慷慨地收下了这个称号。

“等等,你唤老陆和商君他们为挚友,为何到我这儿就是道友了?”徐越好奇,问了一句。

“因为你不配。”

剑尘一脸正经,点头道:“能被我称为挚友的,只有绝世剑修,徐道友虽然供参造化,可依旧不能入我之眼。”

“噗嗤……”

一旁,迦夜微微掩嘴,轻笑出声,徐越也顿时一脸便秘,干笑道:“这样啊,那我以后一定勤加练剑,争取早日入兄法眼。”

徐越暗暗扇了自己两嘴巴子,嘴贱占别人便宜,终究是被反怼了。

“不管怎么说,多谢二位此次鼎力相助了!”

“不用谢。”

“应该的,道友若来西漠,可寻蜃楼,我定亲自接待。”

徐越一拜,二人也抱拳相送。

随后,他就站在了一个绝美的女子面前。

“凌仙子……这次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在天穹封印外听到了我的呼救,或许倚帝山此次,遭受的损失会更大吧。”

徐越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子,眸光带着异彩。

当初,他也曾因凌璃心动过,但那也仅限于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和渴求,并没再进一步发展为其他感情。

“不必,应当如此。”

凌璃的声音如同清泉,沁人心脾,她一身雪衣,青丝也只用简单的发簪微微盘起,身上没有一丁点富贵堂皇之物,但现场,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她更吸引人的眼球。

此时面对徐越的感谢,凌璃浅浅一笑,不仅看呆了眼前的青年,甚至让不远处一直在观察的蓝如烟都为之一愣,怦然心动。

与仙比之,仙自愧,与天争艳,天黯然。

漂亮姐姐嘛,谁不喜欢。

但好在徐越只出神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旋即拜道:“好,凌仙子,那我们就此别过了,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你日后能来一趟天晴之海,有关最强一代的事,我愿与你多多交流,也真诚希望你,能加入到我的计划中来。”

徐越声音非常诚恳,这也是他拜过的这么多人里,第一个不因辈分和交情,而是完全因为实力而给予的尊重。

放眼现场的同辈之人,在不受系统年龄机制的影响下,若同境界一战,徐越觉得没把握战胜的有哪些?

四个人。

蓝如烟,陆九州,左青玄,凌璃。

只有这四人,徐越不敢轻易言胜!

蓝如烟,虽然境界上低一分,但那完全是因为年龄带来的差距,她那恐怖的潜力还未彻底激发出来,若是给她时间,将来不可想象。

况且,哪儿有打老婆的,说什么也不敢下重手啊。

陆九州,他的基本功太扎实了,对道法的悟性和适应力也堪称绝顶,当年初遇时,凭着散修的三流法诀,和一把几乎是凡铁的长剑,就能轻易将徐越击败,哪怕后来晓组织的内部比武中,徐越输得最多的人,也是他。

左青玄。

这个人,虽然一直表现出不上不下的战斗力,但徐越无比强烈的感觉到,他在隐藏修为,其真正的实力或许远不止如此。

而且,那张根本看不透,时常都带着儒雅淡笑的俊脸,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至于凌璃……

徐越就直接判断是打不过了。

没错,对上其他三人,徐越还能说是没有把握,但可以一战,那么对上凌璃,哪怕就是现在的徐越,也自觉没什么胜算。

她的实力给人的感觉只有一点——太不真实。

什么天骄,什么怪物,根本不能拿来形容凌璃,她展现出来的东西,就不像是最强一代这个年龄段能拥有的,太过玄妙,太过离谱了。

而且,这种感觉还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和修为的提升,越来越恐怖!

遥想当年,徐越欲拉凌璃入伙,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出动大军要把她“抓”回来,由牧初璇主战,鲛鲛辅战,宗擎、姜离、段牧天三人压阵的情况下,差点输了不说,最后还被人家从容离去,没伤到一丝一毫。

所以,徐越一直对凌璃极为高看,若有这个最强一代的领头人相助,徐越日后的计划,定会事半功倍。

然而,对方的回答,又是事与愿违。

“徐越,你要做之事,我大概已知一二,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你等若有其余之事需我相助,凌璃义不容辞,不过……我有自己的路。”凌璃一拜,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和百年前一样,礼貌又明确地拒绝了徐越。

“这……唉,行吧。”

徐越无奈地摊手一笑,面对这张绝美的脸,他也根本生不起气来,只能叹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合作吧。”

“嗯,我也是守护之族的弟子,我们要做的事,殊途同归,一样的。”凌璃点了点头,明眸如月,佳唇似桃,笑容融化了冰雪,仙容惊艳了世间。

徐越一愣,急忙抱了抱拳,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无数男同胞杀人般的眼神在刮自己,再和凌璃聊两句,估计今天走不出这倚帝山。

他来了蓝晴跟前。

“蓝仙子,认真来算,这是我们初次相识,之前多有不对,请多包涵。”看着眼前这和蓝如烟气质性格完全不同的蓝色长发女子,徐越认认真真道了个歉。

“嗯,之前虽对你有诸多不满,不过看到烟儿从秘境中出来后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也要谢谢你才行……不过,徐越。”

蓝晴说着说着,神色变得严肃,直视着徐越的眼睛,缓缓传音问道:“你必须告诉我,当年,你究竟有没有做对不起烟儿的事。”

“你指的是……”徐越犹豫道。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蓝晴鄙视着徐越,丝毫不让。

闻言,徐越沉默了几息,随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说道:“据我所知,没有!此事,我必查个水落石出!”

“呼……”

听到徐越万分肯定的回答,蓝晴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款款回了一礼后,再次变回了那个柔美雅致的女神,温婉知性的声线让人听了心神宁静,道:“如此便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解开她的心结,我这个姐姐,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没有,若无你这些年爱护她包容她,烟儿的成长可能会相当畸形……不会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徐越摇了摇头,而他的话,也让蓝晴心中触动,看着远处那在和伏香有说有笑的女孩,嘴角不自觉扬起。

没什么,能让一个姐姐觉得保护好了妹妹,更让人开心了。

“对了蓝仙子,既然刚才都说到了,我也想问一些关于当年天晴之海海眼的事,可否……”

“今后吧。”

蓝晴轻轻出口,打断了徐越,道:“今日你时间紧迫,不便多说,况且如爹所说,以后你来我家的时间应该不短……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再谈。”

“这……好吧。”

徐越思虑了一下,也觉得言之有理,又与蓝晴寒暄了两句后,拜别了这个气若幽兰的女子。

而他最后走向的这几个人,就比较敏感了。

“看什么看。”徐越来到孟津面前,一脸豪横地问道。

孟津那个气啊,你直挺挺给我走来,还像座山一样挡在了面前,不能看了是吧?

“你休要欺人太甚。”孟津面色铁青道。

“欺你?何时欺你了,说话声音大点就是欺负你,那我若骂你两句,你岂不是要与我拼命?”徐越揶揄道。

“你!”

孟津一噎,最后也只能摆了摆手,沉声道:“有话就说,无需拐弯抹角。”

“嘿嘿,小子真是傲……行,那我就直接问了。”

徐越的脸色骤然一变,前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阴沉无比,寒声道:“我想知道,当年你们家族内,是谁在逼孟鼎!孟通?孟闲?还是孟章。”

听到这几个名字,孟津瞳孔一凝,出奇的没有再继续傲下去,反而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泰宗内部的情况,与倚帝山有些相似,主要是由两大家族,泰家和孟家,掌握着宗门大权。

这种局面,一直到近些年向崇山的横空出世,才得以打破。

不过,长期重权在握的两大家族势力依然不减,还是对泰宗的每个人都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这样畸形的宗族关系不仅影响着泰宗,对两个家族内部,亦是如此。

而当初,徐越就从很多方面得到情报,孟鼎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要与自己为敌的,他的家族孟家,才是背后的推手,是他们将孟鼎包装成代言人,与晓组织对抗。

“怎么,为何不答?”看着沉默的孟津,徐越追问道。

孟津回神,摇了摇头,用少有的感慨语气说道:“不是不答,而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看了眼远处的向崇山,继续低语道:“当年我未出世,具体的始末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听人言,你问的这三人确与孟鼎有关……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孟津看着面无表情的徐越,平静道:“孟通老祖已于之前战死,家主孟闲,在二十年前突破天玄境时不慎陨落,而我和孟鼎的父亲孟章,也在早些年与三千剑宗的战斗中,遇难身亡了。”

“当年幕后的推手,早已一人不存,向宗主或许知道一些,但泰宗的情况你也知晓,宗主并不能干涉两家内事,他所知,或许还不如我……所以,真正的答案,应该已经随着我那从未谋面过的哥哥,永远葬在姜离和陆九州的剑下了吧。”

闻言,徐越捏紧了拳头,看着孟津这张有些神似孟鼎的脸,回忆起那个男子,心中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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