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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只有怪兽可以吗 > NO.281:就,有丶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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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许多事都还尚不明白,奥默仍能深查那危机之重。

因他非常明白这场宴会本身其实有着非常遗憾的一点,在于在座的各位其实并不算多熟。

三五成群的小圈子到处都是,小圈子与小圈子之间或许有些交情,但要放大到各个圈子的结果就是统一关联只有一个——昨日的那场决战。

这还不算上今天的一些赛马娘们,尽管她们也是这场宴会明面上的主角,可那也改变不了这里多的是陌生人的事实。

能够成为所有人衔接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奥默自己。

诚然,除开伊莎玛拉外,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算彻底的内向,都多少愿意搭理一下旁人,愿意最低限度的介绍自己。

而包括失马、鬼蛇、赛罗、年这类社交恐怖分子的存在,更会活跃整个宴会的气氛,让这当下不至冷场。

除此之外还有千明、鲁道夫、令、霍尔海雅这类的,理应有大把人不认识,却是见谁都能都能攀谈几句,又或是被攀谈时都能自然应对的隐藏社交强人。

所以奥默也不至于忧虑宴会氛围上的问题,更没必要亲自去给每个人作现场介绍,只消隔着厨房窗口远远瞧一眼院子就能回首放心地投入厨房忙碌,顺势也和黍再学几样新菜式,再让其检验几样他在过去学的菜式。

那时自是其乐融融,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当这些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不怀好意的酒精,一个个地都要投身于不再理性而要更多彰显自我本能的道路时,遭殃的会是谁呢?

首先会是他\/她们周围的人。

那些人若是清醒,那倒的确能够帮衬,尤其是他们坐在一起本身就意味着相识,但若是都不清醒,譬如那几个坐成一排的女性团体……

彼此互相伤害是一种现象,但在一眼望去都是陌生人的时候,人都会下意识去找那其中认识的,能给自己安全感,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人。

而奥默自己,不是自夸,他向来都将‘予身边人以安心感’为己任,认为只有做到这一点才算是足够坚稳,不至劣化的友谊。

虽然在他心中,朋友常是一种需要经常相处,经常维护的关系,但他同样也追逐着像是相羽兄妹、裕太内海那样即便分别许久,再见时仍能像昔日一般叙旧相处的友谊。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东炎的谚语,奥默很喜欢。

他曾期待过拥有许多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大家不必成天相处,时时联系,可以尽情忙于各自的生活,在不经意间想起对方,然后在哪天机会合适时来叙叙旧,仍能收获些旧日的感动。

骨子里仍是柏德人的奥默,可以接受重力的友谊,但却不会主动对他人释以重力。

这是他比许多人都更适应孤独的习惯的一部分,是他不会依赖任何人的生活方式,也是成为他自我剖析过后的自知之明。

正因这份自知之明,他立刻就能意识到!

——在接下来会有人不断喝醉的当下,哪个名字会被喊得最多。

【奥默.林顿】

要不还是劝一下别喝了吧……

至少也要约法三章一下,就算这宅院自带大量客房,也不能全都就地过夜,总有些人得回去吧?

学校还没放假呢!!

上午都还能看到骏川小姐在筹备建校周年祭,正在训练员群里问每个训练员要节目,俨然一副要把训练员抓壮丁去台上表演的模样,引得一片怨声载道。

怎么还搞祭典啊,直接老实放寒假不好吗?你们极东人搞祭典只能带来些经典刻板印象吧,什么浴衣、跳舞、乱七八糟的,要不你们搞什么祭典舞的时候我在后面敲鼓得了,我高中打架子鼓是一绝,敲八丈太鼓也不是不行。

一想到回头还有工作,而面前极可能有酒鬼大量发生,甚至还可能被岁家人轮流劝酒……

奥默从那端起酒杯的重岳那儿瞧见了这样的未来,以单纯的信息推演抵达黍的权柄之境,这就是发觉水温不对的青蛙所绽放的极致潜力!

于是一个半小时后,他正拧着鼻梁吹风。

秋冬之际的微风渐凉,却吹不散丁点热气,奥默面无表情地眺望这庭院灯火在入夜时自动亮起,心里没有一点对这源能自动化的感慨,反倒净是半小时前那忘不掉的各式光景。

显得很是忧郁。

有些人在喝醉后一言不发,有人在喝醉后呈表情包式的阶段式狂言,从吹徒弟牛逼到和队友查dps再到想念人间体一气呵成,最后更是唠叨着想见皮古蒙。

还有人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就要挑战老板教训奥默,一展昔日职场压力的各种不服——以上出于一人之口,请勿上升到群体,十驾与沉立刻切割,而貉没有切割的理由也不是赞同,而是她也喝醉了。

但比起那边偷偷喝酒,喝完了就嚷嚷着自己也想变古立特,自己想和巴尔兽x网络进化的丢人机师志愿者内海将、毕泽俩兄弟。

貉的醉后症状比较邪门儿。

具体是怎么个邪门儿呢?

这邪门儿就邪门儿在她和一帮女人就像是事先约好了集体恶作剧一样,都是要么把奥默叫来,要么跑到奥默那边去,又或是趁着奥默借口去卫生间松口气的时候跑过来截胡。

然后带着不太利索的舌头,说些酒醒之后也不知会不会直接决断联系的胡言乱语。

什么感谢,什么喜欢,甚至还想顺势动手动脚什么的,感情伊莎玛拉是你们的行为指导,你们才是海嗣与她共享同一个大脑?

这恶作剧初见还挺震撼的。

看貉搁那儿傻笑着看自己反应,而旁边几个同伴都悄悄走开或是被拉走的模样,这副煞有介事的氛围,就算是奥默也免不了当真得愣上几秒,远远看着那正和切娜说什么的茜,再回过头来见到的就是年轻真好趴桌就倒的当事人。

那抱怨般的告白就像是一场白日梦,但明确的记忆文件却是再直接不过的证据,让奥默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就被茜踹了一下小腿让他挪挪,自己要带貉去房间。

她是听到了吧?

不是很确定,但却忍不住怀疑的奥默还没想好,倒是被鲁道夫邀去又喝几杯,讲些训练员、赛马娘之类的责任的话,又说些象征家近况的内容,拐弯抹角得反倒让奥默那不专心的目光集中回来,就听她说象征家的训练员并不总是一次性消耗品,上一代的训练员是和赛马娘结婚了的话。

呃……

这次也愣了几秒的奥默,却没有之前那份复杂了。

他觉得很邪门儿。

有种自己无意间进了什么幻境的感觉。

来自偶像的暗示突兀得毫无征兆,远比那朝夕相处还经常出去吃饭的貉来得怪异,让他全然摸不着头脑,也一点都信不了。

这个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让他暂时蒙古里的没说破。

好在鲁道夫也没有彻底拉下脸来打更直接的意思,所以奥默没有太艰难的脱身之后,便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然后在卫生间门口等到了朝她打招呼的千明。

很潇洒的打招呼,很正常的寒暄,很古怪的询问当下的心情,反倒是让奥默警觉。

千明大抵是这之中唯一不同的。

尽管开口之初一度让奥默以为‘幻境还在继续’有一种似乎不是错觉的暧昧氛围在悄然流淌,更有些关于训练员与赛马娘结婚的同类话题顺其自然的通过她父母状况展开,但……

一面闲聊一面观察着奥默反应的她,最终还是简单招呼着截断话题,放奥默去了卫生间。

那时的神态遗憾得就像是发觉恶作剧被看穿,于是干脆放弃的聪明人,让奥默心头分外微妙之后。

出来就遇到了成田白仁。

不是,你们绝对合伙了吧!

重复到这个程度,就算是成田白仁最终没有说出那句话,仅仅是聊了些近况,聊了些发展,聊到自己的奔跑和梦想——也像是在拐弯抹角的暗示什么的时候,她又干脆地走了。

让奥默在那时就忍不住拧起鼻梁,再到之后机伶过来聊起今天的大家很奇怪,尤其是那几个大前辈说不定会说些很特别的话时,奥默以希望对方保密的前提告知了一小部分被整蛊经历后——就又迎来了妹妹对哥哥的告白。

喜欢哥哥什么的,好好好,是是是——虽然是心里是很敷衍,但还是很诚恳地表达感谢与回馈的奥默,迎来了对方耍小脾气的踹腿。

你们是真的很喜欢踹人小腿啊,为什么?

不理解,不如说已经疲惫了的奥默,哪怕是再迎来爱织与波旁那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以及那发现茶座站在角落一直看的模样,也已经失去了教育不要这样的热情。

这些事还是交给明天的自己去做吧,这次宴会本该面对的正主应该是令才对——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倒是发现令先一手揽着自己一个女友脖颈,以一副介乎于好哥们儿与黄毛之间的姿势走远,俨然没有要和自己聊聊的意思。

为什么你是把茜和切娜带走了?兄弟,有牛啊!

在这充斥着邪门儿的将近三个小时,在那宴会终盘的最后大半人都已散场,各自搀扶又或是各自探头探脑的要在这院落和山林转转的当下,看着那三人远去,想着要不要不解风情地追上去问的奥默。

又被黍拍了拍肩膀,指了指那还在桌前趴着的小老虎。

小是就一米六出头的身高而言。

事实上已经三十来岁的施怀雅局长,不论年龄还是被职场生活丰满化的身段都谈不上小,与身高相似但却相当麻杆的黍小姐比起来更是富有且慷慨。

“怎么感觉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我想那是错觉,”奥默向来都是能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才是今夜一直遭遇出格恶作剧的主角。”

“我想也是。”

“嗯?”

“但你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吧,问问她今晚是打算呆这儿还是回家。”

“为什么是我?呃,我的意思是,换成年小姐或是夕来送她,或许在风评上更像样一点。”奥默说。

“她毕竟是公众人物,我也是。”

“可你俩的风评不是早就那样了么?”黍表情古怪,“我在罗德岛大棚都能听到你们的八卦。”

“……罗德岛的大棚真是消息灵通哈。”听了这话,奥默多少有些绷不住。

“恁甭说这个,主要是她在叫你过去。”

“…那我过去吧,留一桌给我收拾吧。”倒也很难怀疑黍在说谎的他,在与对方那无辜的对视中叹了口气。

“莫事,我自己来就够,你今夜可有的忙。”

“所以您到底是瞧见了什么,方便分享一下吗?”

“不可说,也不便说,按你们这儿的说法,这算骚扰吧?性骚扰?”

“今天可真是见太多鬼了,我甚至能听到你口中说出这个词来。”

“是吗,那你要不回头看看你后面那位。”

“?”

奥默闻言一回头,就看那分明还是醉眼朦脓却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的小老虎,近在眼前,并在下一秒直接抱住了自己。

“奥默,我好累啊……”

这话出口的时候,还伴随着细微的嘶哈声,奥默觉得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在挺用力的呼吸。

就感觉,心中的特勤局局长有什么部分,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