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柱告诉我,我上午说流云观有邪灵的时候,他是有些相信的。
说着他又笑着道:“我上午跟大家一起去那儿拦着你们可以不是我自己愿意去打啊,是我爸硬逼着我去的!”
我笑了笑道:“没事,既然你们这里的人这么信奉流云仙姑,会这么做也很正常,流云仙姑若是知道你们这么信任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不是说流云仙姑是邪灵吗?”严二柱愣了愣,小声的问我道。
“流云仙姑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而且她受了你们镇那么多年的香火供奉,应该已经修成正神了。你们现在所信奉的流云仙姑,并不是当年为救严家地镇疫病劳累而死的那个人。”我沉吟着说。
说着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我上午好像跟你们还有你们镇长都说过一次了,你没听到吗?”
“我当时站在最后面,跟我媳妇发信息去了,所以没注意!”
严二柱有些赧然的笑道:“我媳妇儿快生了,我跟她都担心会生个女孩,我们约好了,这辈子最多就生两个孩子,到时候也跟我妹妹一样成了流云仙姑的干女儿,那可真愁死人。”
“不会的,我们既然专程来处理这件事,不管它是个什么邪灵,都不会让它再继续害你们的。”我轻声说道。
“对了,二叔还让我告诉你们,老镇长也不是个愚昧的人!”严二柱又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上午就看出来了,只是那时候我们的确急着要去处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所以才只能暂时离开。”
“那你们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严二柱关心的问道。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处理你们这里的事情,只要你们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的事情就能处理好!”我笑着说道。
“哦,对了,我二叔还让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失败了,可能会被村民们当成妖孽打死,最好的情况也会将你们送去局子里,如果成功了,村民们也不一定会当时就感谢你,更不可能给你报酬。
还有,我二叔说他是当地人,涉及到大家的信仰,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一定出手帮你。”严二柱又开口说道。
我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开口道:“其实看到早上的情况,我完全没想到你们这里竟然还有人会相信我们,这就很足够了。
至于报酬,说实话,我是个通灵师,以前不管帮人处理什么事我都会收费,但这一单,我只求功德,不求钱财,是为了救人,所以,我必须成功。”
“原来是这样。”
严二柱点了点头道:“难怪我二叔会觉得奇怪,你一个外地来的人为什么对流云观的事这么上心。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一定会拦着我们镇的人,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如果成功了,我不管其他人会不会感谢你,我和我老婆都一定会感谢你的。”
“谢谢你!”我由衷的对严二柱说道。
“前面就到我们集镇了,一会儿我就不能跟你们说这么多了,免得大家怀疑你对我用了什么邪术!”严二柱笑着说道。
“好我明白,谢谢你!”我点头。
“还有,我二叔也跟老镇长一起,但他不会表态,他让我告诉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严二柱又道。
“好!”我再次点头。
说话间,我们到了一个集镇,冬子跟着前面的两辆摩托,驶进了一条弯弯扭扭的小胡同。
不多会儿,摩托车便驶出了胡同,我们眼前豁然开朗,竟有些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有些古老的世界。
一座白墙青瓦的高大房屋座落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前方。
屋前有棵巨大的松柏树,再前面是一片池塘,池塘里的水不时泛起一道道涟漪,也不知是被风吹皱的,还是池塘里的锦鲤摆尾漾出来的。
这是一座祠堂。
祠堂门口站满了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冬子跟着前面的两辆摩托找了个地方将摩托车停好,我们正要跟着几个人抬脚走进去,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等一下!”
我和冬子同时回过头,之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围着冬子停好的摩托车转了两圈后瞪向我们开口道:“怪不得连流云观的灵佛都敢偷,原来是惯贼,这辆摩托也是他们偷来的!”
男人说着抬脚大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一副愤怒的样子。
“说,这辆摩托你们是什么时候偷的!”男人用一根手指指着冬子,几乎点到冬子脸上。
冬子的脸上闪过一缕愠怒,开口道:“你凭什么说那摩托是我偷的,那是我们买的不行吗?”
说着冬子就要伸手去拍那男人的手。
为了避免再添波折,我连忙将冬子往我身后一拉道:“大叔,那辆摩托真的是我们买来的!”
“谁是你大叔了?不要脸的小偷,偷人家摩托不说,竟然还敢上流云观偷灵佛,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贼!”
那男人说着竟随手从身边一个人手中夺过一把榔头,扬起来就往我头上砸!
我连忙拉着冬子踏奇门八卦步退了开去。
刚一退开,一个年轻姑娘不知被谁朝前一推,正好站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嘴角流着口水,四处张望着道:“我哥回来了?我哥呢,我哥呢?”
那汉子手中的榔头高高抡去又重重落下,眼看着就要砸在那个姑娘的脑袋上。
虽然是电光火石间的事,但好在我现在修为大概已经到了地阶七八品左右,所以落在我眼中就如慢动作一般。
否则那男人扬起榔头说砸就砸,我也无法躲开。
就在榔头落在姑娘头上的那一秒间,我伸手一把握住了榔头柄。
稍稍用了些灵气,否则这么个壮年男人,论蛮力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榔头贴着姑娘的头皮停了下来。
“爸,你傻着干嘛呀?他们说我晓峰哥回来了,我哥呢?”那姑娘扭头看到男人惊得惨白的脸,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傻呼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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