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组织基地。
“嘶...”
正在给自己的伤口换药的带土,因为药刺激性,咧着嘴深深吸了口气凉气。
许久后,他才给身上的所有伤口换上药。
重新缠绑好了绷带,他阴沉着脸,盯着阴暗的洞穴发着呆。
本来以他那移植了白绝细胞的强悍体质,寻常的伤势是困扰不了他的,然而这一次的情况不同,他涉足的是真司与大筒木一式交战的战场,虽然他在最后关头机警的逃离的战场,但‘六道级’大战的余波,还是波及到了他,让他身受重伤。
这时,他的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捂着左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他左眼中蕴含的‘神威’,在进攻时确实比右眼的‘神威’更好用,但在防守时,就远没有右眼‘神威’便利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忽然,密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带土顿时警惕了起来。
很快密室的大门被推开,白绝走了进来。
“呼...”
带土暗暗松了口气。
白绝汇报道:“卑留呼和兰丸应该已经栽了。蝎,迪达拉,角都,飞段,枇杷十藏几个下落不明。”
“哎!”
带土叹了口气。
白绝接着便问道:“需要我派分身出去联系他们吗?”
带土沉默着,久久没有回答。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就算将暗晓剩下的所有成员聚拢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已成定局了!
而且黑绝的背叛,让他意识到了他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沾沾自喜的那些布局,全是别人早早就安排好的剧本,所以他开始怀疑他计划,究竟是他自己的本心,还是作为提线木偶,被藏在幕后的黑手一步步引导的。
怀疑一旦出现,迷茫就无法避免了。
见带土久久不语,白绝小声嘟囔道:“其他人应该都伤得不轻,这次卑留呼和兰丸又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低调一段时间了...”
带土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歇一歇了。
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而且听起来似乎不止一道,于是带土疑狐的看向了白绝。
白绝耸了耸肩:“不关我的事啊!”
“蠢货!”
骂了一句,带土狠狠盯着密室入口。
嘭...
这一次密室的大门没有被推开,而是被一脚踹开了。
紧接着,三道身影陆续走进了密室。
其中一人随意指了指密室里的带土,问道:“喂,这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面具人?”
“是!”
另一人应了一声。
问话之人上前一步,插着腰说道:“那还等什么,你们动手?还是我动手?”
带土闻言,面色一沉。
这闯入密室的三人,巧得很,他全都认识,甚至还一起共事过,只是他不明白这三人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问话的那个,不是旁人,正是原壳组织的迪鲁达。
因为迪鲁达是克隆人,在阿玛多的实验室里还有几具备用躯体,所以尽管之前的迪鲁达被白解决掉了,但只要移植核心数据,迪鲁达就可以借助备用躯体复活,就跟科技世界的机械义体一样。
站在迪鲁达身后的,是原暗晓的成员兰丸。
最后一人则是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
因为不论是扩建实验室,还是招募研究人员,都需要一支行动小队,于是阿玛多和大蛇丸便各自派出了一人。
被俘虏的兰丸已经认了命,愿意为真司效力,于是真司就把兰丸派了出来,与阿玛多派出的迪鲁达,大蛇丸派出的药师兜,凑在一起,组成了一支临时的三人行动小队。
面对迪鲁达的问题,药师兜推了推眼镜,笑道:“那就有劳了!”
“哼!”
轻哼了一声,急脾气的迪鲁达不再废话,直接动起了手。
瞬时,密室中爆发起了大战。
拥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且身兼‘木遁’的带土,就算再怎么狼狈,也是影级的实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然而这一次他面对的是迪鲁达,兰丸,药师兜三人。
虽然药师兜一直在掠阵,出手的只有迪鲁达和兰丸,但这两人联手也足够解决带土了,所以没多久战斗就结束了。
残破的基地中。
迪鲁达拽起了带土的头发,看了看破碎面具下带土的容貌,说道:“早就对你这个藏头缩尾的家伙不爽了!”
看着带土的狼狈模样,一旁的兰丸面无表情。
他加入晓组织,单纯只是为了报仇和自保,对组织里的成员没有多少交情。
而且他自忖,自己对得起晓组织,对得起长门了,所以面对带土他没有半点愧疚。
药师兜一脸玩味的打量了带土一番,旋即对迪鲁达和兰丸说道:“他的这只万花筒,是上面点名要的,所以让我先把他带回去吧!”
迪鲁达不满道:“喂,你想偷懒吗?”
药师兜摊了摊手:“我的速度可没有两位快,招募人员这种事,还是由两位出手效率会高一些。”
药师兜的速度实际上也是忍界顶尖的水准,只是跟会飞的迪鲁达,以及掌握‘迅遁’的兰丸比起来,机动力就明显逊色一筹了。
迪鲁达说道:“不行,名单上的目标,一人三分之一!”
药师兜见偷不了懒,只得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好吧!好吧!”
兰丸这时指了指一旁的白绝:“他怎么处理?”
刚才战斗一开始,没什么战斗力的白绝就被兰丸拿下了。
药师兜笑道:“先留着吧,这家伙有些用,上头或许用得着!”
被击败的带土,听着三人的交谈,心中五味杂陈。
隶属壳组织的迪鲁达,隶属暗晓的兰丸,以及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这三人,每一个单拧出来,都是名动一方的强者。
可此时,这样的强者只不过是‘A’的走狗。
‘A’甚至都不需要派‘b’,‘c’,‘d’这些老部下,就可以横扫忍界了。
双方实力的差距,让他感受到了绝望,他已经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觉得就这样败了,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