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这个狗男人,居然……居然真的给她学了一声狗叫?
楚北柠脑子里的狂热瞬间被玄鹤这一声给降了温,整个人都听傻了。
玄鹤也被自己这一声给吓住了,他可是王爷啊!是大将军啊!麾下几十万兵马,明着暗着多少的势力,他都是说一不二的。
此番居然给一个女人学狗叫,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这张脸彻底不要了吧?
青山和长风,包括站在门庭下看着的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具是吓傻了。
随后纷纷向后退开,他们见识了王爷最尴尬的一面,以后会不会被王爷灭口啊?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了起来,楚北柠忙从玄鹤的身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玄鹤脸上的表情从未这般慌张,拍了拍衣袖上的雪道:“你……你歇着吧!一会儿让裳霓给你熬点儿姜汤暖暖身子,本王回澄心堂了。”
楚北柠忙点了点头:“妾身恭送王爷。”
“嗯,”玄鹤脚步踉跄的朝着院子门口走了过去,却又折返回来看着楚北柠道:“你约束一下你的下人,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楚北柠一愣,顿时明白了。
毕竟学狗叫和玄鹤的人设实在是太不符合了,道理她懂,可此番细细回味起来就是想笑,到底还是忍住了。
“妾身……明白!”
玄鹤这才松了口气,走到了门口看着长风和青山两个人,眸色间多了几分杀意冷冷道:“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小心你们两个的舌头。”
青山和长风忙捂住了嘴,连连摆手。
不想玄鹤刚带着青山和长风离开东苑没走出几步远,就听到了身后楚北柠声嘶力竭的笑声,几乎是那种笑断了气的感觉。
“死女人!”玄鹤磨了磨后槽牙,郁闷的大步逃也似的离开。
他实在是不明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被她影响到此种地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悲欢笑闹都牵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就连她让他学狗叫这种侮辱人的事情,他竟是也乖乖的就范了?
他是不是被楚北柠下了蛊?
楚北柠回到了暖阁里还在拍着自己的胸口笑个不停,裳霓憋着笑看着楚北柠道:“主子,您还是用热水泡泡身子,喝点儿姜汤吧。”
“嗯……嗯……”楚北柠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玄鹤学狗叫的那个样子,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神态都真真切切的钻进了她的脑海中,太鲜活了。
楚北柠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泡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即便如此第二天到底还是病倒了,微微有些发烧。
楚北柠隐隐有些后悔,昨天夜里委实玩儿的太疯,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觉得火辣辣的难受。
得了消息玄鹤一早便急匆匆赶到了东苑,甚至动用了宫里头的太医来给楚北柠就诊。仟仟尛哾
也就是个小感冒,太医瞧着梁王那个紧张的神情暗自叹了口气,多大点儿的毛病也请他这样的国手来瞧。
他也不敢说什么,给楚北柠开了一个简单的方子,让梁王妃这些日子卧床休息便是。
玄鹤屏退了下人,坐在了楚北柠的床榻边。
此时的楚北柠像是一只猫儿一样缩在了被子里,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竟是有些令人怜惜。
楚北柠此番正发着烧,只知道玄鹤陪着她,可眼皮子都快要睁不起来了,有气无力的看着玄鹤。
她挥了挥手本想让玄鹤忙他的要紧事情,不必陪着她,不想玄鹤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要去取一边桌子上的茶盏。
“口渴了吗?是不是想喝水?”玄鹤忙起身将桌子上的茶盏取了来,亲自兑了温水,还在里面放了甜甜的桂花蜜。
他一只手拿着茶盏,一只手穿过了楚北柠的后脖颈将她一把扶了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他竟是没想到楚北柠居然睡觉不好好穿中衣,整个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特殊的肚兜。
和正常女子穿的肚兜完全不一样,貌似尺寸更小了一些,可那白皙嫩滑的风光也跃进了他的眼眸。
玄鹤登时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之前不是没和楚北柠睡过,可新婚夜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觉真的是不美好。
这个女人下药给他做局,他纯粹就是发泄自己的愤怒,哪里有什么浓情蜜意。
不想心态变了,此番看眼前人,竟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触动。
楚北柠虽然病着,可也知道玄鹤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她很想掐死这个流氓,她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用这么轻佻的眼神看她。
她忙接过玄鹤手中的茶盏仰起头灌了下去,喝的有点儿猛,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玄鹤抬起手帮她轻轻拍着背,入手更是滑腻,手感和眼前的视觉冲击一下子撞在了玄鹤的心里,他竟是有些心跳加速。
许是昨天晚上楚北柠给他灌下了那么多补血的东西,他此番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随后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对……对不住!”玄鹤从来像现在这么丢人过,不,是在楚北柠面前不停的丢人现眼。
先头是学狗叫,现在又是流鼻血,他忙要起身离开,不想被楚北柠一把拽住衣袖。
楚北柠死死盯着玄鹤鼻子里涌出来的血,感觉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情急之下忙用手中喝光了温水的茶盏去就。
“血……血……别浪费……别浪……”楚北柠太过激动,竟是晕过去。
昨天晚上摆弄了那么多的管子,还有慕泽给她特制的银针,她都没将玄鹤身体里的血弄出来。
没想到玄鹤今早看着她就流出了鼻血,早知道这样……
饶是再迟缓的人也看出来楚北柠这些形容话语都是冲着他的血来的,何况是玄鹤这般精明的人。
他只是不晓得这个女人为何对他的血如此执着,根本解释不通啊?
他忙起身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许久才止住了血,喊了外面候着的裳霓进来服侍楚北柠,自己却转身走了出去。
楚北柠这一趟估计是得了重感冒,在床榻上整整躺了三天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第四天头的时候,楚北柠终于能起床轻一脚重一脚的在暖阁里来回踱步散心,不想玄鹤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楚北柠忙要行礼却被玄鹤一把扶住,将她送到了床榻上。
随后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楚北柠的声音有些沙哑笑道:“多谢王爷来看妾身,妾身……”
“你是不是想要本王的血?”玄鹤抬眸定定看向了楚北柠,顿了顿话头道,“能告诉本王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