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墨笑道:“李密现在还不是该死的时候,虽然现在瓦岗军已深陷困局,但还未到绝境,一旦李密暴毙,瓦岗军群龙无首,势必会分崩离析……”
“没有了瓦岗军,李阀在中原之地将在无敌手,至于洛阳的王世充志大才疏,犹如冢中枯骨,势必难当李阀大军,如此局势,与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今,虽然我们手上有老杜的江淮军、老萧手上的梁军以及仲少你的双龙帮等诸多势力,但是却是各自为战,况且江淮军还要面对来自江都李子通的攻击,老萧对上林士宏楚军,虽然胜算在握,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应对来自北方李阀的威胁……”
听到此处,寇仲立时明白过来,道:“所以瓦岗军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能倒,林大哥是想用瓦岗军来钳制李阀的步伐!”
林苏墨点了点头道:“纵观各路反王势力,唯有李阀上承前隋气运,麾下兵强马壮,已成天命之势,这也是为什么慈航静斋高调宣布将和氏璧赠予李阀的原因……”
听到林苏墨说出‘和氏璧’三个字,众人莫不精神一振,盖因千载以降,这三个字无不牵动着多少英雄豪杰之心。
尤其是自秦始皇嬴政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鸟虫形篆字命人刻在和氏璧上之后,这块玉璧更是成了历朝历代,皇朝正统的象征。
得和氏璧者,得天下。
这一句话就恍如一道魔咒,引得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不惜为之丧命。
众人莫不对这块传说中的至宝生出了十分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一睹为快。
特别是寇仲,亦有争锋于河洛群雄,逐鹿于天下的雄心,自然对和氏璧更为关注。
“江湖传言,‘散人’宁道奇向‘慈航静斋’定下借璧三年之约,这个约定即将到期,据说在下个月初,宁道奇将在洛阳将和氏璧交回给‘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传言不知是真是假?”范良极将手中的盗命杆在脚底敲得火星四溅,似若无意的问道。
寇仲、徐子陵几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精神一振,寇仲更是振臂一呼,道:“管他是真是假,到时候只要和氏璧出现,抢他娘的就是了!”
范良极冷笑道:“哟哟,我们的寇大爷还没坐上皇帝老儿的宝座就开始飘了,想从大宗师和静斋传人手上抢东西,莫不是嫌自己命太硬了?”
韩柏在一旁哈哈笑道:“仲少,直接上手抢太过没有技术含量了,要论偷东西,自然是还得靠我们范爷,范爷出马,管他什么和氏璧、楚氏璧,自是手到擒来,范爷,你说是吧?”
“别,千万别捧……”
范良极突然像火烧了屁股般,一跳三丈,远远地逃离韩波身边,边嚷嚷道:“我范良极虽然是偷王之王,但是却不想英年早逝,我的云清婆娘还等着我回去娶她,我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
闻言,众人虽觉得好笑,却无人认为范良极懦弱胆怯,毕竟是在被誉为‘中原第一高手’宁道奇手下,没人敢说能全身而退,除非是同样有着大宗师境界的绝顶高手。
“都看着我干什么?”
见众人将目光全部转向自己,林苏墨呵呵一笑,说道:“和氏璧这一刻正藏在洛阳南郊的‘净念禅院’内铜殿之中,而宁道奇此刻并不在洛阳。”
一如原着中发展的轨迹,和氏璧的消息一经传出,便立刻引起了轰动,此刻的洛阳城可谓是盛况空前,凡欲得天下者,莫不将目光纷纷投向洛阳,企图在其中分一杯羹。
而作为这次事件的两个主要人物,宁道奇和师妃暄反而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在洛阳,宁道奇行踪神秘,而师妃暄则是化名‘秦川’去考察她心目中自以为的‘明主’,以决定谁该是‘和氏璧’的得主。
刀架在脖子上,钱独关自是非常的配合,襄阳城也在一夜之间悄然易主,汉水帮正式进驻襄阳府衙,并宣布归属双龙帮麾下。
‘阴后’祝玉妍见大势已去,只得率领魔门一众高手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祝玉妍竟然只身前来约见林苏墨。
祝玉妍来时,襄阳府衙后院内,林苏墨与鲁妙子正在棋盘上厮杀正酣,鲁妙子自诩棋道造诣不凡,但是面对林苏墨不按常理出子的怪异路数,绞尽了脑汁也是棋差一着。
投子认输,鲁妙子起身往外走,道:“老朽去看看徐小子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临出门时,祝玉妍正好踏入院中,鲁妙子甚至都未曾多看一眼,毕竟三十余年的情感纠葛,再加上一掌之仇,鲁妙子也无法轻易放下,是以鲁妙子选择了避而不见。
至于祝玉妍会和林苏墨谈些什么,鲁妙子多少能猜到一些,只是以鲁妙子对祝玉妍的了解,结果未必会如祝玉妍所愿。
鲁妙子并不想掺合进这些事情中,若非欠了林苏墨的救命之恩,鲁妙子甚至于不愿意离开飞马牧场半步,守在那后山的小楼中,去补偿自己这一世都无法偿还的债。
这一刻,鲁妙子不禁生出了一丝思念之情。
“果真是老了!”
鲁妙子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朝西侧另一处宅院走去。
在这些年轻人中,无论是寇仲还是风行烈,无一不是当世奇才,江湖中的佼佼者,然而,短短数日相处,鲁妙子发现只有徐子陵最对自己口味。
或许是因为《长生诀》的缘故,随着修为日深,徐子陵身上飘逸出尘的气质越重,而其宁静淡薄,稳重忠厚而不失聪慧的性格更是深得鲁妙子喜爱。
是以,鲁妙子主动提出收徐子陵为徒,一方面是为了报答林苏墨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这一身所学能够传承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林苏墨也不由得感叹剧情的惯性是如此的强大,因为自己搅乱了大唐剧情的走向,使得寇仲、徐子陵错过了飞马牧场的剧情,而与鲁妙子失之交臂,没想到最终还是徐子陵继承了鲁妙子的机关学的衣钵。
半个时辰后,祝玉妍阴沉着脸离开了襄阳府衙,离开时并未开口向林苏墨讨要婠婠。
婠婠幽怨的望着林苏墨,却不敢离开半步。
林苏墨淡然一笑,道:“据说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就要到洛阳了,不知道静斋这一代的传人长得如何?”
婠婠戏谑笑道:“不如就让婠婠去把师妃暄抓来给先生暖床如何?”
林苏墨不屑的一笑,道:“说得好像你打得过师妃暄似的!”
婠婠闻言面上的笑容一滞,虽然婠婠自负《天魔功》不弱于人,但是毕竟还未将其修炼至第十八重境界,而师妃暄的《剑典》据说已达剑心通明之境,更胜其师焚淸惠。
“打不打得过,自是要打过了才知道!”
婠婠嘻嘻一笑,身形忽而一闪,化作一道白影向窗外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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