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霜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317宿舍内，柳利民看着后台到账的学分，激动的在床上直打滚。
曹英俊则是有些不确定：“这一趟下来真的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尤其是董成霜他二叔最后出来的时候，还向姬语嫣、慕容袭月感谢，我感觉我们好像是沾了光。”
“有吗？”柳利民一愣。
两人看向裴尽野。
“裴哥，你说呢？”
“董家忌惮的应该是匪王骆，而慕容家和姬家的能量你们也知道，对方没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但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裴尽野摇摇头道：“其实慕容袭月也看出来了，事后跟我提了一嘴，让你们别瞎想，学分不赚白不赚。”
“哇，慕容袭月果然是我女神，就是大气有格局。”柳利民当即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曹英俊一脸嫌弃。
收拾了下衣服，“不说了，去修炼。”
“还去修炼室？卧槽，英俊哥你也是有钱人啊。”柳利民都惊了。
曹英俊不好意思道：“接了两个炼器的私活，小赚了点。”
“卧槽，难怪都说你们炼器师是暴利。”柳利民当即说道：“曹哥请吃饭啊？”
“尾款还没结，等结了我就请。”曹英俊当即答应了下来。
“那可说好了啊。”
柳利民说完开始倒立。
曹英俊应了一声离开宿舍。
裴尽野端着茶杯坐在阳台，望着夜色下的校园，人来人往。
脑海中的精神链接忽然传来了无机长老的消息。
【白龙市的事让他吃了个大亏，不过深海基地的资料你拿到了吗？】
【没有，裁决所的人来的太快，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估计不死也脱层皮。】裴尽野“埋怨”道。
无机长老那边沉默了一下：【这一次行动的情报全权由烛负责，这件事也说明了深海基地的核心资料极其重要。可惜了，如果你能够得到它，你在总部的地位将会更高。】
裴尽野顺着无机长老的话继续问道：【深海基地到底涉及什么？】
事实上。
就在他询问这句话的时候，精神链接中一份加密文件的解密进展已经到了78%。
他确实欺骗了无机长老。
本质上。
他还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旧神会的人。
而且……
他无法解释血鬼猿的事。
【深海基地……】无机长老幽幽道：【根据烛自己的阐述，深海基地是星环近期的一次试验，八成的可能性是针对外星文明探知……】
【外星文明？】裴尽野眉尖挑起，浇了一盆冷水：【不是我说，现在我们连这个世界过去的历史都有没有搞清楚，还去外太空……合适吗？】
无机长老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才缓缓说道：【这涉及到过去以及未来……当初的神谕有关于这些的启迪，不过很多事情我们还无法真正看穿。如果星环真的在研究外星文明，我们想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外星文明，最近一则‘鱼缸学’很火你知道吗？】
紧跟着他将裴尽野曾经说过的那段言论又说了一遍。
裴尽野安静的听着。
并没有言明这种说法出自自己。
无机长老继续说道：【总部里有人进行了推演，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我们可能真的处于被观测的状态。】
裴尽野微微挑眉：【如果真的被观测……对方想要做什么？能够观测我们，应该说明对方的力量比我们要强很多……】
无机长老又透露出一个重要的消息：【我们进行了数据比对，发现已知的星空生物分为两种。一种来源于我们自身，另一种确实来自于外太空，不过发现的位置都在星球之外的流火层，距离我们星球极其近，说是外太空也有些夸大其词……】
这颗星球之外有一种暗物质，名为流火层，就像是一种保护罩，将星球包围起来，里面的人冲不出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裴尽野陷入思索。
当初被他吞噬的那头星空生物自称为“神”。
在它的记忆中，它曾生活在一颗巨大的星球内，后来星球破碎……如果说这头星空生物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其他星球，而就是眼前这个世界。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星球曾经真的诞生过很强大的生灵？
可如果真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猜测的进行。
记忆中那颗星球确实遭到了毁灭啊……
难道说还有什么隐情？
细思极恐……
裴尽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根据现有的技术以及超凡，甚至都无法推测出这个世界到底存在了多久。】无机长老的语气中也有一些无奈。
裴尽野回过神，沉默了一会问道：【九阶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无机长老叹口气：【七阶创造领域之意，八阶融合领域之力，九阶是真正掌握领域，领域之后这是一个没人得到过答桉的禁地……】
【掌握？】裴尽野回忆脑海中曾经吞噬过的九阶记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对方实在太年迈，记忆已经消退了不少，关于领域的事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创造……融合……掌握。
这三个阶段，他的记忆中都有。
只不过融合之后呢？
【世界的变化是无穷的，对于领域的创造以及运用，就像是无穷无尽的知识海洋，我甚至不确定，有生之年能不能将其研究过……】无机长老有些唏嘘。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愿意永生。
也或许只有永生，才有机会摸得到九阶的最终壁障。
【只可惜，现在的技术根本达不到，但是……大概，你应该有办法？】
无机长老的话让裴尽野挑了挑眉头。
他苦笑说道：【长老，真不是我骗你，你真的觉得我有把握？】
【神谕……】无机长老叹口气：【我相信神谕。】
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迷信。
裴尽野无话可说：【希望吧。】
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
他不愿意说。
相比于信任，他不愿意主动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期待那一天。】无机长老说道。
结束对话后。
裴尽野心里幽幽一叹。
他收回视线，望向校园小路上三五结群的身影。
无机长老对他的信任，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身上的秘密确实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有些事还尚早定论，所以再等等……
……
第二天一早。
雪龙山的晨跑结束后。
一早的课程又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临近下课前。
脑海中的数据库解密终于完成。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当着这么多的人他没有接收。
一下课，他就起身找了个由头离去。
“裴尽野呢，你们没叫他一起吃饭？”姬语嫣环顾一圈都没看到裴尽野，便忍不住问道。
柳利民抓了抓脑袋，和她说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裴哥说他临时有点事。”
“好吧。”姬语嫣闻言撇撇嘴，有些不开心。
……
出租屋内。
裴尽野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去吞噬这些数据。
而是进食大量灵物，补充能量。
深海基地的数据库竟然有102tb，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恐怕真的要接收下来，会出现“大破坏”。
将自己的状态全部拉至巅峰状态后。
裴尽野这才控制脑电波，脑海中组建出大量网络蜂巢，进行储存。
启动接收的那一瞬间。
“嗡”一声。
周遭的事物像是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牵引，这些椅子、凳子、桌子甚至包裹都纷纷腾空，稳稳悬浮。
这一刻。
裴尽野就像是一颗恒星，而周遭的事物就像是围绕着他旋转的行星。
……
也就在裴尽野吞噬数据库的同时。
位于龙城的联邦总部。
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数道气息如同深渊的强大身影各自坐在一角。
“关于深海基地，目前已经确认资料库受损，不排除已经泄露的可能。”
“旧神会那边有没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是不是意味着旧神会那边存在没有获得资料库的可能性？”
“没错。”
“如此说……深海基地的资料库也就没有遭到泄露？”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目前周文王还在推测中。”
“不过深海基地的曝光也说明了一些问题，我们内部存在叛徒！”
“附议。”
“我建议实施一次针对旧神会的强有力反击。同时将深海基地进行消除处理，不管旧神会有没有获取到有用信息，都宣称这是我们故意放出来的诱饵，真真假假让他们猜去吧。”
“附议。”
“以上议题结束，进行第五项议事，关于外星文明……鱼缸说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周文王对于我们被监测的可能性正在大大加深。”
“如果真的存在观测，那会是谁呢？”
“真正的神？”
“神，真的存在吗？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目前我们连领域都无法突破，就更别提神了。”
“如果我们真的处于被观测的对象，那似乎也就能够说明，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旧无法突破流火层。”
“流火层……是不是对方特意设置下来的神秘力量，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离去？”
“诸位。”
忽然间有人出声。
会议室内众人纷纷停下，看了过去。
那人缓缓说道：“关于这些猜测，你们都是建立在被观测的基础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并不是被观测的对象，围在星球外围的那一层神秘暗物质只是宇宙的某种变化，那我们应该如何做？是继续留在这个世界，还是说不遗余力的继续研究流火层？
深海基地建立了一百三十年的时间，对于流火层的研究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我们的技术还是不够。”
旁边有人说道：“那么如何解释龙王他们呢？深海基地又一次捕捉到了他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