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招蜂引蝶啊?没有不良企图,碰她的手干什么?假借试探沐虚的理由吧?”
“咳咳,其实一开始,沐虚掩饰的很好,我没感觉他是仙。那时我会在古月街的中心位置闭目感受气息,这小冥间是真难以感受到冥气,倒是靇虫的幻气多。也许是因此为他看见,有所怀疑,身后多出一双眼睛,我才怀疑他是仙,这才……不断试探。最后就存着刺激他的心理,而他每次无动于衷,我才感到他对任琳雁的无情。”
“你这一试探,就没想过刺激的任琳雁对你动心了?不然她后来为什么不在意了呢!”
白千道苦声道:“我是一点没看出来啊!”
“我说了,她很会压抑情感!她喜欢上你,你不知多高兴呢,还摆出一副苦态?”
白千道无奈地道:“我真没高兴。”
“真的?”
“真的。”
“发誓。”
“去,我为这发什么誓啊!不与你说了,吃古月烧饼,堵住你的小嘴。”
“不吃,我生气了。”
“呵呵,你又生什么气?”
“你没发誓,还欲堵住悠悠之口。”
……
白千道不再睬她,自顾取出餐食,她却是猛扑过来,以她的悠悠之口,堵住了他之口。
白千道没想到的是,任琳雁也知晓了他住在哪里,一下班,就会来坐一下,也不多说话,就是坐坐。
任琳雁根本不在意杜雅依的不满眼神,有时还会带来一件小礼品给她,收买的意思满满。
如此,持续了半月时间,被隔壁的傲琴发觉,颇为惊讶。
傲琴早就怀疑,隔壁那胖男人,独自带着孩子,不像个好人。
她没有八卦之心,只是怀疑,不关切到她身上,她都不会问事。
可是,任琳雁身为君宸的妻子,她还是知晓的,如今频繁出入隔壁,为什么?
仙们彼此之间也有着警惕心,她绝不会相信任琳雁喜欢那个丑胖男人,而是认为君宸有所图谋,会不会与神魂有关?可是两个凡人能与神魂扯上什么关系?
她想不通,但是在暗暗关注,这老房子隔音实在太好,她买了个比较贵的听音器,收听隔壁的声音。
白千道也没可能时时感知仙们,也就没第一时间发现此举,这让傲琴听到白千道和杜雅依的一些古怪对话,让她心生疑惑。
至少,傲琴知晓了杜雅依实在是八卦,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对那丑胖男人说,与她想的不同,丑胖男人与美丽小女孩的关系没那般龌龊不堪。
两日后,在杜雅依的嘲讽和揶揄声中,她更是惊讶地知晓,任琳雁与那丑胖男人早就结识,经常来此是因为喜欢丑胖男人。
傲琴不敢置信,君宸的优雅美丽妻子,早已喜欢上了一个凡尘中的草芥,怎么可能?
一想起那个丑胖男人,她就有作呕的感觉,却是怎么会让一个仙王的妻子喜欢上呢?仙的魅力还能比不上凡人吗?
那方,白千道一伸手,制止杜雅依继续说下去。
看着面色深沉的白千道,杜雅依吐了吐小舌头,任琳雁依然是淡然之色,站起身,欲离开,她一般也就会坐个一刻钟时间。
待任琳雁走后,白千道指了指隔壁,杜雅依面色微变,点了点头。
再一会后,白千道手一伸,手中便多出听音器。
白千道思索着问道:“我们这三日时间,有没有说出什么泄露身份的话?”
杜雅依想了想,说道:“没有吧!此仙子真可恶,还偷听……这是啥玩意?”
“听音器。”白千道说着,就捏碎了听音器,说道:“她在洗澡……可以做贼进去……”
他又一伸手,便搬运过来那古琴和几个物件,随手一扔,便扔向大山中。
杜雅依目色狠戾,说道:“杀了她吧!”
“暂时别杀,以免引起其他四仙的警觉,我不想节外生枝……除非杀了她,我们就搬走吧!”
“不搬,这里这么有趣,我还没玩够呢!只是,你可别再与那女人眉来眼去的,让我看了心烦。”
白千道对这话嗤之以鼻,明明是你多心,还心烦呢,就是故意找茬啊!
傲琴洗了澡出来后,就发呆中,花大价钱买的古琴,几个值钱物件,包括听音器都不见了,家里进贼了吗?指纹锁为破解了吗?
她可不习惯报警,穿好衣服,就拨打了公寓管理员的手机,要求调看监控。
二十家住户的小公寓,公寓管理员一般不在这里,隔几日来此一趟,除非有事打手机,也有人会来搞搞卫生。
公寓管理员听说闹贼,赶来了,却是调看监控没发现有贼,倒是任琳雁为看个正着。
公寓管理员只有劝傲琴,不想报警的话,就换掉指纹密码,平时注意关好门窗,这让傲琴无奈,怀疑小偷从后阳台爬入,但后面没监控啊!
待公寓管理员欲回去,在一楼碰见何雪,为问及后,说出了此事,还无意中说起任琳雁去过三楼,是从屈家出来的。
何雪一听,眼睛一亮,就如发现了大新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第二日,何雪起来买菜,正欲对从丝说起昨晚听到的事,就见君宸出来遛弯。
何雪满脸和蔼地道:“君先生,出来转转啊?”
君宸淡然点了点头,有些诧异这老妇主动打招呼,平时他的冷漠之态,能让人避之三尺的。
何雪又问道:“君先生和屈先生认识吗?”
君宸轻轻皱眉,问道:“哪个屈先生?”
“住在302的屈绝屈先生啊!”
“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啊!那一定是您太太与屈先生认识,昨晚七点多还从屈先生家里出来呢!”
君宸面色微变,淡声道:“也许是她的客户吧!”
“那您搞错了,屈先生无所事事的,就是喜欢出去瞎转悠。”
君宸暗哼一声,转身走去。
何雪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兴奋,这是有好戏看了。
她的丈夫在外包小三,让她过的并不幸福,也就不希望别人家也幸福。
从丝看着她,暗暗冷笑一声,也是心中奇怪,君宸仙王的妻子怎么会从那胖子家中出来?
两女八卦中,君宸已是步至河边,伸手取出手机,又缓缓放进去,面色阴沉之极。
晚上,君宸在暗中观察,亲眼见到任琳雁进去302,由此怒火中烧。
他步至302门口,就欲敲门,意外地是,门打开,任琳雁从里面走出来。
任琳雁目中有略许慌张之色,说道:“君宸,你怎么来了?”
君宸正好能看见那个屈绝站在内里,面色平静,旁边的杜女甜甜地笑着。
这自然是白千道有感应,说出君宸在外,任琳雁才迫不得已打开了门。
君宸压抑着怒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屈绝,是我在水国的朋友。”
君宸一怔,这与他想的不同,见内里白千道向他点了点头,他则是冷着脸,说道:“没听你说过啊?”
“我从没有问过你的往事,你也没问过我啊!我与屈绝有十年没见了,十几天前才重遇,真没想到还能遇见他。”
君宸沉声道:“你们是什么朋友?”
任琳雁沉吟一下,说道:“我们回家吧!回去我与你慢慢说。”
君宸点了点头,再阴冷看一眼白千道,与任琳雁一起走去。
在君家,沐熙正趴在沙发上看手机上的资料,眼见君宸和任琳雁进来,都是面色有点不好看的样子,心中纳闷。
她讶异问道:“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任琳雁勉强笑道:“没有,我与君宸有话说……君宸,进屋吧!”
任琳雁在刻意隐瞒沐熙,主卧室内,她说道:“十年前,我在古月街做生意,那时……我的前夫还活着。我遭遇一个困难处境,屈绝帮了我,我们才成为朋友,就这么简单。”
君宸皱眉问道:“什么困难处境?”
“与我的前夫有关系,那时我很彷徨,很伤心,不想再提……屈绝对我有恩,我很感激他。”
君宸沉默一下,问道:“为什么下班偷偷去他那里,不光明正大的去?”
“我不是偷偷,只是没告诉你而已,我不想你知晓我以前的事,我也从没问过你以前的事。”
君宸再次沉默一下,盯着任琳雁的眼睛,问道:“你与他真没有超乎友谊的关系吗?”
“没有。”这点任琳雁真没做过,酒后抱着亲一下脸,那只是介于超乎友谊的界限,因此说的很坚定。
君宸释然一些,说道:“我们一家可以请他,还有那杜女吃一顿饭,感谢一下。”
“不……”任琳雁有些不自然地朝门口看一眼,说道:“我不想小熙知晓,十年前的事对她也有心灵上的伤害,我……我不想她再回忆起来。”
君宸很想问清楚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与任琳雁真的彼此从未问及以前的事,看她的态度,也不会说的。
他们走出房后,沐熙奇怪看着他们,问道:“和好了吗?”
君宸一笑,说道:“我们没事,我去做饭。”
看着君宸去了厨房,沐熙又偷偷问道:“妈,您与君叔叔怎么了?”
任琳雁掩饰复杂的内心,笑道:“真没事,你……你负责的实验有进展了吗?”
“有,但出结果很难,灵魂是世所公认的难题……”
沐熙说起她的工作,就忽视了任琳雁有些呆呆的神情,畅然而谈。
白千道的感知收回,轻轻皱眉,任琳雁不想让沐熙知晓他,那解释有些勉强,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傲琴很郁闷,她买了新的听音器,只是半路停一下车,便被撬开了车窗,连装听音器的挎包都不见了。
她只好返回去,再买一个听音器,谁知再出来,车没了。
不想找警察的她怒气,用尚还可以的黑客手段,好不容易入侵,调用周边监控,奇怪的是周边监控无一例外地坏了。
待她郁闷时,又发现她坐在休闲椅上,放在身边的听音器又不翼而飞。
“可恶小偷,遍地小偷,你们怎么不去死……”她对着空气怒骂,状若疯狂,吓的不远处几个人赶紧跑开。
不死心的她,再次买了听音器,这次成功带回家,却是听隔壁声音时,一股杂音冲贯耳朵,差点把她的耳膜震破,连忙取下无线耳机。
怎么回事?
她颇为疑惑,待第二日跑去问卖家,卖家检测一下,告诉她,听音器没毛病。
她不信,自己再听一下,又是杂音袭来,吓的手飞快取下无线耳机。
她不信也得信,卖家认为她是无理取闹,找了一些人试给她看,甚至是路人,都说没问题。
最后,见她抱着有问题不放,卖家好心地给她退了款,希望她赶紧走开为好。
她是走开了,却又去了别处买听音器,听到耳中还是杂音,这么试了几家,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了问题。
郁闷至极的她,只好找了一个心理托词,自己乃是仙王,天生听力就好,才会有这声音聚骤的现象发生。
见她终是放弃,一脸失落的样子,暗中的白千道才笑着离开,耍一耍仙王,很开心。
耍仙王,就延误了每日布阵进展,昨日他就是九点多回去,今日他同样九点多才回去。
路过一片比较幽静之地,前方就是广场公寓,他听到一道颤声传来:“兰得。”
转过头看去,讶异地看见任琳雁站在幽暗处,走过去,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任琳雁彷徨的神色,痴痴地眼神,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千道纳闷地道:“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我昨晚去,你没回来,杜女……她说你不喜欢我去……”
任琳雁嘴唇蠕动着,又是扑来,紧紧抱住白千道,低泣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一点念想,我就是实在忍不住想去与你说说话,你不要生我的气,求求你,不要……”
白千道欲推开她,却推开不了,叹道:“我不知怎么说,我……真的没对你生气,只是……君宸与沐虚不同,前晚他的愤怒没有假,他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