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渺宝一心痴爱溅水石,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能挽回溅水石的心,但是她还是想为他亲手做一件衣服。
壤木草离开后院之后,花禾烛故意叹了几口气。
“唉,古南凤,我为你的婚礼感到悲哀。”
古南凤坐在坐机板子上,开始纺织,她特别喜欢古人这种织布的方式。
“花禾烛,我觉得自己的婚姻特别完美,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古南凤脚踩脚蹬板,机框落下,她快速地把穿梭左右移动,现在她就像一只灵燕一般快活。
也许织布对古时的女子来说,是很苦很累的活,但是对于她却是健身的活儿。
自从她到这里开始把织布当成闲暇的活动时,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结实了,她的皮肤变得光滑了,她也把世间的空虚和寂寞驱赶了。
虽然她有壤木草陪在身边,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偶然冒出一点寂寞的滋味。
她不理解自己的这种状况,但是织布的确能缓解她这方面的毛病。
当然,她知道自己越来越爱壤木草了。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却还像奴隶一样为壤木草织布,你还得给他做衣服,你觉得自己的新婚快乐吗?”花禾烛一边说着,一边哼了几声。
古南凤笑了:“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自然欢喜得很,为啥,我从今天起,我能为自己深爱的壤木草织布,然后做衣服,我开心啊,我能把自己心中的温暖通过一件衣服传递给他,让他更爱我,让我更爱他,难道我这样不幸福吗?”
“扯淡,胡说,大街上随便都可以买一件衣服,而且比起自己做衣服来说,效率更快,而且更精美,而且只需要花一点点金钱就可以办到,何必劳神费力地亲自做衣服呢?”
花禾烛说完话,古南凤和星渺宝都开始织布了。
星渺宝虽然刚刚学习织布,但是她看上去很沉稳,织起布来,有条不紊。
“哼,这女人,她身上仿佛有种未知的力量,能让她活得很好,唉,我可不希望她活得很好,毕竟她曾经拥有过溅水石,虽然她跟溅水石签了离婚协议,这离婚也是必然的,但是,他们共同曾经拥有的东西让她嫉妒。”花禾烛暗自想到。
不过,她也不甘示弱地开始织布。
她认为像织布这类活儿,她必须拔得头筹,不然,她就不是争强好胜的花禾烛。
她的想法很好,但是现实很骨感。
她发现自从自己离开乡下来到大城市打拼之后,她攀上了溅水石,过上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生活。
现在的她干活的速度自然慢下来了,她的手脚也停自己的使唤,快不起了。
总之,她织起布来笨拙得离奇。
花禾烛寻思,以为自己的速度要赶超星渺宝和古南凤的织布速度,那真是难如登天。
不过,她可不是认输的主儿,她得另想办法,赢了两人。
话说壤木草来到院子里,却见溅水石正烦躁地吸着烟,他瞪着双眼了望天空。
壤木草认为溅水石现在一定想长出两张大大的翅膀,然后飞离这里,回到繁华如烟的城市里去。
哼,做梦,他溅水石这么坏,他能长出大翅膀吗?
这个做白日梦的家伙,他平时一定太爱瞎想了,以至于移情别恋。
壤木草狠狠地盯着溅水石,谁让此人丢了男人们的脸呢?
他又见伏影漕正在院子里“嚯嚯嚯”地练拳,一副英武无比的样子。
但是他也好不了哪里去,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混混,平时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之徒而已。
此时,浮沉枫正在看一本股市方面的书,壤木草特别不理解他,都说股市有风险,他为何还沉溺于此?
不过,他看上去还算是正义。
“来来啦,各位兄弟们,我已经安顿好女眷们在后院织布,瞧,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太阳喜洋洋的升在天空,咱们也来做一个特别有趣的游戏嘛,我可把招呼打在前头,面对咱们的女同胞们,可别让她们赢了我们,让我们自己丢男人的脸。”
他一声令下,溅水石收起了沉思,伏影漕立即收起练武的假把式,浮沉枫合上了那本指引炒股人发狂的书。
三人齐齐来到壤木草的面前,全都是一副“嚯嚯嚯”磨刀向猪羊的好精神。
“兄弟们,你们平时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但是,咱们必须追本溯源,因此,咱们必须要会辨别各种粮食,要是咱们连自己吃的粮食都不认识的话,一定会被人贻笑大方的,所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谷仓去,我的谷仓里倒有不少种类的粮食哩,正好让你们长点见识。”
“要是咱们认不出这些粮食的话,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认出了,又有什么奖赏呢?”伏影漕得先知道这游戏的规矩。
“这是秘密,现在不能讲,不过,我告诉你们,等待你们的将是惊喜与意外,你们也别瞪着眼睛看着我,咱们得给生活加点作料,对,就应该加点作料,那个叫什么来着,酸甜苦辣,还有麻,咸,鲜,香,臭等,这些作料丰富着哩。”
就在伏影漕和溅水石质疑他的这般穷操作的时候,浮沉枫噗嗤一下笑了。
“草木哥,你这是要撬开我们的想象力啊。”
“小子,还是你懂我的意思。”
壤木草拍着浮沉枫的肩膀说道:“来,跟我来,大家都跟我来,好戏开始了。”
浮沉枫与壤木草并肩走向后院的谷仓。
他不安地问道:“不知星渺宝在织房里怎么样了?她会笨手笨脚地织布吗?我真是担心她。”
壤木草偏过头笑道:“怎么,你担心她了?我告诉你,她好得很,她手脚麻溜着哩。”
“我这就放心了,不过,请你和嫂子多多关照她一些吧。”
浮沉枫眼里如秋水般澄清。
“她不需要这些,她会自度自己的,她就是这样自强的人,你的担心多余了,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跟她不合适,虽然我是在给你泼冷水,但是,你对这个问题必须清醒。”
壤木草的话让浮沉枫的脸红了。
“我最适合她了,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呆在她身边的。”
“呆在她身边有什么用?不能得到她的心,一切都是浮梦,小子,我可是提醒你了。”壤木草好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