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熙微笑的脸僵住，完全没料到会等来这样的疑问。
他深吸口气，耐心在心底斟酌会，换了个说法：“颜色不重要，主要看形状，就像圆圆每天会穿不同颜色和款式的衣服，但圆圆还是圆圆，不会变成其他人，对吗？”
小崽崽恍然大悟：“没错，圆圆明白啦！！！”
打破这道诡异的认知后，郁圆圆很快就把0到9都认识了。
这简单的一课差点拿走郁明熙半条命，他甚至还回房喷了一次药，连呼吸都比早上沉重。
郁映泽心疼哥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自己的一课。
“来，我们认颜色，”郁映泽把不同颜色的小方块吸附在课板上，“我只说一遍，你必须记住，要是记不住没收草莓牛奶一盒。”
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崽崽瞪大眼睛，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郁明熙是温柔耐心款的老师，那郁映泽就是严厉凶猛款的老师。
对他来说，做不好就会有惩罚，瞬间让懒懒散散的小崽崽把皮勒紧了。
挨着把每个颜色教了一遍后，郁映泽的教鞭回到第一个：“好了，轮到你来重复了。”
郁明熙在旁边不自觉跟着紧张，尤其看着小崽崽眼睛睁得老大，那瑟瑟发抖的模样怪可怜的。
“这个是圆圆最稀饭的粉色！”
“嗯，没错，很好。”没有灵魂的夸奖。
“这个是草草的颜色。”
“草是什么颜色？”
“……”陷入思考的郁圆圆想了会，“绿……色？”
“嗯，正确，下次回答地肯定一点。”
坐在小板凳上的郁圆圆紧张出一身冷汗，她恍惚觉得给自己上课的不是二哥哥，而是缩小版的爸爸。
要是她不认真、答错的话，就会被凶，还会有惩罚。
“这是什么颜色？”
“蓝色，天空的颜色！”
没想到郁映泽只教了一遍，郁圆圆还真就每一个都记住了，用时15分钟。
郁明熙在旁边看得膛目结舌。
为什么他上课，小崽崽就学得这么慢，郁映泽上课她却学得这么快！
简直不可思议。
“哥，”郁映泽看出哥不忍心惩罚小崽崽，“慈哥多败妹啊。”
郁明熙：“……”他居然被弟弟教训了。
一天下来，郁圆圆勉强学会了认识20以内的数字，颜色，还顺便学了点字母，画了画。
郁映泽发现小崽崽不是真的笨，她就是老有神奇的脑回路，外加年纪太小很容易被奇奇怪怪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不怎么专心。
比如，正在画画的她，画着画着，被窗口飞过的蝴蝶吸引了注意，跑到床边垫着脚脚看了快十分钟。
下午的时候，郁锦枭从外面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把郁圆圆抓过来，要验证她今天的学习成果。
气氛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连带两个小老师都站得笔直，替那个不怎么靠谱的郁崽崽担心。
小小的课板被搬到客厅，桌上放着不少东西，全是一会要“考试”的内容。
郁锦枭随手挑了个数字放课板上一放：“这是几？”
端站着的郁圆圆满头是汗，紧张到手脚并拢，站着都还在左右摇晃。
见她一直不说，郁锦枭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两位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