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玩的，你说说。”郁锦枭没急着下定论，引导郁圆圆把刚才玩耍的情况说了一遍。
要是小崽崽的描述没问题，那对双胞胎应该真没欺负她。
可劣迹斑斑的熊孩子，怎么说变好就变好了？
坏人要是都这么容易变好，那还要什么法律。
“怎么啦爸爸？”还是觉得爸爸脸色不怎么好的小崽崽又开始紧张，“圆圆是不是哪里做错啦？”
郁锦枭看着小汤圆唯唯诺诺的样子，寻思自己平时真这么吓人？
不就是脸色难看一点，居然就吓得她以为自己犯了错还马上道歉。
“你过来，”郁锦枭招了招手，把听话的小崽崽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你刚才道歉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对吗？”
“圆圆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圆圆不叽道。”低头玩手指的小崽崽弱弱道。
郁锦枭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声音也跟着柔下去：“圆圆你记住，如果你要道歉，一定要明确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才道歉。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道歉，对你，对别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圆圆知道啦。”尽管似懂非懂，小崽崽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想到刚才在楼上看见的欢声笑语，郁锦枭挑了挑眉头，问出一个自己好奇的问题：“你能分清楚那对双胞胎谁是谁？”
“可以呀，”小崽崽晃晃脑袋，语气很坚定，“昀青哥哥和昀蓝哥哥身上的气味不一样哒。”
郁锦枭对于她这个辨别方式感到新奇：“你用气味来区分的？”
“是呀，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气味，是不一样滴。”窝在爸爸怀里的小崽崽懒洋洋地靠着那宽厚又充满安全感的胸膛，那小小的一团，触着郁锦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想到什么，手指在小脑袋上一戳：“那我是什么味道？”
古龙水的味道？
无味？
再不然……凶味？
郁锦枭在脑中设想了各种答案，越是猜测，他越想知道小崽崽心里的答案。
那小小圆圆的一坨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指：“拔拔的味道和大家都不一样。”
“那是什么味道？”郁锦枭皱起眉头，有种不妙的预感。
该不会是什么不正常的味道吧？
“拔拔的味道……是家的味道！圆圆一闻到就会很安心哒！”小崽崽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弱到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对郁圆圆来说，该不会是食物的味道吧？
他正想问个清楚，结果怀里呼啦呼啦响起了吵人的呼吸声，上一秒还在回答问题的小崽崽已经歪在他手臂里睡着了。
郁锦枭：“……”这入睡能力要是能分点给别人，世界上又要少几个失眠的伤心人。
怀里的呼吸均匀起伏，小脸贴着他的手臂，挤成了一块软乎乎的糯米糍。
那小身板充满信任地歪在他的怀里，圆圆小小的一块……让郁锦枭恍惚看到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