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枭本来以为小崽崽是梦见莫岩锐打双胞胎,她是在帮他们求情。
好家伙,她居然梦见莫岩锐在打她自己!
“啊啊啊,爸爸救命啊,莫酥酥要杀圆圆啦!”可怜兮兮的喊声响起,还伴随着手手脚脚的抽动,像是在梦里都在拼命奔跑。
看来莫岩锐在郁崽崽的心里已经不是一个凶巴巴的暴力叔叔,而是一个深植意识的可怕梦魇。
郁锦枭站在床边听了会,和莫岩锐有关的求救就不下十次,“莫酥酥”成了小崽崽心里最可怕的怪物。
哼哼唧唧了快一个小时,郁圆圆紧皱的小眉头终于舒展,睡得也平稳很多,没有再说奇奇怪怪的话。
第二天起床,郁锦枭问起昨晚上的事,小汤圆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歪脑袋。
好吧,她不记得了就好。
把郁圆圆送到幼儿园,郁锦枭一走进公司,办公室里已经候着个人,秘书正在一旁给他备茶。
那人西装笔挺,坐姿轻松随意,在听到有人进屋后,马上转过身笑着给郁锦枭打招呼。
但那张脸让郁锦枭眉头一跳,忽得想起什么,脸色变得不怎么好。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莫岩锐主动和他客套了几句,示意自己秘书把一份文件递给郁锦枭。
今天来这里,是打算商量接下来的第二期工程开发计划。
可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哪里不对,莫岩锐在说起文件里的计划时,总觉得郁锦枭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怪怪的。
既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
那眼神的情绪仿佛和计划无关,而是来源于他所不知道的理由。
莫岩锐察觉到什么,敏锐地支开自己秘书,移动了下椅子,低声问:“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从没想过要收敛眼神,郁锦枭也回答地毫不客气:“你是不是总是打你那两个儿子?”
大概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跳跃到这里,莫岩锐一愣:“啊?”
“昨晚你儿子来找圆圆玩,我看见他们身上有伤。”郁锦枭的语气很淡然,听不出是想计较这事,还是随口说说。
莫岩锐呆滞地看着办公桌对面,许久才支支吾吾笑着解释:“臭小子嘛,总是皮,不打怎么教得好,这两个孩子太让人操心了,总是闯祸。”
“是吗?可我看他们和圆圆在一起的时候挺正常的,”郁锦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莫岩锐的反应,“昨晚圆圆差点摔跤,其中一个……还因为保护圆圆,手都不小心摔破皮了。”
“真……真的吗?”莫岩锐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像是不相信双胞胎会做这种好事。
恍惚间,郁锦枭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欣慰。
你欣慰个啥啊!
“教孩子需要花不少精力,只靠打是没用的,还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弯弯绕绕半天,郁锦枭终于把最终目的铺垫好了,“现在圆圆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要是看见他们身上老是有伤,这恐怕不太好。”
“这样啊……”莫岩锐在教孩子上也是一片空白,总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应付。
做错事就打骂,做对就是应该的。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教还是才是对的。
“昨晚郁圆圆看见他们身上的伤,吓得晚上都做噩梦了,”郁锦枭眸子里杀意一闪而过,“一直在说梦话,说你在梦里打她。”
莫岩锐的心脏被狠狠一击,差一点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