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自拍,叽叽喳喳的母女俩,已经默契地一秒装睡。
郁锦枭没有进房间,就站着门口看了会,盯着那看起来沉睡的两道身影,目光疑惑。
他刚才好像听见屋里有动静,难道是听错了?
本来郁锦枭是担心郁崽崽醒了,会吵到贺以瞳,想进来看看情况。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他多虑了。
退出房间后,两道装睡的身影一秒清醒,又开始叽叽呱呱悄悄说话。
阳台上轰隆的烘干机跳停,郁锦枭走过去打开,拧出小崽崽的外套抖了抖,仔细检查了一遍。
嗯,全部都干了,直接穿也没问题。
现在轮到……
郁锦枭看向自己手里的衬衣,突然想到什么,把衣服往衣架上一挂,随手挂在阳台的某个角落。
要是烘干机烘干太快,等到贺以瞳一醒,说不定会让他把衣服一起带走。
这么挂着晒的话,说不定能找个借口把它继续留在她家里。
房间里,郁圆圆和贺以瞳玩得累了,突然又有点困。
小崽崽的脑袋拱在贺以瞳的头边,小声问:“麻麻,拔拔今天会不会带圆圆回家呀?”
“今晚应该不会的,你别担心,乖乖睡觉吧。”摸了摸小崽崽的脑袋,贺以瞳哄着小家伙入睡。
她和崽崽已经分开太久,现在终于可以简简单单地依偎着彼此。
“麻麻,圆圆好久没有挨着你困告告啦。”
“麻麻也是。”
贺以瞳有太久太久没有陪在崽崽们的身边了。
现在怀里终于抱住了最小的崽崽,但是她的心一点都不满足。
想到还有两个黑豹崽崽没有了有关她的记忆,贺以瞳的心口忽得又沉沉作痛。
这边卧室里两个心脏紧紧依偎,卧室外的郁锦枭却坐在沙发上睡不着。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担心贺以瞳醒来后,会让他马上带着郁圆圆走人。
这个情形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一想到可能会发生,内心深处难免会反反复复被碾压刺痛。
可郁锦枭从半夜十二点担心到一点,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
应该不会赶他们走了吧?
这大半夜的,他实在不想折腾小汤圆了。
怀着忐忑的心,郁锦枭将就之前小崽崽盖过的毛毯在沙发上躺下,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甚至连做梦都梦见贺以瞳把他和郁圆圆赶走,剩他们俩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吹冷风。
不过还好被梦的内容惊醒后,郁锦枭发现是毛毯滑到了地上才那么凉。
一直到早上六点半,房间里刺耳的闹钟声音传出到客厅。
郁锦枭睁开眼,来到卧室门外敲了敲:“方便进来吗?”
一段时间不见,进老婆的房间还得敲门了,哎。
“进来吧。”贺以瞳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但也没什么不爽和愠怒。
郁锦枭推开门,床上只剩下小崽崽,贺以瞳已经换好了衣服。
完全没有清醒的小家伙还窝在被子里,睡得呼啦呼啦。
“圆圆昨晚有没有吵到你?”郁锦枭看似不好意思,话里话外都像在试探。
贺以瞳完全没察觉,依依不舍地瞄了一眼崽崽,摇头道:“没有,我睡得很沉。”
“圆圆该去幼儿园了,我先抱她回去。”郁锦枭把郁崽崽捞起来穿衣服,给她套上昨晚洗干净的外套和裤子。
就在这时,贺以瞳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易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