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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抽不回手,只能瞥了他一眼,然后跟旁边的爷爷道歉。

“对不起,爷爷,把您的生日宴,弄得乱七八糟!”

南老爷子却摇摇头,脸上满是慈爱,“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而且,能还你清白,比什么都重要,这有什么?爷爷今晚,特别的高兴!”

老太太脸上泪痕未干,附议道:“是啊,我的乖孙女,终于洗刷冤屈,不用再被人污蔑了。”

感受到二老的关心,南知意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和暖心。

她点点头,转而和在场的宾客,说道:“很抱歉,今晚的事情让大家看笑话了,希望各位不要被刚才的事情影响。”

众人看她谈吐大气、又不失礼数,加上那‘帝家准少夫人’的位置,哪敢怠慢,纷纷表示没关系。

晚些时候,晚宴结束。

南知意负责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后,人已经累得够呛。

南家二老年纪大,也有点吃不消。

帝释景看到老人家脸上的疲惫,开口道:“南爷爷、南奶奶,楼上开了房间,今晚可以在酒店休息。”

“还是阿景想得周到啊,哎呀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南老太太一边敲背,一边夸赞。

南知意也同意。

她也懒得折腾了。

于是很快,就有服务员来领南家二老上楼。

帝老爷子自然也留下来了!

上楼前,他拍了拍自家孙子的肩膀,话里满是欣慰,“今晚做得不错。”

帝释景回话时,却看向了旁边的南知意,眸光又深又沉。

“一切因我而起,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南知意听到这话,不由与男人的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深邃得让人心跳有点加速。

南知意急忙避开视线。

这男人今晚所做的一切,让她有点不知道怎么招架了……

深夜十二点。

南知意和盛诗语,以及珩珩晚晚,睡同一个房间。

由于宴会发生的事情,孩子没能换回来,所以南知意就让张婶带着羡羡、慕慕,先回了鹿苑。

这会儿,南知意没什么睡意,就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俯视着孤寂无人的街景。

盛诗语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看到美人饮酒,不禁走过去,搭着南知意的肩膀,问,“大晚上不睡觉,还露出这表情……一般都是为情所困。”

“宝贝儿,你不会是重新喜欢上帝释景了吧?”

南知意听到盛诗语的话后,有些好笑,“你瞎说什么呢?”

盛诗语勾唇笑笑,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反问,“没有吗?那为什么,我感觉到你芳心乱了?”

南知意顿时无言,垂下眼帘,心也陷入了迷茫。

片刻后……

她轻轻启唇,声音极轻道:“今晚……触动确实挺大的。”

“我没想到他会去查几年前的事情,为我洗刷冤屈,你知道的,那件事,伴随我那么多年,说不在意是假的。

只是,说重新喜欢他……应该没有吧?”

话到最后,有几分迟疑。

盛诗语听出来了,不客气说道:“有没有,你心里应该清楚!”

“事实上,你这些年,压根就没忘过他吧?只是把人埋在心里深处,不想承认罢了!”

“毕竟你们之间的事太复杂了,加上又有孩子的存在,纠葛这么深……”

哪里断得干净?

南知意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反驳。

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见状,盛诗语愈发确定内心所想,放软了声,安慰她,“其实我懂你的心情,关于帝释景吧,不可否认,确实很优秀,这段时间表现也好。”

“可当年,主动和你离婚,也是事实。让你吃那么多苦头,也是真的。所以啊,咱们可不能那么轻易心软,最起码,要多磨磨他,再考虑要不要和好……”

南知意想说,“不是……我没有想和他和好。”

结果,就听自家闺蜜说起别的事情,“南婉月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孩子们的事情了,你想怎么办?”

盛诗语表情认真,道:“你和帝释景耗了那么久,也看到他的态度了,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明显没门。”

“哪怕你主动接近,打好关系,都没商量的余地。要是硬来,帝氏的律师团你是知道的,国内第一,根本斗不过!”

“说起这个,我就想骂人了!当年偷孩子的,到底是什么人?南婉月今晚那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做这件事的就是她吧?”

说到这个,南知意黛眉也皱起来了,清冷的面容上,多出一份凝重。

“应该不是南婉月!那女人多想嫁入帝家,你清楚,怎么可能主动抱回两个孩子,当绊脚石!”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很蹊跷。”

当年,她怀孕的事,国内基本没人知道。

更别提,肚子里的孩子,是帝家的。

可是为什么,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抱走两个孩子,并且,带回帝家?

盛诗语继续猜测,“那有没有可能,这事,其实就是帝家干的?只是他们欺骗了你?”

南知意当即摇头,“应该不会!帝爷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帝释景那时候压根看不上我。我消失,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至于宋丽钦,当初能制造不孕不育的单子,来赶我出门,说明她很清楚,帝释景碰过我!至于他父亲,很少插手帝释景的事情,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究竟是谁?”

盛诗语眉头都跟着拧起来了。

南知意摇头,心里简直一团糟。

最后她叹了口气。

“算了,先不想这个,回头我找人帮忙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至于孩子的事情,就先拖着吧……我还没想到,要怎么跟帝释景摊牌。”

说到这,她拿过盛诗语手里的酒杯,把最后一口酒喝了。

盛诗语见状,挽着她的手,往里走。

边走,边转移了个话题,“对了,今晚你打南婉月时,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南知意倏然一怔,有些惊讶,问,“你看到了?”

盛诗语点了点头。

她不仅看到了,还看得一清二楚!

南知意不觉得被自家闺蜜发现,有什么问题。

她淡淡解释,“你知道的,我这人有仇必报。”

“南婉月被抓,被关,本就是罪有应得,是咎由自取。但是,她施加给孩子们的疼痛,我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孩子们所受的苦,她应该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