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坐在回宫的轿子上,兰霜摩挲着手边的大氅,眸光沉沉浮浮。

888好奇的问:“既然大公主有能力与五皇子相争,宿主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下来?”

兰霜轻笑一声收回手,“直接答应显得我太好说话,反倒容易让人生疑,吊着他几天再答应,可信度更高点。”

888:“原来是这样。”

“身为五皇子后期最大的对手,大公主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没摸清她的脾气之前,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

虽然能确定这就是她男朋友的转世,但……她男朋友也不是每一世都是一样的性格啊,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思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轿子晃晃悠悠的也到了宫门口。

兰霜穿上大氅,掀开轿帘往外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鹅毛般大,眨眼的功夫就在地上铺了层白。

随行的小太监喊了一声:“都仔细些,雪天路滑,别颠着了九千岁。”

“是。”

轿子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所过之处宫人尽皆避让,排场之大,威严之重,一般亲王都比不上。

兰霜单手撑着下巴,有些发愁,“行事如此嚣张,不被人嫉恨就怪了。”

可不这么嚣张也不行,皇帝想要的就是她嚣张跋扈,树敌无数,这样到头来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皇帝,最后还是被皇帝捏在手心里。

帝王权术,攻心为上。

兰霜思考片刻,觉得没什么改变的必要,贸然转性,只会惹人生疑,那就——这样凑合吧。

轿子被抬到了皇帝寝宫,这是皇帝独家恩宠,一般人都没这个待遇,兰霜算是独一份了。

轿子停稳后,小太监三喜来掀帘子,谄媚的说:“干爹,到了。”

兰霜:“……”

太监没根,是以流行认干儿干孙,在她来之前,原主就已经有不少干儿子了,孙子更是满地跑。

忽然被叫一声,兰霜才想起来,顿觉头皮发麻。

这也算是太监巩固权力的一种手段,但一旦这些人生了二心,也很麻烦。

她脑中闪过无数相关内容,面上半分不显,穿着大氅施施然下轿,抬眼看着巍峨宫殿,唇角微勾:“下去吧。”

“是。”

三喜一摆手,轿子立刻被抬走,廊下的宫女老早就看见兰霜的轿子,提前取了伞,见她过来立刻上前给她撑伞,“奴婢见过公公。”

“嗯,陛下在寝殿还是炼丹房?”

小宫女低声道:“在炼丹房,刚和盛虚道长一起炼了一炉丹药,吃下后直接在炼丹房歇下了,看时辰,差不多该起了。”

兰霜点点头:“知道了。”

上了回廊,兰霜大步往炼丹房而去,到了门前正欲抬手敲门,就被里面的人先一步打开。

兰霜后退一步,给人让出了地,一身灰白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出,臂弯里还挽着拂尘。

这就是所谓的盛虚道长了,皇帝除兰霜之外,第二个信任的人。

盛虚道长见到兰霜倒是没多恭敬,冲她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低声道:“陛下在里面睡着呢,公公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想着陛下醒来有什么吩咐,我好在身边伺候着,盛虚道长今儿的时辰到了,该走了吧?”

盛虚上下打量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明显是不怎么瞧得上兰霜的。

兰霜也不在意,略一抬手道:“来人,去传步辇,送盛虚道长出宫,雪天路滑,慢着点走。”

“是。”三喜转身给后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们立刻应声而去。

盛虚还想再说什么,兰霜已经越过他直接进了炼丹房,盛虚的脸色立刻黑了几分。

三喜在后面瞧得分明,笑眯眯的说:“盛虚道长请——”

盛虚冷哼一声,捞起拂尘一甩,脸上写了两个大字——晦气。

三喜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

炼丹房分内外,外面是炼丹炉和一屋子的材料,里面是一间卧房,专门给皇帝休息小憩用的,床榻一应俱全。

兰霜从外间走过去的时候瞥了一眼,桌上摆着一盒指甲大小的黑丸,应该就是他们刚炼的药了。

“小八八,什么成分?”

888开启系统扫描,很快就得出了检测结果,“唔,都是一些补身体的药材,除此之外还有剂量极微小的朱砂。”

兰霜闻言收回视线,笑意冷淡,“果然人想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朱砂确实是一味药,内外服皆可,但若是长期服用或是过量,很可能会汞中毒。

若是及时停药还好,好好养养能多活两年,若是不停……兰霜想着已经走到了内室,老皇帝躺在榻上,发出了微沉的鼾声。

她凑近些仔细看,老皇帝已经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得亏他不怎么上朝,不然让大臣看见了,怕是更要急着找下家。

他的脸色黄中泛着点青,黑眼圈更是又深又大,是个人来看了,都得说此人命不久矣,偏生老皇帝自己意识不到。

兰霜幽幽的叹息一声,摇摇头,身为帝王,不思进取,沉迷修仙问道,终究是害人害己。

不知道是不是到时辰了,老皇帝慢慢转醒,浑浊的眼球没有焦距的盯着头顶的床帐看了一会儿。

兰霜轻声唤道:“陛下?”

老皇帝眼珠微动,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人。

等看清是兰霜了,老皇帝扯唇笑了笑,“回来了。”

兰霜扶着他起身,取过一边的外衣给他披上,“陛下小心些别着凉。”

“无妨,朕刚吃了仙丹,身上正热着呢,舒服得很,对了,你今日去见谁了?”

他坐在床边,眯了眯眼,状似无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