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了!”宁千芸与薛蔓萝并肩走着,娇笑着说道。
“同喜!”薛蔓萝微微笑着,淡淡的应着。
“如今姮儿成了南安侯府的贵人,自然少不得夫人的功劳!”
薛蔓萝轻哼道:“兴旺门庭是他们的职责!”
“夫人说的是,到底是咱们苏家的荣耀!”宁千芸秀眉微挑,又道:“姮儿如今封了婕妤,坤儿又大婚将即,辰儿的婚事将来也是由陛下和太后赐婚的,!唯有暮颜,夫人是不是也该有打算了?”
“公主一向不理这些的,今儿倒是思虑的周全了!”薛蔓萝冷笑道。
“不是我思虑的周全,是那孩子实在可怜,早先没了娘,如今也大了,是该有个人替她操持了!”宁千芸一副心疼的模样,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没了娘还好些,至少那些闲话也听的少了!”薛蔓萝只觉心中厌恶,又道:“且等着吧,她既然是苏家的孩子,少不得她是风光!”
“原来夫人早有计量,想必侯爷知道了也会欣慰的!”宁千芸见薛蔓萝的脸色微变,心里一阵窃喜。又道:“前面就是姮儿的住处了,我就不打扰了,厨房那里我还得知会一下!”说罢,便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一丝得意走开了。
薛蔓萝看着那抹深蓝在拐角处消失,冷笑着。
“夫人,咱们去看看大小姐吧!”珠心见状,忙搀扶着小心道。
“在老夫人那卖乖,又在侯爷那装贤惠,还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菩萨的样子生出怜悯之心!真是可笑至极!”薛蔓萝冷笑着,对宁千芸的伎俩似乎已了如指掌。
“夫人莫与她计较,今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定是她生了嫉妒之心,故意气您呢!”珠心小心宽慰着。
“我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今日这些话她是对着我说,他日也定会说给侯爷听!”薛蔓萝微皱眉头。
“夫人刚才不也说了吗,她(暮颜)是苏家女儿,您就算是顾及侯爷,将来也得将她的事办的体面些!”
“如何体面?”薛蔓萝一想到晴斓(暮颜的母亲),只觉得心窝堵的厉害。又道:“即便寻了个富贵人家,成了正室,只怕也会让人在背后说是非的!”
“夫人只管顺侯爷的意,顾侯爷的面儿,至于到底怎样,还是侯爷拿主意!您呀,只管一旁听着便是!不必太用心的!”
“你还真当我愿意揽这事儿呢?我若坐视不理,让宁千芸强出头,只怕侯爷会认为我心胸狭隘的!因为晴斓安葬一事,我与侯爷生了嫌隙,如今刚好了些,万不能再因这丫头废了先前的努力。”薛蔓萝心中暗自叫苦,只觉与她们母女是前世今生的冤家。
“奴婢看她倒是比以前规矩些了!”
“还是那句话,看似低眉温顺,实则心思难测!她和她那个死了的娘可不一样;这丫头的心思只怕似海深呢!”薛蔓萝悠悠说着。
“再怎样的心思,也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去!先前您总担心她会伤了大小姐,如今也该放心了!”珠心笑着小声说道。
“是呀,眼看她与姮儿不在一处了,心也算安了!可是一想到宫里日子,这心又开始提着了!”薛蔓萝左手轻捂着胸口,一脸担忧的说着。
“依奴婢看,陛下待大小姐是极好的,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让王爷亲自护送回来。就连丞相府的小姐,同被封了婕妤,也没有这般殊荣!”珠心得意的说着。
“说虽如此,可那高墙深院里,风云难测呐!”薛蔓萝苦笑道。
“今儿大喜,夫人莫说这样的话,大小姐可是大富大贵之人!定会锦绣一生的!”珠心欢喜劝慰。
“就你会说!”薛蔓萝听珠心这般说词,心中一片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