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门哼哈二将夔南灯、夔金白奉命追捕泰然和袁再牧。
二人发动“万兽之王”的功力,驱动丛林中野兽四处追寻泰然和袁再牧行踪。
泰然背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后正,本就走得不快,不出百里,已经被闻息而来的各种野兽挡住去路。
袁再牧也不含糊,啪啪两道金光从脑门闪出,莽荒之力打向拦在面前的野兽。野兽不过血肉之躯,当然抵挡不住金光的攻击,惨叫连连,败下阵去。
夔南灯和夔白金已经顺着嘈杂的声响赶了过来,此刻正站在树梢上,看着底下的场景。
泰然已经觉察到二人气息,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左右两边的高松上,已经各自站立一位来者不善的来者。
无疑这二人就是夔门的人,而且从周身透露的气息看来,并非刚才那些唯唯诺诺的家丁。泰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此时泰然背后的后正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血渍顺着苍白的嘴角滑落。泰然也是诧异,这家伙不知经历了何种折磨,此刻一口恶血吐出,也不知是吉是凶。眼前大敌来临,他只好先将后正放在地上。
袁再牧双掌交错,金色光轮在身前急速旋转,将扑来的三头青纹豹绞成血雾。他对这莽荒之力用得更加顺心。
但树冠之上传来尖利哨音,更多野兽从林间窜出。夔氏二人不断召唤野兽加入战阵,要消耗泰然和袁再牧体力。
“莽荒·天罡!“袁再牧福至心灵,不知觉中喊出口诀。随即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金光上。光轮暴涨三丈,化作金甲巨人虚影横扫千军。地面在巨力震荡中裂开蛛网纹路,十余头猛兽当场化为肉泥。
这一幕惊呆了泰然!眼前这小子怎么越战越勇,滔天法力似乎没有穷尽。
袁再牧也被自己吓到,仿佛这身躯并非自己所有,被莫名道力所控。却是兴奋莫名。
夔南灯突然仰天长啸,声波竟凝成肉眼可见的青色波纹。在波纹激荡之下,夔南灯率先幻化为猛兽。
只见他肌肉暴涨,獠牙以诡异角度生长。瞬间幻化为一头黑熊,人立而起,从树梢跃下。熊掌拍向金甲巨人,将袁再牧真气幻化的巨人当即拍成光影。
“百兽啸天诀!“夔金白十指翻飞如抚琴弦,音波化作道道银光,向原本在地上四处逃窜的猛兽射去。
那乱作一团的猛兽瞬间如被注入强心针,双目血红爆裂,纷纷人立而起,冲向泰然和袁再牧。
夔金白驱动百兽啸天诀,意在帮助夔南灯。一高一低,一上一下。二人默契浑然天成。
泰然右掌虚按地面,浑厚真气震起三丈气浪。正要扑来的三头赤目狼被掀翻在地,他左手凌空画圆,气劲凝成透明屏障挡住兽群第一波冲击。后正蜷缩在真气护罩中央,嘴角血迹竟在气劲滋养下渐渐干涸。
“天星倒悬!“泰然暴喝声中,周身浮现七颗璀璨气团。北斗阵型的气劲轰然炸开,将七头变异山魈震得骨断筋折。但夔南灯化身的黑熊已冲破烟尘,熊掌裹挟腥风拍向泰然天灵盖。
袁再牧突然从侧面撞来,浑身金光凝成犀牛虚影。金犀角顶住黑熊咽喉,两股巨力相撞竟迸发金石之音。地面塌陷的深坑里,金黑两色气劲如蛟龙缠斗。
泰然也抖动气劲,形成巨大旋风,将夔南灯紧紧裹夹其中。夔南灯发出震天怒吼,熊躯暴涨试图挣断束缚,那混沌气劲却随着挣扎越收越紧。
树梢上的夔金白眼见夔南灯有危险,当下心急,十指急颤,音波银丝如暴雨倾泻。原本混乱的兽群突然列成军阵,豺狼虎豹竟似士兵般分三路包抄。最前排的刺猬兽团成铁球,带着尖刺旋风滚向真气屏障。
泰然双掌合十,气劲在周身形成旋转飓风。三十丈内落叶碎石皆化作利刃,将滚来的刺球凌空绞碎。
夔南灯幻化黑熊趁机挣断束缚,熊掌横扫拍在袁再牧腰腹,金犀虚影顿时黯淡三分。袁再牧难以承受此番攻击,被击退十步之外。
“星陨!“泰然突然腾空而起,七颗气团在头顶汇聚成炽白光球。耀眼白光中坠下流星般的冲击波,精准轰击在黑熊背脊。夔南灯被迫现出人形,口鼻溢血撞断三棵古松。
这是泰然和袁再牧联手击退了巨大黑熊。二人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自信。
泰然伸手扶起瘫坐地上的袁再牧,正要检查伤势。袁再牧摆摆手,表示并不要紧。不等他摆完手,一口鲜血便又吐出。
袁再牧只觉五内翻腾,看来太小觑刚才那黑熊掌劲。
泰然眉头紧锁,眼前这少年可能已经超限调度自身气劲,内府已然受伤。黑熊那一掌不过加重伤势。当即让他坐下调息。
袁再牧并非练家子,不懂那调息之法,泰然只好简单交代一点入门功法,让他赶紧闭目修炼。
夔金白看到夔南灯被打回原型,当下只觉不可思议。随即化身山魈,从树梢上跳下,直扑泰然!
那山魈龇牙咧齿,张开两张大爪,直接向着泰然撕了过来。
泰然不及闪躲,情急之下,一个滚身身法,向旁边滚去避开山魈攻击。
山魈一着扑空,嘶吼一声,又向着泰然扑过去!泰然惊魂甫定,还没站稳脚跟,山魈迅捷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三道金光不知从何而来!
第一道金光虚空而发,清鸣直上云霄,瞬间驱散了四聚而来的猛兽!第二道金光化作羽箭,箭簇钉入夔南灯左脚,夔南灯来不及闪躲,惨叫一声,被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第三道金光直取已经变成山魈的夔金白!
夔金白正全力攻向泰然,不料背后一道金光射穿身躯,直贯心脏!哐当一声,坠在地上!
百步外断崖上,金箭少年收弓转身。日光照亮他箭囊上一头金乌纹样,也映出泰然一脸震惊的神情!
“九乌金箭?!”,夔南灯脸色骤变,强忍着疼痛,却是动弹不得,更是担忧夔金白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