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斗篷，魔蝎护甲，魔蝎护腿，踏云靴……”
当真是从头到尾，武装到了牙齿。
“这些都只是护具而已，还有一些符箓，法宝，丹药，我罗列出来供长老您参考参考？”公孙乾问道。
燕云霆苦笑道：“掌柜的，你还是悠着点儿，毕竟是上百口人的装备，我就算再有钱也不敢这么造啊。”
护具用到的材料，来日还可通过猎杀妖兽补上，但符箓这些东西，不仅门槛儿高，而且非常昂贵，少则几万，动辄几十万，倘若大批采购，那灵石就跟流水一样哗啦啦……
公孙乾抿着嘴唇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样吧，反正武修也不是靠法宝制胜，且一些攻击类的符箓也必须要灵力才能发挥全部作用，这些我都给你省去了，全部换成保命的——
御风，遁地，生火，起水，解毒，闭气，内伤，外伤……符箓，丹药，全都按最高规格的给您搭配；
至于法宝这方面，我宗有一款‘疾风舟’，安置灵石便可启用，日行三千里不在话下，且轻巧灵便，不占储物空间；如此，便可解决武修无法长时间飞行的问题了；
还有一款法器叫做‘乾坤海螺’，取自沧海中蜊兽的外壳，两两为一对，只要对着海螺这头说话，那头便可听得一清二楚，但有效距离只有一百里，只方便短途联络；
还有便是长老先前购过的‘八宝罗盘’，不仅可以洞察周围妖兽的动态，还可以共享自己的位置，搭配乾坤海螺使用效果更佳……”
除了法宝与护具外，地图，妖兽谱，救命符，避风符，感应石……等杂七杂八必需品，每一件，燕云霆都预定了一百份的量。
“吧嗒吧嗒……”公羊乾乐呵呵地拨弄着玉珠算盘。
整整拨算了半个时辰，掌柜的才双手摁住算盘，冲燕云霆笑着比出了一根手指：“总共是一亿一千万，那零头就当做是捐赠啦，收长老一亿灵石即可。”
一亿灵石，装配一百人，平均下来每人花销一百万，真心不算贵了。
亏得燕云霆有先见之明，在仙界开了家赌坊与彩券生意，不然将他卖了都凑不出这么多灵石来。
光是打造装备便花了一亿，假设战争打响，势必会消耗更多灵石……是时候想办法拉一拉赞助了。
“一个亿，没问题！只是如今我手头没有这么多灵石，得劳烦掌柜跑一趟九阳集，找‘壹间赌坊’结账。”
燕云霆凝出一道灵符，咬破手指滴上精血，递给公羊乾道：“掌柜的将此符交给一个叫做‘蓝心蝶’的女人，她自会将灵石兑给你。”
公羊乾接过灵符收好，说道：“这么大笔买卖，说实话我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我也要回世家一趟，让所有炼器师协同发力，争取在半年内，将所有物品全部炼成！”
“好！若不是掌柜的老婆在家，我一定拉着掌柜畅饮三大坛！”
“害！别提了，上次打了她一耳光，到现在都没同过床呢！”公羊乾苦涩笑着，突然道：
“对了，上次长老给我的镜子，我去查阅了一番古籍，算是找到了些线索。”
他变出镜子，抚摸着镜面说道：“据古籍记载，此镜是由‘轮回石’所打造——长老可曾知道‘玄天境’这一法宝？”
“我太知道它了。”燕云霆当即说道，正是为了此物，才导致无戒生死未卜，白荣与卢庚尧下落不明，“如何？难道玄天境也是由那个什么轮回石打造的么？”
公羊乾点了点头，“轮回石生长于世界尽头，乃天地初开时所诞生的产物，能顺应轮回，穿梭于各界。”
“世界的尽头，是天涯海角？”燕云霆问道。
公羊乾摇了摇头，“沧海茫茫无垠，谁又知道海角在哪儿？但我听说过陆地的尽头——洪荒界；
细数三界之中，有那些地方未被探索，第一，肯定是沧海，第二便是仙界洪荒界，第三便是九幽的尸魂界；
不难发现，这三个地方，都是混沌混乱的，都生长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原始怪兽，它们或许已经存活了数万年，数十万年。与它们比起来，什么人啊，妖啊，鬼啊，都太年轻啦。”
“那世界的尽头，是不是叫做‘临界’？”燕云霆突然问道。
公羊乾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说。”
曾记得昔年九阳三大太上长老之一的青阳子说过，三界之外还有一个叫做‘临界’的地方，临界中有一座‘轮回殿’，掌握着三界之内的所有生死；而在九幽大陆，也有一个叫做轮回界的地方，其掌权者为写轮王。
轮回石，轮回界，轮回殿……看似是可以触碰的真理，想想却又遥不可及。
“多谢公羊掌柜解惑。”
燕云霆收走轮回镜，告别公羊乾，离开了风息堡。
……
回到月牙湖时，月已爬上树梢。
檀素盘膝坐在山崖边，闭眼仰头望月，胸口规律起伏。
要是修仙者，绝不会用呼吸的方式进行吐纳。
燕云霆轻盈落在檀素背后，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初学者。
吐纳了小半个时辰，檀素终于坐不住睁开了眼，她拾起身旁的一块碎石，狠狠地朝悬崖下扔去，伴随一声咒骂：“他.妈.的，什么破烂功法，根本就行不通……”
有些女人表面蔷薇，实则心似猛虎，只有在无人之时，才会卸下伪装露出本性。
“咳咳……”燕云霆轻咳了两声。
檀素猛地回头，惊愕了片刻，“你……什么时候来的？”
燕云霆说道：“有半个时辰了。”
“那你岂不是听见了……”檀素解释有些慌乱：“我只是在心烦意乱时才会讲脏话，平日里我是不屑说的。”
燕云霆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脏话这种东西，既被发明了出来，就说明有它存在的意义，是一种正常的情绪宣泄。”
他走到檀素身旁，清了清嗓子，冲着山谷大喊：“他.妈.的，乌.龟.儿.子.王八.蛋……”
“他.妈.的，乌.龟.儿.子.王八.蛋……
“乌.龟.儿.子.王八.蛋……”
“儿.子.王八.蛋……”
“王.八.蛋……”
“八.蛋……”
“蛋……”
回音寥寥，经久不衰。
檀素赶紧扯着他坐下：“你抽风了么？全谷的人都听到了！”
“我又没指名道姓，难不成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