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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14章精讲04:风云突变\/赤焰逆案

私炮坊爆炸案中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萧统的太子府由于资产比较少,所以萧统提供了四千石的粮食作为捐款,但是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他的弟兄还有一票世家门阀成员不敢抢他的风头,所以最后所有人加起来的捐款不过九千石而已,杯水车薪。

萧玉姚由于无权无势,她和萧宏不一样,萧宏毕竟有自己的一方势力,所以行刺失败后,她被萧衍关进了“掖幽庭”之中。

这个掖幽庭作者具体说一下,南朝的时候有个地方叫掖庭,其实就是打入冷宫,那么这个掖幽庭呢,作者给他改了下,就不是关那些政治罪犯后代的地方了,变成了关押犯了重罪的宗室女性或者是世家女性的地方。

另外这本书由于萧庭生对应的历史人物是萧詧,所以他的命运跟原着大不相同。

萧玉姚被关在掖幽庭里面,丁令光底下有个悬镜司的典签叫做“李贵妃”,她算是一个等级非常高的“特务”,不过李贵妃的身份其实丁令光还有萧统是知道了,不光是这两个人知道,宫里面的许多悬镜司典签,还有签帅都知道这回事。

虽说如此,但是丁令光对萧玉姚很同情,所以做了些饭菜,还带了些玩具让李贵妃给萧玉姚送去。

李贵妃把东西送给了萧玉姚,萧玉姚很后悔,她说自己错了,自己愿意赎罪,只是希望能给萧衍的六十大寿庆生。

这事情李贵妃告诉给了丁令光,丁令光又告诉了萧衍,萧衍拒绝,原因很简单:你没资格跟我谈,你想杀我?你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

萧衍没有念及骨肉亲情,最后萧玉姚惨死在掖幽庭中,与此同时,萧衍的六十大寿召开了,这次的六十大寿,更像是一场兰陵萧氏对梁朝国土还有权力的大规模分配,俨然成了老萧家自己的家族资产分配了。

这里有件很有意思的事,萧统送上了编修了一半的《文选》给萧衍,萧衍封丁令光为妃,所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现在丁令光是南朝梁中等级最高的妃嫔(萧衍没有立皇后),这样以来,萧统就更稳了。

这里送的礼物可以看出每位梁朝皇子的不同。

比如说萧统,他送的是文选,但是文选对中国历史的文化影响非常大,他相当于是教科书,所以被称之为“华夏正朔”的有利表现,正因为这样,萧统送的礼物是对南朝正统的最好诠释,也是对北魏文化斗争的最有力体现,是南朝文学的集大成者,可见其重要性是多么大。

萧赞,这里说一下萧赞这个人,萧赞也是言情腐文主角,而且用量严重,他的cp是元子攸,不过我现在要告诉各位女粉,你们要是想自己为自己的爱豆写本前世小说,别写萧赞了,萧赞真的是有点变态,我这本书还是特地给他改了剧情的,但是萧赞还是很变态,另外那个元子攸呢,他自己去找了尔朱荣,结果呢,又把尔朱荣给谋杀了,不过这事真的是一笔糊涂账,一言难尽,只能说北魏气数已尽,另一方面,尔朱世隆在洛阳监视元子攸,所以元子攸可能没各位美女想的那样,过着潇洒风流的生活,相反,他提心吊胆,日日担忧尔朱荣来谋权篡位。

回归正题,萧赞、萧纲送的东西其实对南朝来说没什么营养,只是哄萧衍愉快罢了,这事萧衍也知道,比起萧统的《文选》,差了很多,还有萧续的剑,萧纶的玉如意,也是如此,不过这里可以看出萧纶说话有些支支吾吾,有些内向。

萧绎送的礼物是《职贡图》因为这幅画,萧绎得到了非常正式的荆州刺史的地位,因为职贡图也是证明南朝强大的象征,虽然说梁朝实力是外强中干,但是有这些文化成果的存在,是举世瞩目的。

此外还有驻守益州的萧纪,这里作者改了一下萧纪进入蜀地的时间,历史上萧纪应该是萧统死后才治理蜀地的,这里为了增加萧统死后皇子夺嫡的暗流涌动,特地把萧纪提早布置了很多年在蜀地,增强剧情效果。

萧纪给萧衍送的是一尊无量寿佛说法金像,这让萧衍大喜过望,萧衍当众承诺,以后益州刺史还是要你萧纪来干,这事引发了萧绎的非常不满,引来了萧绎的妒忌。

寿宴结束后,回到了安置赤焰军的问题身上。

萧衍本来打算把赤焰军弄到交州去,交州也就是现在广西一带,不是汉朝的交州,后来因为出现了私炮坊爆炸案,萧衍打算把赤焰军弄到广州去,但是广州方面一旦出现叛乱,那恐怕对大梁来说影响十分消极,最后思前想后,他找来裴邃,裴邃说安置到新安郡去。

安置赤焰军的计划开始后,这里作者说说赤焰军的组成

原着有个“赤羽营”,作者觉得这个名字过度中二,所以把他改成更历史化的“甲骑营”了,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萧衍还有萧统对林殊的重视,因为南朝军队是很缺马的,南军不擅长骑战,所以林殊是当时南朝梁数一数二的骑兵将领之一,而且很年轻,日后必然是打机动作战的重要人才。

但是赤焰军的成分复杂,多数是流民,但是也有很多凶狠的亡命之徒,就类似网上流传的“乞活军”那样,这支兵马就是黎纲的“斩马营”,属于精锐中的精锐。

这支斩马营作战能力很强,但是强也意味着维护费高,所以斩马营是很贪心的,赤焰军的军师聂真就告诉黎纲,说你赶紧调任,不然的话这支兵马早晚害死你。

黎纲答应了,他调任离开,那么现在一步步安置赤焰军,轮到这个斩马营,他们要安置在遂安-建德等地。

此刻北方发生了“六镇起义”,整个华北乱成了一锅粥,到处是流民起义,这个时候另一位很重要的主角登场了,他就是独孤信,也是女主独孤流光的哥哥,跟韦孝宽关系不错,这里作者不打算深入去讲这个六镇起义的事情,就当作是故事看,独孤信投奔了葛荣,贺拔岳几经辗转,投奔了尔朱荣。

尔朱荣是个在南北朝后期极其重要的历史人物,因为他要是不死的话,有可能夺取北魏朝权成为皇帝,南北还要对峙,但是对峙的结果如何就很难说了,关陇集团,还有东魏的高欢集团都本是尔朱荣的门下,可见南北朝最后的六七十年还是很有意思的。

话说回来,安置赤焰军也出了差错,这个差错是什么呢?裴邃带着大军攻打北魏的寿阳,失败了,这一失败麻烦得很。与此同时,萧衍下发了在建康征收粮食的命令,底下士兵把这个命令当成了强取豪夺的借口。

这事情给贺琛抓住了,贺琛又去和萧统说了这件事

“临川王贪腐粮食已有数十万石,邵陵郡王不过十七,每年却要收取一万石粮食,丝绸布匹等各四百匹,这么多的亲王郡王世家用上的开支数不胜数,他们占据了扬,江,荆,益四周大多土地,却支配了半数以上的良田,整个大梁又有多少的小民百姓,如今他们要用他们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要拿着这一点点的收入给大梁的这些宗室还有官员支付俸禄,剩下来的那些还要拿来打仗,你们都清楚这些弊病,难道你们就不愿意和陛下说吗?”

这个问题萧统真的没办法了,为了保贺琛,萧统决定亲自去跟萧衍说,萧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就取消了粮食征集,但是现在梁朝的财政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按着要求来给赤焰军安置,显然是不行的,这里是谢玉跟林燮说的一段话

“是的,同时我们准备重新分配江淮流民,给斩马营成家,因为斩马营独身者比较多,因此一户赤焰军分配一百二十亩的田地肯定是不能行的,故而根据户调制重新调配,一户受田八十亩,比较好,遂安的百姓可以加入屯田的进行之中,只要划分好了田地,确认了土地分配的无误,我就可以走了。”

这段话,成为了最后赤焰案爆发的直接原因。

但是这里很有意思的是,萧衍杀林燮的借口很站不住脚,只是萧衍单蠢想杀林燮而已。

萧衍想杀林燮的借口是斩马营在始新城楼上说

“请林将军来作主,他是我们的将军,是我们的主帅,只有他才能给我们作主!”

这句话就是借口,而且呢,斩马营也确实很奇怪,他们要聂真给他们做主,反而还把聂真饿死了,做了十分前后矛盾的事情,只能说这群斩马营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领袖,成了意见不一的乌合之众。

这里有个读者很不能接受的地方,就是陈庆之不愿意帮林殊

陈庆之的意见是

“能救你父亲的人,是陛下,可是如今叛军在始新的城楼上说了些让陛下不能接受的话,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他们说的话,记录下来了,那我也给你们看过了吧?赤焰军是大梁的,不是林将军一个人说了算的,我知道带兵的难处。可要论眼下,赤焰军从头到尾,粮食钱财什么的,可都是朝廷给的啊!朝廷给钱养兵,兵就应该听朝廷的,为何要听林燮的呢?如今,朝廷也没做错什么,可是,为什么赤焰军这当口不听朝廷的,非要听林燮的呢?”

这句话表明,陈庆之是萧衍一派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帮林燮,林燮最后只能选择自尽来保全林氏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