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土养在学堂教务楼大会议室,全校教职员工大会上,拍桌子、跺脚咆哮的时候,突兀有一名老师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附在其耳边道:“胡校长,大事不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土养脸色一变。
“哦,胡校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有两名女生前来报名注册时,刚走到北坡,就受到了窜来学堂社会上流氓的袭扰。”这老师一口气将知道的全部说完。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简直太可恶,太可恶了!”这老师禀报完,胡土养脸sè变幻间,跺脚呸声举着拳咆哮着。
然后大手一挥,“校巡防队何在?给我紧急出动,把那些乌龟王八蛋逮了直接扭送警局!”
“不必了,不必了!那些乌龟王八蛋早让人家给轰走,连影儿都不见了。”那老师连连摆手说道。
“什么?让人给轰走了?谁干的好事?”胡土养惊问道,虽然没有达到扭人进局的愿景,但把人轰走也算是精神可嘉啊。
“您问我、我问谁呀?”这老师摆出一副苦瓜脸。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态度都应该是肯定的,找到他时都得好好感谢一番。”胡土养打断了这老师的话,立即郑重地说道。
……
两歹徒抱团调戏女生,本想上手后成功闪人,哪知却莫名遇上了一个爱管闲事的程咬金,结果被扁得鼻靑眼肿、满地找牙。
扁了人后的朱厚照此刻上了通往文武双修育才学堂校门的那条北坡。
爬上了那条北坡之后,就进了文武双修育才学堂的校门。
沿着校门进去后的一条硬化小道向东走约两百米左右,终于就可以看见朱厚照今后将长期工作与生活的文武双修育才学堂了。
朱厚照粗略看了一眼,这文武双修育才学堂范围并不大。
其正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操场。
操场东边是三幢相对着的两层青砖楼房,操场南边也是三幢相对着的两层青砖楼房,两者之间隔着的一幢像是食堂的建筑。
而再看用一条狭窄硬化便道与操场东边相连着的操场西边,则是一幢四层红砖楼房与相对着的几幢两层青砖楼房。
进到校园里,拎着行李的朱厚照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教育局开的介绍信报到。
而要报到,凭着朱厚照的认知,那自然应该是去找校长了。
按照朱厚照的理解,校长应该是在校长室,而校长室则应该是在教务楼,找到教务楼,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文武双修育才学堂校园里人来人往、熙熙壤壤,人声鼎沸。
朱厚照叫住一位擦肩而过的学生,稍微打听了一下,这学生便如传说中牧童遥指杏花村一般指了下那幢四层红砖楼房道,''那幢便是了。”
接下来,朱厚照便拎着行李拾阶而上,一直到了四层。
朱厚照看到四层的最后一间办公室,挂着校长室的牌子,门虚掩着。
便走过去,敲了敲门,''笃笃。”
''进来。”室内传来公鸡嗓子声音。
朱厚照进去,看到办公室桌前坐着一位秃顶,三角眼,招风耳,大腹便便的胖子,这大抵应该是本学堂的头家了。
''这位校长,我是来报到的。”朱厚照毕恭毕敬道。
胡土养搁下手中的电话,翻了翻三角眼皮,就算是和朱厚照打过招呼了。
朱厚照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自个前世贵为天子时,也不曾有那么大的架子啊!
此刻,这胖子上下嘴皮又一碰,'怎么?是来报到的?”
''是呀、是呀,这位校长,我是来报到的。”朱厚照努力使自已显得可爱些,因为他知道,给上司留个好印像,那是十分必要的,自已将来在这学堂的工作与生活会顺利得多。
''拿来。”胡土养手向朱厚照伸了过来。
这什么意思朱厚照自然知道,他赶忙打开搁在桌边的行李,乱手乱脚找出那份教育局开的介绍信毕恭毕敬递了过去。
这胖子,不,应该说是本学堂的头家开始眯着眼看了起来。
“朱煜,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武学高才生,武道修为高级,谙熟武当各种套路,在校时在各级各类武比大赛中屡有斩获。”
“好啊。”胡土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点赞道。
要知道这年头武道修为高级之人,如三味真火淬炼出来的宝剑,又如水中生猛的蛟龙,可是个稀罕之物啊。
“不瞒小朱老师你,我们学堂几个教武学的,都是从教其他学科改行过来?滥竽充数的,学堂正需要像你这种科班出身,武学成绩突出,武道修为高级的高才生啊!再说了,我们学堂是所刚创办的学堂,校内治安很是严峻,也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今后若有社会上流氓窜进学堂惹事生非,还不打得他们骨头渣都不剩。不过话虽这么说,下手还需眼晴起晴点,甭像上午不知是谁打了路过咱校的一位督军的公子,这可是万劫不复,闯祸可就闯大了去了,督军很生气,刚才打电话来训斥了我一番,要我务必查清严办,否则要亲率大军来查……”
“督军的公子?还万劫不复,闯祸闯大了去了?”朱厚照不禁心里格登了一下。
''胡校长。”
这时,一个人走进校长室,这正是全校教职员工大会上,闯进来和胡土养交头接耳的那位。
“啊,振生,你来了正好,局里新分来了个教武学的朱煜,工作上和食宿方面你给他安排一下……”
然后那人便瞅了一眼朱厚照,只一瞅便呆住了。
“啊,原来是你?上午不就是你轰跑了那俩纨绔公子吗?还打得人家……”
这叫振生的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眼下这胡校长正在火头上,他偏提起这亊,这叫朱厚照情何以堪。
朱厚照当时也没想到自已刚入职上演的第一场大戏就让学堂的老师给注意到了,更没想到本是见义勇为的好事却成了坏事。
情急之下朱厚照赶紧对这叫振生的老师使眼色,哪知这家伙根本不明所以,仍就自顾自地绘声绘色描述起朱厚照的先进事迹,以让朱厚照的光辉形像更加饱满些,过后这叫朱煜的新同事肯定会不迭声地感谢着自已。
朱厚照简直都要哭了,这什么跟什么呀?这下自已闯祸可就闯大了去了,真恨不得找上一捆稻草一头撞死好了。
当下胡土养算是明白了,原来给自已惹祸上身的就是面前的这个愣小子,你小子惹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去惹督军的公子,这不是影响我仕途,让我难做人吗?
当即拍案大怒:''朱煜,瞧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