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愣了：“他的功夫强到我都害怕，我调教他？”
“但是他还没有出过任务。”大部长道：“他不知道任务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意义，我们也无法判断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会不会产生新的问题。”
吴秘书补充道：“他在两方面的表现都是最优秀的，但是短板也很明显。”
秦歌点头：“他太正了，永远都像他自己，缺乏一种，变色龙的变化能力。”
吴秘书此时真的对秦歌有些改观了。
之前一直觉得秦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很多时候一高兴起来就喜欢胡乱开玩笑，自以为很幽默，实际上很不庄重。
但是此时，他真的意识到，秦歌是解药。
秦歌是答案。
秦歌是能让这个“潜行者”计划继续下去的最佳导师！
吴秘书欣慰地点点头：“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他们的导师。”
“他们？！”
“对，如果这个梁作君可以出徒，在两年内可以自己执行任务，你将会继续去给其他的新人做培训。”
“等等等等等……”秦歌道：“什么意思？我出局了？我……我从前线的一流特工，变成了培训部的人了？”
“不是出局。”大部长道：“而是肩负了更重要的任务。”
秦歌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我是特工，不是幼儿园教师，我带不了学生，更带不了梁作君那样的学生……”
“艾娃就是你的学生。”
秦歌惊呆了：“她把我供出去了？”
吴秘书笑了：“这不怪她，大部长审问的人，没有不说实话的。”
秦歌震惊地看着大部长，大部长赶紧道：“别误会，我没有对她动刑，我……具有一样能力。”
“啥能力？”
大部长看着秦歌：“没人能在我面前撒谎。”
秦歌愣住了：“啥？”
大部长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要我干掉你？为什么我信任你？因为我看过一次你的问询情况，你撒谎了，但是也说了一些真心话，我知道，那些真心话，你没撒谎。那就够了。”
“这是一种……”
“特异功能。”吴秘书道：“所以，大部长只要问艾娃‘是’或者‘不是’，艾娃无论怎么回答，大部长都会知道答案。”
秦歌点点头：“我的内裤是黑色的，我撒谎了么？”
吴秘书又急眼了：“秦歌你小子……”
大部长笑着道：“不如这样，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抓住了摩根，会把他亲自押送回来，交给我吗？”
“当然啦！”秦歌斩钉截铁，一秒钟都没犹豫。
大部长摇摇头，对吴秘书道：“他会干掉摩根的。”
“我靠啊！”秦歌疯了：“再来一个！”
大部长似乎也起了玩儿心：“如果让你现在面对一个漂亮美女，睡她不会有任何道德负担，你会怎么样？”
秦歌笑：“哎呦，部长大人，您怎么……也开这种玩笑？”
秦歌突然正色道：“说真的，在外面执行任务都是迫不得已，我很忌讳为了任务出卖色相，当然，如果是为了任务，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自然责无旁贷。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讨厌那样，无关乎道德的问题，而是我自己不喜欢。”
大部长点点头，对吴秘书道：“他会把那个女人干到脱力。”
秦歌红着脸，感觉快疯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人，再来一个，最后一个！”
大部长笑着道：“如果有一天我叛国了，你会干掉我吗？”
秦歌愣住了，尴尬地笑了一下：“会。”
大部长点点头：“他会干掉我的，不惜同归于尽。”
秦歌彻底疯了。
这个人简直就不是人！
他是个鬼！
是个魔鬼！
他洞悉一切，他了解一切！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bug啊！有他在，这个国安部简直就是无敌的啊！
那些老外还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什么诡计能瞒得住这个人？
秦歌的脑子一下子很乱。
过往的事情好像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他身为大部长，却要亲自去看自己的问询情况；
为什么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甚至认为安全至上，即便没有确切证据也应该干掉自己的时候，他会力排众议地保住自己；
为什么有些任务，他交给自己以后，无论自己的上级多么愤怒，在他看来都是枝节，他关心的只有结果……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他相信了自己，他了解了自己。
有了这些底牌，自己在外面再怎么折腾，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大部长道：“秦歌，现在我们的局势很严峻。”
“是吗？”秦歌脑子还没转过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目前国安部的运转情况并不理想。”大部长道：“很多中高级的管理者已经开始懈怠、动摇和疲惫。还有一些人，已经逐渐和时代脱轨，他们的思维有些固化，无法适应当前的时代浪潮。段老，失礼的地方，请多包涵。”
段老尴尬地一笑：“别说您了，我们自己都深有同感。就是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时代的脚步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新一代的年轻人，又极少有人能堪当大任。”大部长忧虑地道：“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我这样耗下去，也耗不了多少年的。我需要在自己死之前，培养出一批骨干力量，让他们带领国安部，继续向未来迈进。秦歌，潜行者计划即将崩盘，一旦崩盘，我们的后续人才只能依靠现有的机制进行选拔。”
大部长忧虑地道：“你和我都知道，那是个好结果，但是绝对不是最佳的结果。最佳的结果是，潜行者里，能有人挺身而出，哪怕只在未来的管理层占有一小部分，所能引发的效应也将是能够继往开来，创造历史的。”
秦歌震惊了。
大部长在给自己安排后路？
不，不是，他是在给国安部构建未来！
诚如是，如果真的有一批，天才中的天才，既能拥有特工思维和能力，又有高深的古武绝学，同时情绪稳定、性格平缓，可堪大任的人成长起来……
那国安部就厉害了。
不是那个时代厉害，而是会越来越厉害。
因为这伙人，他们的见识和眼界，和一般的特工是不一样的，和一般的古武者也是不一样的。
他们像是一群超能力者，拥有超越时代的力量。
他们将影响世界，他们将改造世界，他们将守护世界！
并且，他们一旦成型，就会成为星星之火，极速蔓延。
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一百年后……
他们的人数会发展，壮大。
华夏国安部，将会成为一个全新的面貌，将会变得如同钢铁军团一般，以最强大的力量和智慧守护国家！保卫人民！看书溂
如果说，十五年的前，潜行者的计划，是大部长一个人划着了一根火柴，看着它微弱的光芒，期待将来。
那现在，就是秦歌需要自己亲自上场，真正地点起一把火，照亮未来之路。
未来的燎原之火，就是从十五年前，从今天……开始。
秦歌啪地立正：“若蒙部长大人不弃，属下愿披肝沥胆，竭尽所能，为潜行者计划付出一切！”
“好！”大部长十分激动：“你答应太好了。吴秘书，段老，你们在总部和北国分部来支持秦歌，这个计划代表了我们华夏国安部的千秋大业，代表了未来和希望。秦歌，只有秦歌能做到。你们要支持他，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大部长对吴秘书道：“吴秘书，咱们……喝点酒吧？”
吴秘书愣了一下，秦歌觉得这个提议太特么好了。
吴秘书愣了一下，是因为大部长从来不喝酒。
喝酒会让他的“超能力”短暂失效。
但是今天，大部长显然是兴奋了，激动了，所以有此提议。
吴秘书亲自去拿出了一瓶白酒，找到了四个杯子。
秦歌看到白酒就头疼，白酒太烈了。
但是此时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乱说话，因为大部长啥都能听出来。
四个人端起酒杯，大部长道：“为了潜行者计划，为了家国的千秋大业，干杯！”
“干杯！”
……
归途。
秦歌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的白云。
段老笑着道：“有想法了吗？”
秦歌拿起梁作君的资料，仔细看了看：“古武者……难搞啊。”
“为什么？”
“他们的思维吧，和正常人不一样。”秦歌道：“如果我功夫比他高，职务比他高，年龄比他大，参加工作的时间比他长，经验比他多……他会听我的，会对我言听计从。”
秦歌道：“但是我年纪比他小，功夫没他高，他也不会相信我参加工作的时间比他长，经验比他多。所以……在他眼里，会鄙视死我的。”
“那就让他知道，你到底比他优秀在哪里。”段老拍拍秦歌的手背：“要驯服烈马，就要骑在它的背上，让他知道，背上的那个人，是自己怎么也无法打败的人。”
秦歌看着段老：“但是他是古武者，我亲眼看过他砍人的样子，他万一要和我打一场，我怎么办？”wǎp.kānshμ5.net
段老道：“你傻呀？真正的战斗，他见过么？”
段老笑着道：“大部长说我们老了，老也有老的好处，因为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变。”
段老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