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为了试探自己的猜测,中指不受控制一般,抖动了几下。
沈明雅果真面色微变,眸子里满是紧张,死死地紧盯着她的中指。
沈清歌心里已经是了然,道听途说一点小伎俩,竟然就跑到自己跟前班门弄斧来了。
中指诊鬼脉原本就是无稽之谈,她就连基本概念都混淆了,不是自己来找吓吗?
她中指抖动得更加厉害。
沈明雅望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畏惧,犹如被烫到了一般,“噌”地起身。说话都结巴起来。
“好像,好像,是不太一样。挺有意思,那我去瞧瞧别人的,看看是不是都不一样。”
转身落荒而逃。
沈清歌一声冷笑。
自己真的很像鬼上身吗?难怪府里的人全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看来云鹤别院闹鬼的传闻威力可不小。
假如这能令这些人对自己敬而远之,索性就将错就错吧。
只是沈明雅这身孕,来的正是时候。她与褚文靖之间的奸情,算是铁板钉钉,有了凭证。
未婚先孕,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受到惊吓的沈明雅,一口气跑回姜氏的院子。姜氏并不在,下人说刚刚出府去了。
青天白日的,沈明雅待在后院,一想到沈清歌就跟自己相距这么近的距离,就觉得后脊梁冒冷汗,毛骨悚然。
而且她有点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后院里坐立难安,索性就出了将军府,拐过大门,朝着侯府后门去了。
自从上次被沈将军责罚,钥匙被没收,再与褚文靖私会,就有些麻烦。
好在今日沈将军不在府上,也无人敢管。
到了后门,按照与褚文靖约定好的暗号,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陶制的哨子,搁在唇边连吹三声,然后重复。
一会儿的功夫,褚文靖跟前的小厮过来偷偷摸摸地打开了后门,然后轻车熟路,带着沈明雅去了褚文靖的院子。
小厮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褚文靖一把抱住沈明雅:“今日怎么这样胆大,青天白日的就跑到我侯府里来,就不怕你父亲责罚你吗?”
沈明雅手脚有点凉,偎进褚文靖热乎乎的怀里,身子直打颤:“褚哥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去将军府提亲?那个家,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褚文靖一颗心思,全在沈明雅的身上,她如同风中枯叶一般颤抖的身子,令他一时间心猿意马,难以把持。
“怎么?你父亲又责罚你了?”
“父亲倒是没有,可沈清歌那个贱人回来了。”
“她在九王府待不下去,自然就回来了。这是我皇外公恩准的,不高兴也要忍着。左右也不过就住几日而已。”
“你不知道,”沈明雅扬起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那个沈清歌如今厉害的很。我父亲都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对她十分偏心,对我与母亲,反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不顺眼了。我怀疑,她是被什么邪物附体了。”
褚文靖不安分的手一顿:“什么邪物附身?这是谁胡说八道?”
“是真的,我母亲教我一个术法,我刚刚去验证过,的确如此。现如今的沈清歌与以往脾气性格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这话令褚文靖一时间也有点犯嘀咕。想想以往,她沈清歌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羞涩地勾着头,千依百顺谈不上,但是那脾气,相当温顺。以至于才会令自己有一种索然无味的错觉。
可上次在九王府,这女人非但浑身都是刺儿,还相当粗野蛮横,的确跟以往不同。
就连自家母亲那日从宫里回来,都说自己看走了眼,这沈清歌扮猪吃老虎,是个厉害人物。
沈明雅见他愣怔,游蛇一般在他怀里拧了拧,抬手捧着他的脸。
“你快点将我娶进侯府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这样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了。你是不知道,那日父亲大发雷霆,骂的我多难听,简直羞臊得无地自容。”
褚文靖一时间烦躁:“谁让你无事生非,跑去沈清歌跟前炫耀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母亲一向注重女子清誉与品德。她若是知道咱们早就已经私定终身,这门亲事只怕不应。”
沈明雅一愣,攥起拳头捶褚文靖的心口:“那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如今我已经被你破了黄花,你倒是不想负责了不是?”
褚文靖又被她成功撩起兴致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谁说我不想负责了?你这样的小妖精,本世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收纳进屋里,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
不就是一个沈清歌嘛,战北宸又瞧不上她,正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有什么好怕的。等明天,褚哥哥我泼她一头狗血,替你好好羞辱羞辱她出气。担保她再也不敢找你晦气!”
“既要给我出气,也要赶紧娶我进门!”
“好好好!过两日我就与母亲说,让她去将军府提亲,你就安心等着做你的世子妃吧。”
沈明雅顿时心花怒放:“今天就说,我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沈清歌,心里发毛。”
褚文靖指指自己心口:“我心里现在也发毛呢,就跟装了十几只小猫似的,抓得我心里直痒痒。你帮我解痒,我就答应你。”
沈明雅轻哼一声,终于如愿以偿,踮起脚尖,朝着褚文靖脸上香了一口:“够不?”
“当然不够,正所谓食髓知味,岂能就这样放过你?”
一把将沈明雅扑倒在床榻之上,上下其手。
“帐子,帐子!”沈明雅慌忙提醒:“你那小厮每次见我都色眯眯的,满脸不怀好意,不知道在屋外偷窥了多少次。”
褚文靖癖好特殊,最是听不得这种话,一听顿时就被刺激得激动起来。
“怕什么?宫里妃子侍寝,太监们还在床边上瞅着呢。”
“那能一样么?那都算不得男人。”沈明雅“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那回头,我也多寻几个被净了身的来伺候你我。让他们干眼馋,吃不到嘴里。”
“讨厌!一瞧就知道你平日里不正经。”
“我若是不正经,要什么男人伺候?找一堆的美人儿,造一个酒池肉林不好么?”
“你再说一个?”
床帐摇曳,床榻不堪重负。
门外放哨的小厮从门缝里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真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