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听秦淮茹说这几句话，真是一肚子火。
“该帮要帮，只是有时候，也要看自己家条件，再说了，你就算是有困难，也不能逼着人家帮，那不成了逼着人做好事吗？”
秦淮茹咬着牙，死攥着手，指甲嵌入手心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这死老婆子，也不知道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俐了。
她偷偷看了眼易中海，那老头子更可恶。
看都不看她，低头抽烟呢。
一大妈看秦淮茹吃瘪，心里那个得意。
她今天把几十年的怨气和不瞒都撒出来了，心里真舒服。
见秦淮茹还不走，她在给她上点眼药。
“这女人啊，不能仗着自己死了丈夫不容易，就怨恨别人不帮，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说到底，谁家日子都不好过。”
“成，一大妈，就当我没来！”
秦淮茹气呼呼的走了，一大妈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冷冷的说道：“易中海，你看到了吧？什么德性？”
“别跟她一般见识。”
“真是不要脸哦，用到我的时候奉承我，用不到了说翻脸就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种女人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这边，秦淮茹回到家，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拉着一张脸就知道不太顺利。
“借到钱没有……”
“没有！我真没想到，易中海跟我装穷，跟一大妈合伙欺负我！”
“他们咋欺负你了?”
“你别问了！”秦淮茹气就气在，这死老婆说的话，虽然不是骂人，可句句都带钉子，直戳她脊梁骨。
贾张氏也明白了，秦淮茹这是被一大妈给熊了。
一大妈别看平时不咋说话，其实这老太太心眼多着呢。
“我以前就说过，和一大妈好好处，别总跟易中海……”
秦淮茹一个眼神飞过去，看的贾张氏发毛。
贾张氏硬是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
“我是说……她家没钱，谁家有钱？”
“有钱人家不借，我有啥办法，我还能抢吗？”
“这可咋整，借不到钱，棒梗就得进去啊！”
贾张氏坐在那抹眼泪，秦淮茹被贾张氏哭的烦躁。
“别哭了！哭有啥用？”
“我不是担心棒梗吗？”
“担心有用吗，您倒是想办法去借钱啊！”
“我去哪里借钱啊？我亲戚也没几个，这年头都没钱，谁会借钱给我……”
“钱是找来的，不是你哭来，借不到，想办法啊！”
“淮茹，我要是能借到，就是豁出我这张老脸我也去，只是，我借不到，还得你去……”贾张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不是不去，是她没那个本事。
“那我以后做啥事，你就别管。”秦淮茹其实对贾张氏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气她平时对自己太苛刻，这回知道她的难处了吧？
“柱子也不借？”
贾张氏说话的声音很小。
“柱子现在结婚了，他眼里根本就没我了，我真后悔去找他，我就是自找没趣！”
今天出师不利，两家都失败了，秦淮茹心里这个窝火。
贾张氏看秦淮茹脸色不好，心里也有点情绪。
其实，秦淮茹要东西被何雨柱怼过一次，当着全大院人的面，她当时就在屋里，听的是真真切切的。
“也是，自从何雨柱和娄晓娥结婚后，跟咱家是彻底断绝关系了，两人那日子过的真是……大院的人谁不羡慕？”
“以后不要在我跟前提娄晓娥！”
以为娄晓娥不会再回大院了，没想到，不但回来了，还当官太太了。
她是最早和何雨柱好的，却被何雨柱像是甩鼻涕一样给甩了，这上哪说理去呢？
大院借遍了，秦淮茹一毛钱都没借到。
这一次借钱也让秦淮茹知道自己在大院已经没啥好人缘了。
不过，她不在乎。
不借她就去外面想办法。
这些人想看她笑话，没门！
秦淮茹想到了谁呢？
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是也不确定能不能借到，但是她想去试试。
秦淮茹出门遇到了闫埠贵，只是这次她没搭理闫埠贵，径直从他身边走了。
闫埠贵边看边嘀咕：“穿的花枝招展的，又去勾搭谁了？”
秦淮茹坐五路公交车，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桥南路派出所。
此时，还没到中午，开春的天气很热，她穿了一件薄袄子，站在太阳底下还有点热。
秦淮茹站在拐角处，看着里面不断有人出出进进，只是她不敢过去。
她害怕见到马所长，害怕见到他被拒绝。
可不去见他，又没办法。
秦淮茹的脑子经历着暴风雨一般的煎熬。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门口跟站岗的门卫说找马所长。
门卫拿眼睛瞄了她一下。
“你谁啊？”
“我是所长的老乡，找所长有事。”
门外又看了看秦淮茹，然后才拿起电话。
秦淮茹就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门卫放下电话朝着秦淮茹笑。
“你进去吧。”
秦淮茹朝着门卫笑笑，应该是马所长知道是她，要不然也不会让她进去。
秦淮茹上了二楼，见门开着，她敲了一下。
“进来吧。”马所长笑着看门口的秦淮茹。
秦淮茹进来后，有点拘谨的说道：“所长，不耽误你办公吧？”
“不耽误，喝茶。”马所长没想到秦淮茹会来，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他心里其实对秦淮茹就有点念念不忘了。
只是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去找秦淮茹，忽然，秦淮茹来了，他心里当然高兴了。
“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呢……”
“咱们谁跟谁，不用客气。”
“所长……”
“淮茹，没人的时候别叫我所长，叫我马牙子就行。”
为了和秦淮茹拉进距离，他不介意秦淮茹叫他小名。
“对了，你钱借到了吗？”
“没有，还差几十块钱。”
马所长点点头，问道：“差多少？”
“四十。”
马所长二话不说，从兜里翻出两张十元钱的票子。
“这是二十，你先拿着，我兜里就这些了，剩下的二十，你晚上去我家，我拿给你。”
秦淮茹看着马所长给她的钱，激动的说道：“谢谢所长，谢谢所长！”
“你晚上去我那，这是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