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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意思是,若是阿帆没有帮师父发现沁怡师姐这样的可塑之才,师父依旧会生阿帆的气喽?”

杨锦帆反问道,杠精本杠上身。

“这……”

他只是想给这孩子上一课,哪能真生她气呀?

在不久之前,他就打算将这孩子当作归魂谷未来继承人培养的。

“我知道,师父是不会生我气的!师父要是真生我气,就不会施计救下沁怡姐姐她们了。”

杨锦帆甜甜地说道,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下一秒,清澈的光变成了狡黠的光。

“不过师父,我去拿碗时见师父所说的左边那只瓷碗是只仿制品,右边的才是真品,以为师父记错瓷碗的位置了,所以阿帆就拿了摆放在右边的真品。可我没想到师父叫我拿碗的用意是为了嫁祸周家,顺理成章的留下沁怡姐姐她们,嗯……师父,那只碗应该不是很贵吧,不然您怎么舍得让周老爹摔碎它呢?您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顾定裕猛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差点儿一口气没顺得过来。

“你说什么?!”

杨锦帆的一番话,恍若晴天里突然劈下来的一道惊雷,将顾定裕劈得七荤八素。

他走南闯北跋山涉水才寻到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就这么“啪”的一声碎了。

碎了了了了!!!

还是他亲手送到别人手上,怕成功率低还涂了点料……

呜呜呜,他的青花夔龙纹瓷碗呀,他的宝贝!

顾定裕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忙跑出了房门,飞奔向药房,跨门槛太急,还差点栽倒在地。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药房里,一直摸到药柜架的第三台,打开抽屉。

耶?

还在呀!

一只色泽鲜亮精致的青花夔龙纹瓷碗静静躺在抽屉里的右边,顾定裕颤抖着手拿起瓷碗左看看右看看。

“哈,哈哈哈哈哈……”

他手指摩搓着碗,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嘿嘿,没想到师父还挺好骗。”

顾定裕的笑容僵在脸上,是那个小骗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瓷碗放回原处,转过身盯着杨锦帆。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嘿嘿……”

杨锦帆尬笑了两声,上扬的嘴角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就这么僵着。

怎么办?

她好像要被揍了……

快跑!

杨锦帆转身就要跑,被顾定裕一把揪住后衣领拽了回来。

“小小年纪就骗到你师父头上来了,等以后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跑到皇宫里欺君啊?”

“不敢不敢,阿帆哪敢欺君?”

欺君可是要掉脑袋的,“咔嚓”一刀就没了。

“哼,我看你敢得很!明早来早一些,我醒之时见不到做好的韭菜猪肉馅饺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

就这?

她还以为怎么着也得挨一顿臭骂的,就像他对君哥那样。

“咋滴,想挨打?你这小身板受得住吗?”

“好嘞!”

杨锦帆脆生生地应下,趁顾定裕不注意挣脱他的手一溜烟跑了。

顾定裕失笑,这孩子,他还会吃了她不成?

杨锦帆和王氏回家之后,又听到了杨老爹炸耳的声音。

害,她都习惯了。

一如既往的忽视掉,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回床上睡下了。

夜里,她趁着爹娘熟睡进空间喝了灵泉水,还泡了个灵泉澡,和七宝宝聊了一会儿,浑身舒爽地出了空间。

第二日一早,顾定裕如愿吃到了一直叨念的饺子,笑得合不拢嘴。

杨锦帆的厨艺实在好,顾定裕便奖励了她一大碗熬好的汤药,钱沁怡也收到了同等分量的药,只是二者成分和药效不同罢了。

杨锦帆哭丧着脸,发愁地盯着面前黑漆漆的药。

“快喝吧,你看你沁怡姐,她的药可比你的苦多了,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你也赶紧的!”

顾定裕在一旁催促,看到小丫头愁眉苦脸,他心里那叫一个爽!

哼,敢骗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杨锦帆心里叫苦不迭,她能说其实她的伤已经全好了吗?

除了弱一点,她现在没什么毛病。

可面前这碗药……就是补药。

没办法,只得捏着鼻子一口闷。

因为一碗苦药,杨锦帆一整天都在闷闷不乐中,直到太阳完全落山那一刻,才被打破。

顾君回来了。

惨白着一张脸回来的。

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往地上栽去。

“君儿!”

一声惊呼,顾定裕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他将顾君一把打横抱起,急急向里屋奔去。

“阿帆,随我来!阿沁,关铺子!”

哪怕心急,顾定裕还是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钱沁怡麻利地去关医铺门,她也不多问。

她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以前只是浅浅听过顾家的义子身体不好。

在厨房里忙活的杨锦帆听到顾定裕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顾君出事了。

她冲出厨房,果然看到顾郎中抱着昏迷的顾君,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她赶紧转身让王氏起锅烧热水,自己则跑到药房里取了药箱和银针包,一路小跑着来到顾君的房间。

顾定裕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怀顾君放到床榻上。

杨锦帆紧跟在顾定裕身后,镇定地关上房门,房里的灯已经被暗卫点着了。

杨锦帆熟练地打开针包取针过火消毒,然后将针递给顾定裕。

顾定裕接过针,胡乱地扯开顾君的衣服,露出他病态白皙的胸膛,毫不犹豫地一针扎下去。

杨锦帆取针消好毒就递针给顾定裕,顾定裕接针就扎,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盏茶的功夫,顾君胸膛上,脑袋上,两只手臂上,两条腿上,都扎满了针。

顾君还是毫无动静,气息似有若无。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君猛地睁眼,头往床边一歪,连咳几口黑血。

咳完黑血,顾君终于缓过气来了。

然而顾定裕的表情仍然未放松片刻,立即将他身上的针拔掉,全部递给杨锦帆,准备再施第二次针。

“慢着。”

杨锦帆出声拦住顾定裕下针的动作。

“师父,以君哥的身子撑不住接连两次大规模的下针,反而会将身子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