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嗯”,拿起辣椒去往上面洒,弄完之后,又替她翻了个面。
这一下,他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
常久的身体僵了一下,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亲密——
沈持不仅碰了她的手,此时还站在她身后,他抬起的胳膊正好穿过了她的身体,像是把她搂在怀里一样。
常久想要躲开,但前面是烤架,根本躲不开,只能推他,“你离我远点。”
沈持往后退了一步,态度很诚恳,“抱歉。”
他这样第一时间道歉,常久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她低下头,继续翻着手里的烤串。
沈持笑了下,也去一旁忙了。
后来几分钟,两人谁都没说话,各自烤着各自的东西,很快就堆满了一盘。
端着烤好的东西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沈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啤酒,他晃了晃瓶身,问她:“喝点么?”
常久:“嗯。”
烧烤和啤酒,和现在的气氛的确很搭。
沈持给常久倒了一杯,自己来了一杯。他端起了杯子,想要和常久碰杯。
常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腿可以么?”
沈持笑着反问:“我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关心吧?”
常久顿时没了继续问的心情,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力道有些大,像是带了几分赌气的意思。
沈持却心情很好,他一口气喝了半瓶酒下去,然后拿了一串烤鱼给常久。
常久吃着烤鱼,喝着啤酒,暂且忘记了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耳朵里只剩下了海风和舒缓的音乐声,心情很放松。
沈持能感受到常久的轻松,他的状态也随之变好了许多,看着面前收起倒刺的女人,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甚至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
即便他心里很清楚,太平只是短暂的表象,依旧甘之如饴。
沈持从盘子里拿了一串常久烤的虾,品尝了一口。
喝啤酒的常久正好看到这一幕,可能是酒意上头了,她停下动作,问他:“好吃么?”
沈持咽下去,仔细品尝着,随后给出答案,“嗯,味道很好。”
常久:“真的么?”
她自己拿了一串,亲自鉴定。
吃下去之后,发现味道真的还可以。
常久有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还有些得意,“没想到,我做饭不行,烧烤方面还有点天赋。”
说完,她又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带着娇矜,张扬。
乍一看,仿佛回到了当年还是常家大小姐的时候。
沈持想,她应该是喝了几杯啤酒,上头了。
否则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一面?
常久的确是上头了,酒精让她的神经兴奋了起来,吃完这一波,她又跑去了烤架前忙活,这一次直接动手烤鱼了。
沈持想要过来帮忙,被她阻止了,她高亢地说,“你别动,我自己来,我烤出来的绝对不比你差!”
她像个学会了新技能之后,急于展示出来的小孩子。
沈持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目光柔和,嘴角的弧度怎么都下不去。
他明明没有喝醉,却还是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竟然又看到了这样的常久。
常久在烤架前忙活了二十多分钟,烤了一整盘的东西,颇有成就感地端着盘子回到了桌前。
沈持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坐下来。
常久拿起一串烤鱼交给他,兴奋地催促,“你快尝尝。”
沈持很配合地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之下尝了一口,不等她问,便朝她比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称赞:“比我烤得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鱼。”
常久被夸得飘飘欲仙,也可能是因为有酒精作用的加持。
这应该是上船以后,两个人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常久烤完鱼回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沈持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便打消了劝阻的念头。
她喝完酒之后,明显亢奋了许多,对待他的态度,也比从前好了太多,他有些贪恋这样的场景。
常久倒了啤酒后,还和沈持碰了杯,两人的杯子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常久随之笑了起来,一口气喝了好几口啤酒。
这样陆陆续续喝了两个多小时,一顿饭结束的时候,常久已经有些醉了,意识不怎么清醒,走路也是飘飘然的。
最后,是沈持忍着腿部的疼痛,将她扶到了楼上的房间。
常久身体发软,一路都在往沈持怀里跌,回到房间后,沈持将她放到了床上,脚下没站稳,就这样被她拽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沈持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俯首看着她,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
常久意识不怎么清醒,竟抬起手来,摸上了他眉骨处的那道疤。
沈持只觉得喉咙一紧,小腹有火焰在燃烧,他双眼猩红,紧紧盯着身下的人,稍不克制,便会擦枪走火。
“你这个……疼不疼?”常久摸着那道疤痕感受了很久,口齿不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乍一听,仿佛还带着关心和心疼。那柔软的手指,仿佛隔着皮肤牵动着他的心口。
沈持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她的手掌,哑着嗓子回复,“疼。”
“那我帮你揉一揉。”她用指尖抵住了那道伤口,小心翼翼地揉了起来,像是在哄孩子。
她一边揉,还一边朝着那个地方呵气,看起来像是平时哄宋仰止的时候积累出来的经验。
沈持的体温越来越高,魂牵梦萦的人就在身下,又对他做出这样亲密的举措,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忍了很久,终于在她呵气的时候忍不住了——
即便知道她是喝醉了才会这样,他也不会后悔。沈溯俯首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撬开牙关,她口腔里还有啤酒的味道,连同他的意识一并麻醉了。
她身上的毛衣很快被卷了起来,白皙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房间内的温度因为这暧昧火热的气氛一路攀升,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映在了对面的墙上。
沈持全程都是清醒着的,忍耐了许久的欲念,在这个晚上得到了宣泄,自然是不可能一次就轻易结束。
后半夜,卧室里的气氛依旧火热,直到她筋疲力竭睡过去,他仍然还在亢奋之中。
这些年,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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