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邱天:”“我觉得我没事啊,挺好的。就是压力有点大。没什么太大问题。”
医生:“但你的检查结果,可比你说的,严重多了。”
邱天:“我,我一年前,做过一次人流手术。”
医生:“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要呢?”
邱天:“他不想要。我想要。他消失了。但我没保住。”
医生:“那可能原因就在这儿了。”
“你最近,最不开心的事是什么?”
邱天:“可能工作吧。我总觉得他们都不喜欢我。疏远我。”
“可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年多了,我当时也没怎么样,怎么后遗症这么久吗?”
医生:“人的不开心可以有很多种表现形式,有的人是心理上,情绪上的,只不过,你的体现在了躯体上。你的躯体症状比较严重。”
直到所有的扎针、拔罐、苦药汤治疗结束,邱天才知道,原来医生说得是真的。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心里如此平静,安详。
这个赤裸裸的教训告诉邱天,身体最重要。病了,要第一时间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邱天第一个去见了苏离,那个在她难过、病痛,被所有人针对的时候,唯一一个打整夜语音电话陪她睡觉的人。
五年了,五年没见,邱天眼看着这个坐在对面的“朋友“,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觉得,如果这次不来,她和苏离,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见。
所以她跨越山海,来了。
因为苏离曾无数次向她表示,想她来。
所以她来了。
“到哪了。”
“到哪儿了?”
“我马上要回家,我进去家可就出不来了。”
“我回家了。”
邱天一会儿没看消息,苏离的消息就铺天盖地地发来。
邱天趁这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只有一个随身的包,但带好了所有的护肤品、卸妆膏,和化妆的东西。
邱天做好了过夜的准备。
直到见到苏离,甚至直到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
返程的时候,邱天一个人悄悄地流了眼泪。
不明缘由地,无端要流泪。
她不知道是为了这许多年没见的熟悉,还是为自己的自信勇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融在生活的小事里的被照顾。
可能很久没有被这样在乎过了吧。
是真的体贴入微的温暖,让她在木讷中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邱天全程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苏离一手安排。甚至唱k的时候,都在走神想刘先生。
苏离生气地提醒她:“唱歌就好好的唱歌,你唱不唱?”
邱天才回过神儿来。
她不知道如今这一切,是一个开始还是结束,也懒得计较,究竟是谁为谁的奔赴。她只知道,她想见,能见,所以就不顾一切去见。
因为喝酒唱k到的太晚,她和苏离在酒店过了一晚,但什么都没发生。
早上她很早就醒了,看到苏离在隔壁床睡得安详的时候,其实很被治愈。就和连麦睡觉的踏实一样。
“你知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啥吗?”邱天回到家发消息问苏离。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别墨迹。”苏离丝毫不给余地。
“是即便半夜,想见我也会毫不犹豫去见,完全信任踏实。”邱天默默道。
她以为,这么久,虽然是自己撑过,但也多亏了苏离在那时间里给她的陪伴和治愈。只不过这时候,她完全没意识到,是因为医生的治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