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中,可就热闹了。花玲儿同郭恪、郭孝等这帮郭氏的半大孩子些,早就混熟了。
这帮半大小子,跟花玲儿,目前的这个准嫂子,也都亲切得不得了。
还有阿柔及一帮子女兵,一下子,就在一起,嘻嘻哈哈,打闹了起来。
郭昕,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思潮起伏。
“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啊!这些半大小子,还有几百女兵些。如果在后世,一定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中,在郎读着课文;或是,在运动场上,挥洒着青春和活力!”
“郭哥哥,你在想啥,这么出神!”,花玲儿的呼唤,把郭昕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没想什么?”,郭昕笑笑,当下决定,把回鹘的变故,暂时不告诉花玲儿。
先把这帮半大小子,安排好再说。在去回鹘的路上,慢慢说给花玲儿,这个娇憨的郡主知道。
“今天,我就陪你们,好好喝上一回。这帮臭小子,也该是拉出去,到军中锻炼了。”
花玲儿咯咯一笑,“郭哥哥,你舍得把你这些兄弟些,发配到边关受苦啊?这样,随本郡主去回鹘。玲儿,给他们都封个大大的官!”
郭昕,看着蒙在鼓里的花玲儿。心中,自也不忍,拂了花玲儿的一番好意。
马上,接口说道,“好啊!不过,得等到你这个郡主。有朝一日,当上回鹘大汗再说吧!”
两个人闲谈了一阵,花玲儿才惊呼一声,“我去安排亲兵,给你们做饭。就做我们大草原儿女,最爱吃的烤肉。”
“行,多备点酒!不够,就去酒坊,拿起来!”
“足够了,郡王府,还有不少英雄醉!可别真的醉了,误了大事!”
花玲儿一边答着话,一边带着一群亲兵,准备伙食去了。
郭恪、郭孝等郭氏子弟,这才围到郭昕身边。“大兄、大兄,”地叫个不停。
“别贫了,来,我有话对你们这些臭小子说!”,
郭昕走进王府大厅,坐了下来。这些半大孩子,也都吵吵闹闹,规规矩矩坐了下来,
“别闹腾了,”,郭昕摆了摆手,“我问问你们,这么几个月来,你们也算经历过几次战斗了。说说吧,你们的武艺,可有增长?”
“大兄,”,郭恪站起身,用力弯曲了一下右臂。“我的武艺,长多了!别说是打吐蕃,就连老虎,我也揍个半死。”
“轰”,地一声,大厅中的这群半大小子,都一阵哄笑。
“你们,你们不信,咱们比划一下。”,郭恪的脸色,涨得通红。
“恪哥,我们信你不就得了。”,郭云,站了起来,“你也别显摆你一人,得把我们也捎上啊!”
这下子,大厅内的这帮小子,又是一阵哄笑。
“对、对,得带上我们。”,郭典、郭羽拍了拍手掌,“咱们兄弟,可一个也不要落下!”
几个小点的郭氏男儿,甚至,在大厅里,不停晃动着细小的胳膊。嘴里还尖声说道,
“大兄,我们几个人,也可以上阵杀敌了!”
郭昕看见这一幕,都有些疑惑了起来。哪个八千死不丢陌刀的安西老卒,也有这帮,洋溢着活力的小子们吧!
郭氏忠烈,边关的黄沙为证,边关的冷月为证。
郭昕摆摆手,“别吵闹了,大兄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这帮半大小子,这才安静下来,看着郭昕。
“郭恪,大兄问你,你是喜欢当一名骑兵,还是当一个步卒?”
郭恪一抱拳,大声说道,“大兄,我想当一名威风凛凛的骑兵。大红披风,长枪一立,多威风啊!”
“瞧你哪点出息,当一名士卒,就满意了?”,
郭昕笑骂了一句,“这样吧,明天,你就手持我的信函,前往于阗。就在尔朱都尉帐下,当一名统领吧!记住,要虚心学习和请教,尽快熟悉骑兵、步兵的战术。我会在信中,交待清楚的。”
郭恪一听,可是喜出望外。双手一抱拳,大声说道,
“谢大兄,不,谢过郡王爷!”
“退下,坐好!”,郭昕说道,看着大厅里,哪些郭氏子弟,眼里艳羡的目光。
“你们中,还有谁愿意,同郭恪,一路同行,去往于阗的?”
这下子,郭氏这些半大孩子,可就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抱拳大呼。
“大兄,我们愿去!”
开玩笑,郭昕的话中,隐约透露出了。一到于阗,至少,也能弄个尉官来当当。
总比一个飞龙卫,强多了。所以,这帮半大孩子,一个个站了起来,吵着去于阗,尔朱都尉帐下。
“别争了,”,郭昕一挥手,“郭孝、郭典、郭羽,率十人留下,给我守卫王府。郭云,率剩余郭氏子弟,跟随郭恪去于阗。就这么定了,臭小子些,别给我脸上抹黑哦。”
“谨遵大兄之命,”,一众郭氏子弟,齐齐抱拳。
就在这时,在两府之地还有吐蕃的边境上,牧民群中。纷纷流传着,吐蕃赞普被丞相禄东停取代的消息。
甚至,更有传言说道,“丞相禄东停,亲手杀了乞黎拔赞。还派出兵马,四处搜索大王子和二王子下落,斩草除根!”
各种谣言,满天乱飞。也有说,三王子芒赞,亲率十万雄兵,讨伐禄东停的。也有说,三王子根本没有十万兵马,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这些虚实掺杂的情报,还是一古脑到,传回了双方吐蕃首领的脑中。
禄东停,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婠婠一眼。满脸堆笑,
“圣女大人,这事,我逻些城该如何处置!这个甘州前大王的三子,的确还算得上是一个枭雄。手中,尚握有不知虚实的十万雄兵。”
婠婠琼鼻轻轻一哼,“你这个丞相,以前当得可不怎么样啊。若非本圣女帮忙,你都还是一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小丞相呢!也不知道,你是咋当的!这真是个猪脑子!”
禄东停,哪敢对婠婠不敬啊!这赞普之位,还是婠婠帮着夺来的。而且,自己见识过婠婠的武艺。就算是把父子俩绑在一块,也不够婠婠一指头。
禄东停弯了弯腰,一迭声说道,“圣女教训得是,小王,的确是有些糊涂。面对当下吐蕃的这种局面,真是有些力不从心!”
婠婠从心底里,压根就瞧不上禄东停等吐蕃人。常年,也难得洗一次澡。浑身又酸又臭不说,还有股子羊膻味。
当下,婠婠白了禄东停一眼。“逻些城,可控兵马,有三十万之众了吧!就不会,派出一小股,前去试探甘州啊!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