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本就在北庭、伊州、居延等城池巡视。这个大唐两府之地的北方防线,其重要性,对大唐可就不言而喻了。要不然,郡王爷,也不会冒险入回鹘。
郡王爷,你在回鹘,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两府之地的唐军防线,又变大、变长了许多。这些个担子,压在我这个武将身上,可着实沉甸甸的。
两府的农业生产,民族移居,融合,加上北庭府将士们的军功赏赐。还有魔教、吐蕃等的潜在威胁。
李元忠着实有些吃力了,但又不得不,率兵稳定着北庭,还得,照看着安西。
坐在居延城里,李元忠还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够,更有效治理好两府之地。
“报,报都护使大人。郡王爷有请大人,前往敦煌一晤。”,
一名北庭的快马,领着敦煌的快马,走了进来。
“小人,参见都护大人!”,敦煌快马,一抱拳说道,“郡王爷,在敦煌等候大人!”
李元忠,这一下,可是浑身轻松。郡王爷回到了两府,这不证明,摆平了回鹘了吗!
自己,单纯带兵,有事没事,喝上点英雄醉。哪生活,可就惬意多了。
“好,备马,本都护立马前去敦煌。”,李元忠站起身来,大声下达着命令。脸上,愁云顿消。
交城,仆固怀恩终究还是。派出几支快马,去到了几个番邦异族的部落。这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仆固怀恩,还是不想去尝试的。
上报朝廷,下安黎庶,也得先保住自己及族人的性命才行啊。这联络异族,也是出于自保的无奈之举。
这时,仆固怀恩唯一的儿子仆固玚走进了大堂。
仆固怀恩一见,心中就感慨万千。本来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有两个的。只有,大儿子仆固玢被叛军困住时,投降了叛军。
最后,回到唐军阵营。是自己,亲自下令斩杀了长子仆固玢。就只有次子,仆固玚在身边了。
想不到,仆固家世代忠良,却遭奸人陷害,皇上又不明察。以致于,落到了这般田地。
“玚儿,你来了!”,想到这里,仆固怀恩终于下达了决心,“你暗中招集亲信人马,积极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大人,这出了啥事?”,仆固玚抱拳问道。
“奸贼当道,我仆固家,不得不早有准备。否则,事发仓猝。再想反抗,就晚了!”
仆固怀恩咬牙说道,“就看天意了,假如皇上振作起来。勤理朝政,铲除奸宦,就另当别论了!”
“遵命!”,仆固玚一抱拳,退了下去。
敦煌郡城里,郭昕、杨袭古、李元忠等人,终于聚在一起,大声畅谈下去。
郭昕一挥手,大喊,“传令下去,今天设宴,款待我辛苦作战的将士们。也为杨二哥送行,为李大哥接风。”
郭羽一溜小跑,冲出了府衙。郭典,却是按剑站在郭昕身后,不为所动。
看着一脸不解的李元忠,郭昕笑着,把自己在回鹘的事情,以及对甘州吐蕃百姓、俘虏的安排,说了一遍。
李元忠才明白,郭昕早作出了布署。忙一抱拳,对着对昕说道,
“哪郡王爷对我北庭守军,可有啥安排?”
“多派斥侯,严密注视回鹘动向。我估计,哪个左贤王,在妖人闻采婷的怂恿下,必会有一番大动作。要不然,这魔教,也不会显得如此平静。”
李元忠一惊,“想不到,这个魔教妖人,竟然把手,伸进了回鹘一族内部了。难道,哪个回鹘大汗葛勒罗,就管不了一个左贤王么?”
“怎么管,又没有抓住左贤王谋反的证据。”,郭昕严肃地说道,“何况,回鹘大草原上,几百小部族都看着呢!手握重兵的几个王爷,可都沉默不语。恐怕,葛勒罗想管,怕也是有心无力。只希望,回鹘的内乱,延缓下去。待我两府之地,灭了吐蕃一族之后。又有何惧?番邦异族而已!”
李元忠、杨袭古等将领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
郭昕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本该自行去北方边境一行,见过大哥的。只是,这甘州,小弟还得去一趟。这个要地,绝不容有失。而且,咱三兄弟短暂一聚后,又将分赴各地。所以嘛,特邀大哥,来敦煌一醉方休。”
李元忠、杨袭古等,都抱拳施了一礼。
“北部回鹘一线,加强监控,设下两套情报系统。丽人行以及飞龙卫,沿途所抓的鸽子,分一批到北庭,其余,留在敦煌。各位将领功劳,以安西币发放,这事,得杨二哥回到龟兹。就立即着手办理!”
“遵郡王令!”,堂上众人,齐齐施礼。
……
送别了李元忠和杨袭古两人,郭昕带着众亲卫及尔朱等人,马不停蹄,赶向甘州。
郭恪正翘着脚,坐在甘州大堂之上,悠哉游哉,同郭云等十余个郭氏子弟,说着话呢!
“郭云,你小子当初,叫你来塞外,你心中是不是,还有些不舍长安的繁华嘞。你看现在,咱们都当上了将军,以后,或许还能当上大元帅也说不定,哪才叫威风啊!”
说白了,这些郭氏子弟,尽管已经长了一岁,也强壮了不少。毕竟,是经过飞龙卫最严酷的训练。而且,这些半大孩子,还都是喝过灵药的。
一听郭恪这个二公子的话,都是点头哈腰,奉承起来。
“哪是,这塞外可比京城好多了。”,郭云讪笑一声,“我家老头子,在家里常训斥我,说我难以成材。如今,我也是将军了。跟着二公子混,准没有错。”
“哪是,哪是,”,郭恪摆了摆手,猛又惊醒过来,“别胡说,大兄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揍我啊!咱们,都是在跟大兄混。”
“轰”地一声,这些半大孩子,齐声大笑了起来。
“报,”,一个亲兵冲了起来,一抱拳,“报郭将军,我斥侯小队,找到了甘州哪个啥狗屁王子,逃到哪里了!”
“哦,”,郭恪起了两腿,坐正了身子。摆摆手,示意郭云等人安静下来。
“哪些吐蕃狗,逃到哪去了!玛德,敢不投降,还骗我谈判,结果,跑了!这回,本将看你往哪跑!”
郭恪待众将安静下来后,连忙发问。
“吐蕃败军,就在我甘州右边的斗拔河谷。而且,还有朝廷供给粮草,这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亲兵吞吞吐吐说道,“而且交城守将,也换了人。据说,是朝中的一个大官。看交城的兵马,似乎对我甘州,有着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