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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风知白就起来了,拿着前段时间买的衣服在镜子面前开始比划。

老米头和辰小道也难得起的早。

辰小道窝在沙发里研究风知白给老米头的那本书。

老米头则是在打扫卫生。

这段时间一直躺尸,家里脏的跟狗窝一样。

拿个毛巾接了水,心情不错,边哼小曲儿边擦凳子。

“怎么样?老身这一套是不是很有当代成熟女人的气质?”

拧着毛巾上的水,老米头蹲着擦茶几台,抬手将辰小道搭在茶几上的脚打了下去:“放下去!”

缩了一下脚,他侧窝着将书放下来,抬眼去看风知白。

眼里的震惊呼之欲出!

“呵,你这一身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丽。”

老米头也将目光看过去,满口疑惑:“你能不能向我阐述一下,这段时间是哪位走在时尚潮流前端的大神教你的穿搭?我头回见大夏天穿着皮草,套着毛裤带着防晒帽的人!你这鞋子怎么的?不对称的美丽?”

被老米头的话逗笑了,辰小道从沙发里坐起来,笑着看风知白:“我都没好意思说,四五十岁的大妈都不敢像你这么穿,你不热吗?”

风知白优雅的伸手拿过墨镜给自己带上,语气满是骄纵:“你们不懂得欣赏,老身这可是国际麻豆的标准穿搭。”

“那你可能是在走一种很新的秀。”

老米头和辰小道对视了一眼,笑着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将大大的防晒帽拿下来,风知白抬手整理自己的长发:“看得如此入神,可能看的明白?”

“啥?”

将书翻了一页,辰小道漫不经心回道。

“你说啥?”

手撑着下巴,风知白示意他看你手里的书。

“你说书啊?”

将书递到了风知白的面前:“看得懂一部分,但我不明白,这东西哪儿来的?里面的人文太过真实具体。还有这各种宗教纪录和阴阳之法,很明显就是精心编撰过。最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书里的卦象诠释是如何能应用天地之法的?”

辰小道不是专门研究卦的卦师,所以对很多的东西不是特别能理解。

风知白没有伸手去接书,而是放轻缓了声音:“正即反,反即正,阴乃阳,阳乃阴。所见并非是真,所听也并非为假,万事皆由一卦起,能不能解还须看天。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天法合一地法合一人天地法合一,这卦又如何不能算天地人法?”

“不是很明白。”

歪着头,辰小道有些懵。

如果真如老祖奶奶这么说。

那这个人的卜卦之术得多厉害,才能做到人天地法合一?

老米头也被他俩的谈话引过来了。

“那我要是吃透这本书,能吗?”

“不能。”

看都没看他,风知白直接断了他的美好念想:“天地之行,冥冥道也,法天象地者,行其道也。意思就是有多大的神通揽多大的活儿,什么都吃透后还须达到一定境界,再说其他。”

“那我算废了。”

将书扔给了老米头,辰小道抱着枕头再次歪过去了。

打开了第一页,老米头坐到了一边:“那我看这本书的意义何在?”

扭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风知白继续打量镜子中绝美的自己:“你要是不想看,直接去看易经也行。刚才那套理论不适用你,听听罢了。”

她之所以不强求老米头研究这本书,是因为老米头没有太大的天赋。

他能吃卦,但绝对达不到出神入化。

给他这本书,也只是想让他单独去吃六十四卦的卦象。

她这本书里的六十四卦,衍生物很多,延伸很长,吃起来比较方便。

“不用了,我还是看这个吧。”

“咚咚咚咚——”

将书放到桌子上,正好手机微叉传来了语音消息。

擦着手,老米头去拿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谁打电话?”

将抱枕扔到了另一头,辰小道仰脖子问道。

“闫局的。”

走到了沙发边,把辰小道往里推了推,一屁股坐下来,又将手机开了免提:“喂——”

“喂,米先生。”

电话那端,说话的是闫宽。

风知白哼着小调,掏出手机打开了翻宝,打算再买几套惊为天人的衣服!

“哎,闫局,怎么了?”

距离上一次到现在,中间十来天,他们都没有和闫宽联系过。

所以他今天电话打过来,让老米头很惊讶。

“风小姐在吗?”

他一开口就找风知白。

风知白翻着翻宝上的浏览页面,听到闫宽找自己,闷声回道:“她不在。”

“风小姐,付强找你。”

电话那头。

闫宽看了一眼身后的监狱大门,忽视了风知白的回答开口道。

“那男人是姓付。”

下单了一件外套,风知白没有疑问。

“是。前几天在忙,把他扔到监狱里后就没时间管他,正好今天闲下来过来看看。他醒了好几天了,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见老祖奶奶干啥?”

辰小道双手搭在膝盖上,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没问出来。”

“你们审讯了吗?”

“审了,什么都不说,只说要见风小姐。”

老米头和辰小道同时将目光投向风知白。

风知白仍然没有放下手机:“那铺子查明是谁的了吗?”

“嗯。是铺子上一个老板家里出事回老家了,这铺子是付强买的。”

“跟他说,老身不轻易见客。”

转了一下眼珠子,风知白有意道。

电话那头,闫宽愣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那天晚上风知白为什么让他查那家铺子的归属权了。

她是已经盯上了那间铺子了。

老米头也被风知白秀到了。

怪不得前两天喊她去找铺子,她说不用。

合着心里已经有盘算了。

“那我现在转告给他,等会儿给你消息。”

挂了电话,闫宽握着手机,思绪乱了。

这丫头打的一手好牌,直接反客为主了。

将手机揣回兜里,他走到了监狱里,监狱里的看守警察给他敬礼,然后熟门熟路的打开了拐角的一间审讯室。

漆黑的审讯室里,审讯桌前拷着一个人。

他穿着囚服,低着头,整个人看上去阴郁无比。

听到有动静,付强这才动了一下。

颓废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写满了情绪。

“她来见我吗?”

声音像是炉子烧开的水。

闫宽没回答,而是拉着凳子坐到了他面前:“我不拐弯抹角,和你直说吧,她看中了你的铺子。”

“铺子?”

付强眼里流露出了疑惑,随后冷笑道:“哼,胃口不小,只是见一面,就像让我把吃饭的地儿给她。”

闫宽也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

这个要求确实还挺过分的。

这一面值几十万。

“让她来,就说铺子和房子都给她。”

见闫宽不说话,付强头一抬,一点犹豫都没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你想清楚了。你犯得罪是恶意伤人,你的财产是合法获得,不会被查封。一旦你拱手让出去,法人更改,你可就没有使用权了。”

“我知道。”

付强仍然没有犹豫。

闫宽更不懂了。

为什么非要见风知白。

要求这么过分也同意了。

要知道,拥有一个房子和一个门面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他呢,拱手相让了。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了。”

闫宽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掏出来给风知白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车子按喇叭的声音。

紧接着是司机询问几人去哪里的话。

闫宽将手机放下来,看着屏幕。

他早就该知道,就算不告诉她,她也知道事情结果了。

“哈喽,小宽宽。”

撒娇声从手机那头响起。

闫宽昂了一声:“昂,你们已经出发了是吧?”

“是的呢,一会儿就到了,等老身哟。”

“好,那我在监狱门口等你们,慢点。”

挂了电话,闫宽跟看守的警察说了几句话,转身往监狱外面去。

监狱和总警局是分开的。

总警局开车到这里需要十五分钟。

风知白他们从市中心那边过来,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

他也不着急,坐在监狱门前刷手机。

一直等到风知白他们的车来了,他才将手机收了起来。

开车的司机以为他们是探监的,在车上还一直问这问那,好奇的要死。

风知白和辰小道不搭理他,老米头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几句。

还没到监狱门前,那司机就大方的将表给停了。

“到了,慢走啊。”

“谢谢。”

“没事。”

老米头道了谢,先下车将门打开了。

风知白和辰小道才伸着懒腰从车子下来。

闫宽看到三人,站在门前老远就冲他们打招呼。

“风小姐,米先生,辰先生。”

“哎,闫局,等久了吧?”

老米头客客气气的。

闫宽笑笑:“没,我刚出来。”

看向风知白,风知白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嗨喽。”

这笑容看得他发毛。

“呵,风小姐,里面请吧,付强等挺久了。”

“带路吧。”

巧笑着,风知白上手要挽闫宽的手臂。

闫宽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闪身到了老米头的身侧。

“额,米先生,几天不见,你好像又变精神了。”

“哦,是吗?我也觉得我最近身体特别不错,爬楼上下都不喘了。”

辰小道站在风知白身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风知白倒是没什么情感变化,反正都是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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