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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张小跑过来,和老米头一左一右将马子纯从地上扶了起来。

风知白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漫步叮叮的往坛前去。

几个人低头看向铁盆里映照出来的画面。

“这...这怎么那么眼熟啊?”

看到有些眼熟的房间,马张头坑的更低了。

马子纯有些虚脱,可眼角余光在瞥到那熟悉的房间时,瞬间流露出了不可思议!惊叫出声:“小恺!是小恺的房间!”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真是小恺的房间啊!”

听到马子纯说刘恺马张也想起来了。

这个房间正是自己好兄弟刘平的儿子刘恺的房间!

辰小道右手抬起对着圆盆往下一压!

那纸鹤的眼睛便往下一转,顷刻间,房间地板上的画面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穿着黑衣服的刘恺躺在地上,嘴角流血,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而他面前地面上摆放的蜡烛红绳,血碗和稻草人洒落一地!

整个房间内狼狈不堪!

“真的是小恺!”

看到那已经失去知觉的刘恺,马子纯压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愤怒的拍着面前的法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过!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风知白半歪着脑袋,收回了目光,添油加火道:“他不是要害你,他是要害你全家。”

目光投向了马张,马张头顶上的黑气因为马子纯降破淡了许多。

马张一听风知白这么说,因为生气,毛都炸了:“我就说为什么刘平这两天不接我电话!原来是他们搞这一手!我看他们父子俩就是想要害死子纯再害死我,最后把公司股份据为己有!”

他和刘平两个人合伙开的公司。

这会儿刘恺对付他儿子,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刘平和公司有关。

老米头懒得听他叭叭,挥着手示意着几人不要墨迹,赶紧办正事儿。

“行了,别废话了,你快去把车开过来。我们现在就去刘家,你磨磨唧唧再晚一点,那刘恺就跑了!”

“我马上去!”

马张一刻也没逗留,气冲冲的往门外跑,扯着嗓子喊着门口的保安:“去把车开过来!快点!”

保安可都将刚才发生的情况看在了眼里,连滚带爬的往车库跑。

屋子里,老米头将马子纯扔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糯米桶里。

辰小道则是把法坛上需要带走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

可收拾来收拾去他都觉的这个事情走向有点不对。

漫不经心的走了神,好一会儿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出声喊了风知白。

“老祖奶奶。”

风知白还在刷手机,对于辰小道喊自己要问什么,她心中已经明了了。

“老身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不明白。”

走到了风知白面前:“刘恺会降头术,为什么还要去请古曼童?他又为什么宁愿下火降这种双生降也要弄死马子纯?很奇怪不是吗?”

划掉了手机界面,风知白高傲的仰起了下巴,翘着二郎腿,手肘抵着膝盖顶住了下巴:“那你要问一下戴施和刘恺是什么关系,至于他非要弄死马子纯一事,老身觉的尚有蹊跷之处,恐需找到刘恺本人问清楚才行。”

刘恺之前肯定是不会降头的。

如果会,他不可能远赴泰国去请古曼童。

按照他现在的这点道行,借降头来达到想要的目的,虽说有些偏差,可已经够用了。

思来想去,就只能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戴施救了他后,刘恺认了戴施做师傅,又或是见识过戴施的本事,他自己偷偷学了降头术。

可他此前没有任何的身子基础,自学降头这么短的时间内更不可能进步的如此神速,所以肯定是有人带他快速入了门!

放眼整个青海市,有能力的快速带徒弟入门的除了忽然出现的降头师戴施,真找不出来第二人了。

收拾完,保安将车子开到了门前,马张接过钥匙打开了车门,进屋喊了风知白几人。

老米头和辰小道将马子纯从米桶里拖出来扔到了后车座,紧跟着自己也上了车。

风知白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马张。

一路上他嘴巴里都在吐脏话,过分的时候将刘平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要不是风知白一句:你烦不烦?

他估计不带停,能骂到人家大门前。

刘平马张家隔的并不远,开车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车子直行拐了个大弯就到了。

一停下,马张便气冲冲的推开了车门冲着刘平接别墅的正大门闯了进去。

风知白从车里下来,老米头和辰小道托着马子纯从后车座下来。

刘平家门前也有保安,都认识马张,见他来了还很热情的打招呼。

“马先生,您来了。”

保安话音刚落就听到马张破口大骂。

“姓刘的,滚出来,把你儿子交出来!”

被他这一骂骂懵了。

两个保安像是跟屁虫一样赶紧走上前尴尬的喊着马平:“马先生。”

“马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滚!”

马平头也没回,对着两个保安骂了一声滚,大步流星的冲到了刘家的别墅里。

刘平在房间里刚躺下就听到门外咋咋呼呼的。

烦躁的哎呀了一声,起身下床拖着鞋子往外去。

门一打开他就看见了马张。

“老马?”

揉着眼睛刘平惊讶出声:“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一直联系不上!去你家你不在,也不去公司,你一天到晚什么去了?”

还没等马张开口,刘平反倒先说话质问起了马张。

马张心里窝火,手指着他就破口道:“别搁这儿假惺惺的!联系不到我?你这两天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你我说什么了吗?你还质问我!你儿子呢!把刘恺给我叫出来!我看看他到底安的什么心要给我儿子下降头!”

“你胡说什么呢?”

刘平快步走到了马张面前:“你瞎说什么呢?谁给你儿子下降头了!”

“谁儿子!还有谁儿子!当然是你的乖儿子!你现在自己去楼上看看!看看你儿子在干什么!真枉费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情,啊,刘平,你面上装什么糊涂?装什么好人呢!”

刘平脸色通红,被马张这么一说,跨着步子就往二楼去。

“我儿子就在楼上!你抽什么风?”

“我是不是抽风,咱们上去一看就知道了!”

马张掂着手连跨两节台阶。

“神经病!”

刘平暗骂了一声,熟门熟路挺在了刘恺的门前,上手咚咚咚的敲着刘恺房间的大门。

可房间内什么动静也没有,连细微的呼吸声也没有。

马张一把拉开了刘平,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礼貌!”

说罢他上去一脚直接踢开了刘恺房间的门。

门一打开!

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两人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鼻!

“什么味道,这么腥这么臭?”

刘平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打开了房间的灯。

“啪——”的一声。

房间灯亮起,狼藉一片的卧室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房间地面上,除了那一堆下降头用的东西和地上的一摊黑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人呢?刘恺呢!”

马张没看到刘恺的身影,快步走进房间将祭坛踢翻冲着已经傻眼的刘平高声质问。

辰小道几人也已经站到了刘平身后。

看到房间内没有刘恺的痕迹,啧了一声。

“啧,来晚了,让丫的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