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斜靠在巨大岩石上的青年,身穿宽大的黑袍,躯体非常修长,模样也是极为英俊,嘴角之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春风和煦之感,黑发随风飘扬,与其他五毒宗的弟子比来,无论容貌还是气质,他都是极其出众的存在。
而他,也正是此次五毒宗带队的领头人物,燕北寻。
作为五毒宗非常出色的弟子,燕北寻在神域之中也算是一号风云人物了,有些地界没少流传着属于他的传说。
虽然年纪轻轻,但已有当年五毒老妖横扫诸天万界时的风采了,有不少人曾在背后议论,在不久的将来,燕北寻将会是五毒老妖衣钵传承的最有力竞争者之一。
“老大,打这几个人没有多大的意思,我们还是去挑选那些更强劲的对手吧!”
“我记得,在剑龙圣地天罡院之中,就有几个天骄非常不错,其中有一位,好像是叫……紫寒衣是吧?”一位金发青年眯了眯眼睛,冷眼从这几个不堪入目的天罡院弟子身上扫过去,最后看向了山脉的深处,淡笑道。
“紫寒衣啊?”闻言,名为魏岩的青年也接腔起来,笑着点点头,道:“我也听说过那个女人,不仅实力强大,还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清冷美人呢,若是能将这位清冷美人,可比在这里戏耍这几个蠢货有意思多了!”
这一刻,五毒宗的几位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望向了身后的燕北寻,作为五毒宗的顶尖天骄,燕北寻无疑是有着非常高的话语权。
只见燕北寻沉默不语,他从巨大岩石上站了起来,挺拔的躯体,走在沙漠之中,没有声音,但却有着非常强大的气场,如真龙出渊般,给人带来极为窒息的压迫感。
“有种……有种来单挑啊……”
“都是一群没种的怂货!”
那位匍匐在地的青年,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燕北寻的脚腕,挣扎着想要起身,其沙哑且蕴含着的深深仇恨的声音,回荡在了这片天地间。
然而,他的话仅仅刚落下,燕北寻那冷漠的眼神,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没有同情,没有狰狞,接着,他直接抬起一脚,狠狠得踩爆了他的脑袋,在这个过程中,他就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砰!”沉闷之声响起,头颅爆开,血液与脑浆喷溅一地,将这片荒芜的大沙漠染成了别样的猩红色,无形之中,散发着森然与凶狠之意。
见到这位天罡院的天才,就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的杀了,其他几位天罡院弟子,也都是心头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所谓的天罡院,也不过如此……”魏岩冷笑起来。
在神域的诸天万界之中,五大圣地独尊东荒,如不可战胜的庞然巨物,又似天神般,高高在上,俯瞰人间,而剑龙圣地的天罡院,更是被誉为卧虎藏龙之地,在这里,天骄无数,妖孽成群,是一处真正的天才竞争场。
然而,与五毒宗的人比起来,这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看来,如今的剑龙圣地,也只是外强中干罢了,仅靠几位武帝级人物撑着又有什么用,不需要万载岁月,只要五千年,剑龙圣地就将走入下坡路了!”魏岩冷笑,对于剑龙圣地的忌惮,荡然无存。
“也别太小瞧他人了,天罡院的水深着呢,我们目前所杀的人,在天罡院之中还不算是最为顶尖的,如此大意的话,怕是会阴沟里翻船!”
相比魏岩的嚣张与轻蔑,金发青年明显还是要谨慎与冷静很多,他扫了一眼这片辽阔无边的山脉,眯了眯眼睛,谨慎的道。
“哼,再为顶尖的弟子,也是一个样,在我们五毒宗面前,还没有谁能与我们相抗衡的!”魏岩戏谑的道。
然而,就当他话音刚落,须弥戒之中却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魏岩挑了挑眉,曲掌一握,一枚猩红如血的玉简,就在他掌心之中呈现出来,这枚猩红玉简,如血液浇铸而成,其上携刻着密密麻麻的繁复太古道纹。
这是五毒宗的生命符,是五毒宗特制的一种灵器,上面烙印着诸多弟子的一缕生命气机,然而此刻,这枚玉简正在绽放着强烈的血光,光芒炽盛如太阳,没一会,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就从玉简之中扩张而开,旋即砰的一声,玉简直接爆裂成无数块,洒落大地。
“怎么回事?”
魏岩心底一惊,他看着这漫天散去的血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内心深处蔓延。
“刘永被人杀了!”燕北寻开口道。
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隐约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诧之色,刘永的实力虽然只有斩道境一重天,但他却是一位用毒高手,他的蛊毒与咒印,都不逊色五毒老妖门下的诸多顶尖天才了。
“这怎么可能?刘永的蛊毒之术,都不在我之下了!”魏岩震惊的道。
那位金发青年,也同样瞳孔急速瞪大着,眸底深处有着难以置信之色流露出来。
燕北寻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向了远方的山脉,在那里,隐约间有着一些不安的危险味道在弥漫与扩散着,他笑道:“看来……天罡院之中,还是有不少妖孽级人物的,会是谁呢?是紫寒衣还是华承,又或是那位常年隐世不出的宁伏龙?”
燕北寻摇了摇头,没再猜下去,在他看来,他们早晚会与这些顶尖的天骄遇上的。
“走吧,该去狩猎了,但愿接下来的那个目标,能让我好好助兴才行!”燕北寻笑道。
接着,他一挥手,漫天掀起了狂风与沙尘暴,身形一动,爆发着强大无比的灵力,朝着遥远方向的天空冲出。
身后,其他三人嘴角也是掀起一抹嗜战的笑容,他们还真想瞧瞧,这天罡院之中,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杀了刘永,当即,几人也快速跟上。
荒芜的大沙漠之中,只剩天罡院的几位弟子奄奄一息,匍匐在地,当那可怕的蛊毒完全渗入骨髓之后,现场也是响起了一道道尖锐的凄厉惨叫声,犹如堕入地狱的亡灵在哭泣般,让得整个天地都陷入到了一种诡异而森然的画面之中。
不久后,这等尖锐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下去,当风一吹过,荒芜的大沙漠,只剩几具森白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