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商贩不死心的抬起手叫唤,然而慕云舒已经走了。
正当商贩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今天估计又卖不出多少东西时,纳兰无缺突然拿出一块金元宝丢在商贩的摊上。
“这个玉坠我要了。”纳兰无缺拿起玉坠就追了上去。
商贩看到一整块金元宝,双眸都瞪大了,不过她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朝着纳兰无缺的背影喊道:“公子,公子你给的太多了。”
然而纳兰无缺已经走远,也不会回复她。
“这不过是一个玉坠,哪里用那么多银子啊。”商贩看着两人离去的地方嘀咕,“这富贵人家的人就是不一样,我这所有的东西都卖了估计都不值那么多钱。”
纳兰无缺快速追上慕云舒,然后把手中的玉坠递给她。
慕云舒看了他一眼,她倒是没想到纳兰无缺会买下来。
“我不是说不用买了么,而且这种类型的玉坠你赏赐给我的还少吗。”
“那不一样。”纳兰无缺把玉坠塞进慕云舒手里,“我从未见过你看什么东西看出了神,更何况是一个玉坠,这个玉坠,对你来说或许有什么含义。”
慕云舒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心里苦笑,“我的娘亲在我未出生时,便做了个同样的玉坠待我出生时便赠予我,她还亲手在上面刻了一个平安符,但是,我却辜负了她的用心,把玉坠给弄丢了。”
她不仅把玉坠给弄丢了,如今还把性命也给弄没了,才会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既然如此,如今有个一模一样的玉坠出现不正是你所需要的。”
纳兰无缺只知道慕云舒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便因为难产而死,和他的母妃生他的时候是一样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爱,不仅如此,还有个虚伪的慕琳在身边,他从小都是被迫长大,自然是体会不到加莫名其妙。
他认为慕云舒既然和她一样从小便没了母亲,又何来的什么感情,连一点关于母亲的记忆都不曾拥有。
“不一样。”慕云舒摇了摇头,“就算一模一样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有些东西横竖是永远不会被别的东西代替的。”
“如果云儿想家了,不如就回去看看。”纳兰无缺以为慕云舒是见物思人。
不过离慕云舒回门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几个月她别说是回娘家了,连宫门都没踏出过一步,就算是想家也是很正常。
“没有啦,不用回什么家,我只是偶尔想起我娘亲而已。”
回家?她的家是在千里之外的家,这里哪有她的家,慕家么,她根本就不是慕家的人。
慕云舒拿着手里的玉坠对着纳兰无缺摇了摇,笑道:“不过陛下你既然买了,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你赏给我的。”
“云儿喜欢就好。”
两人一边到处逛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一会儿看看这个摊上的玩具,一会儿看看那个摊上的生活用品,不过就是只逛不买,看上去倒也像一对很平常的夫妻。
只要他们穿的不是宫装,除了大臣及其家属,一般的百姓很少知道自己的圣上以及皇后娘娘到底长什么样,很多老百姓都是靠宫装来猜出皇帝皇后的,毕竟除了这两人也没人敢穿龙袍凤袍。
“陛下如今最应该是陪着永和宫那位,不然的话美人可是会怪罪我成天霸占着陛下的。”
慕云舒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朵玫瑰花被她拿在手上把玩,然后又和纳兰无缺调侃起来了。
在纳兰无缺面前,慕云舒说话根本就不用忌讳什么,也不可能和别人一样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喘,从来都是很轻松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纳兰无缺刚想开口说话,这是,慕云舒突然摘下玫瑰花的一朵花瓣,带上内力朝着某一处而去。
“啊——”
不远处一个虎背熊腰的粗矿男人手中本来要落下的鞭子,不知手背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疼得他丢掉手中的鞭子,哀嚎出声。
他抬起手一看,他的手背已经被砸出了一个雪坑,流血不止。
“谁,是谁,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粗矿男人急忙用衣物堵住出血的手,然后看着四周破口大骂。
到底是谁敢偷袭他,还真是不要命了。
周围围着一些观看的人也跟着粗矿男人四处寻找,他们也想知道是谁敢这么做,毕竟这个粗矿男人可不好惹。
这个粗矿男人因为长的虎背熊腰很高大,又有一些武功在身,干的就是贩卖奴隶的生意。
听说他的奴隶都是到处抓来的,只要是没有任何背影的普通人最容易载在他手上,再加上普通人没有武功,被他抓到后如果不听话轻则被暴打几顿,重则被打到残废或者缺胳膊少腿的。
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如果卖不出去的话,他就会更加的残暴,打几顿丢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不给饭吃,那些奴隶要么被他活活打死要么被饿死。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估计是又在准备教训哪个不听话的奴隶。
“是我。”慕云舒刚才还和纳兰无缺调侃时的嬉皮笑脸,现在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连带她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十度。
她上前,先是瞥了一眼那个粗矿男人,然后才看向粗矿男人面前因为她的阻止而没有挨打的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不正是几个月前她在慕之锐的人手下救的落竹落菊两人么。
几个月不见,她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因为怕所以不敢来皇宫里找她,不过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她自然也不是无故出手的,若换成是旁人,别说是挨打了,就算是丢了性命,又与她何干,她自然不会出手相救。
而且,落竹落菊两人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比这个粗矿男人高好几倍,所以定然是不会任由这个男人又打又骂,所以,她们俩这么做,多半就是故意的。
“你?”
粗矿男人看着慕云舒,心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偷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