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发现雪地里孵化出了虫子有点犯恶心。
妈,明天开始我不出门了,我们用密封条将家里所有窗户和门再密封一遍吧。”
桑愉长长吸了好几口气,苍白着一张脸缓缓开口。
“那虫子……会伤人吗?”
叶柔脸色顿时也一变。
“不会,我只是想到之后有不少人以虫子为食,就有些生理性犯呕。”
桑愉轻轻摇摇头,随后缓缓道。
“那就没事了,反正咱家的食物够吃,不会让你沦落到吃虫子的,放心吧。
至于那密封条,明天我们一起装!”
叶柔轻轻拍了拍桑愉的肩膀,忍不住放松了一些。
又和叶柔说道了一会儿,等叶柔走后,桑愉连喝了好几杯热水,一张脸才慢悠悠的红润过来。
之后,桑愉和周强打了电话,告知周强明天会让桑半城将密封条和杀虫剂带过去后,思绪紊乱的下楼去准备晚餐。
张世国的动作很快,晚上八点,他就打了电话过来,告知桑愉被她猜对了,研究中心的人找到了那种虫子做了研究,那虫子不仅对琉璃果敏感,其它食物似乎也很得它的青睐。
而且,研究中心的人挖开一大片雪后,在土壤里发现了不少指甲盖大的透明卵。
那些卵里面现在正在孵化变异的线虫。
这一发现,不少人的心情都沉甸甸的。
等桑半城回来后,桑愉从空间里抱出两箱密封条搬进房车里,让他带到员工大厦。
之后,将一把琉璃花种子也给了他,告知了他这种子的作用后,桑半城脸上兴奋的不行。
那孵化的线虫对他几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的眼神反而越来越亮。
“愉愉啊,你说这线虫能吃,咱这个国家吃出来的濒危物种还少吗?
既然这样,那咱不如提前研究研究这线虫的做法,到时候等雪一化,咱就地琉璃果厂变虫饼厂,是不是很有发展前景?”
看着桑半城那兴奋的样子,桑愉忍不住满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爸,你想想你满嘴冒着油滚滚的蛆的画面,你确定你要搞个虫饼厂,那能吃的下去吗?
而且现在市民们有琉璃果选择,城中不少人手中也都还有余粮,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对你那虫饼感兴趣的。”
“你也说了是短时间嘛,我不跟你说了,我上楼去好好规划一下这件事,然后和张市好好聊一聊。
这可是让大家填饱肚子不挨饿,而且咱还能赚足了工·分的好办法。”
桑半城心底已经为自己画了一片伟大蓝图,那是一点也等不及快速施展,把这件事提前提到桌面上了。
偏偏,桑半城的想法和张市不谋而合。
于是……
三日后,云城新闻快报发了两则消息:
1.下周一开始,云城邀请了上百位心理讲师讲座,分区域轮换,每天进行两个小时的讲座。
每位居民每周必须与钉钉平台开摄像头上网课,且每周收看心理讲座时间不得少于六小时,全家都需要完成学习打卡,以及心理导师留的课后心理情况调查问卷。
每周按时完成任务,将会得到六十工·分的奖励。
2.雪地里孕育了一种变异线虫,目测不久后将会于城中泛滥,居民们每抓够十斤虫,将会获得五十工·分,这笔工·分可以用来换纯净水或者琉璃果干。
这两则消息一发布出去,居民们更麻了。
谁能想到,这末日才过了四个月左右,死去的网课它突然就开始无差别攻击人了。
更别说还有这出门抓虫子。
家里粮食充足的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对这网课和变异线虫不当回事。
但毕竟少粮的弱势群体占据大多数,也就意味着普通群众这些事情都是要认真完成的。
……
受变异线虫的影响,桑愉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愣生生不曾出过门。
她每天都待在家里,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在锻炼的路上。
最近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达到了零下七十三度。
这个温度似乎已经到了低温的临界点了,温度没有再往低了降,雪在这两个月中又陆陆续续飘过两场。
这两场的雪帮了不少忙,再加上桑愉提供的琉璃果新品种。
果厂这两个月的琉璃果加工入库上千吨。
其中有两三百吨是属于桑家的不说,桑愉一大家子也赚了不少工·分。
温暖住宿的诱惑比桑愉想象中都大,员工宿舍只用了一周的功夫就住的满满当当。
而且,那最豪华的五层,也只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人真的成功住进去了。
这个结果一出,豪华顶层的消息一爆出去,果厂所有员工都变成了卷王。
明明一天工作六个小时就可以下班,愣生生开始努力加班抢活干,把工作时长卷到了八个十个小时的比比皆是。
还有应张世国和桑半城的要求,餐厅其中一个窗口推出的特色虫餐试吃服务。
喝一碗虫汤,可奖励两个工·分或者馒头两个。
吃一块虫饼,奖励五个工·分,或半份琉璃果拌饭。
这种填饱肚子还能赚饭或者工·分的服务,让一众为了能够早早住进顶级五层宿舍的员工们乐此不疲。
因此,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窗口便推出来最合大家口味的:番茄鸡蛋虫汤,手抓香煎生菜虫饼,以及蜜汁虫肉拌饭和香辣虫条烤串。
尤其是香辣虫条烤串,极其受员工们欢迎。
变异线虫虽然肉不多,但多在签子上面串一串,捋一捋,也会有不少的肉可以吃。
尤其是那滑溜溜的虫子刷上油在火上一烤,刺啦刺啦一阵作响后,再往上面刷上一层辣油,撒上烧烤粉孜然粉之类的东西。
入口后那筋道又香辣的口感,味道比八爪鱼嚼起来还得劲儿。
当某天桑愉收到短信说让自己去员工大厦结算这段时间的工·分时,打开员工大厦的门,看着自家亲爹和张市以及赵志平、周强等熟人每人手中抓着一把竹签,兴致勃勃的啃着线虫串,差点没忍住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