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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和安国明并没有承诺柳依依什么,但是答应给她一个机会。

现在的房子需要休整,或者说很多地方都需要改造。

等改造之后,柳依依可以来试一试,行不行到时候在说。

柳依依很知足,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道谢,安宁表示不用,并告诉母女,给她们时间去找房子,等房子买好了,再搬走。

母女俩万分感谢,小糖糖更是敬仰的看着安宁。

当安宁离开的时候,她悄悄的跟在安宁的旁白边,小声询问安宁,怎样才能变得和她一样厉害。

安宁蹲下身子,很认真的告诉糖糖说:“从现在开始,多多吃饭长力气,每天坚持跑步,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学习,多多看书。”

“我记住了,安宁姐姐,我会做到的。”

糖糖没有好高骛远,也没有缠着安宁要学习什么,她要把安宁姐姐说的事情,全部做好再说。

安宁看着如此的糖糖,眼里的喜欢都要掩饰不住了。

“加油,我相信你。”

得到安宁鼓励的糖糖,劲儿更足了。

安宁和安国明离开这里,去了火车站。

三合镇他们只打算开一个铺子,至于其他的铺子,两人也没买。

做买卖的人很多,不需要抢所有的资源。

人,不能贪。

安国明去买火车票,安宁在外面等着,四处看着。

“殷雪梅?”

她恰好看见了出来摆摊儿的殷雪梅,不过她貌似遇见了麻烦。

安宁凑上去,没有冲动的做什么,而是观察一下。

殷雪梅是独立的个人,她有自己的处事办法。

一个茶叶蛋的摊位,殷雪梅围着浅蓝色的围裙,手里一把菜刀,不卑不亢的对峙着前面的一对夫妇。

对面的女人,不依不饶的抓着殷雪梅的衣服,对着周围的人嗷嗷的喊着话。

“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我们是她的父母,这么多年,每次回去都说自己没钱,结果呢,一个人摆茶叶蛋的摊子,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这都不是最恶心的,她用的是我们的茶叶蛋方子啊!”

“殷雪梅,你偷了家里的方子,快还回来!”

“我不计较那些,你赔偿家里五千块钱,方子也还回来,我们就原谅你。”

后面观察的安宁,只感觉自己被恶心了一下。

他们真的是殷雪梅的父母吗?

安宁不理解,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父母,不应该都是爱着自己孩子的吗?

她继续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国明也回来了,默默的站在了安宁的旁边。

被围着指指点点的殷雪梅,面容柔柔弱弱,可眼里的坚毅却越加坚定。

“松开,我们谈。”

殷雪梅手中的菜刀,径直挥向她的母亲,吓的那女人一个后退。

“殷雪梅,你反了天了?我是你妈!你敢拿刀对着我,你不怕遭雷劈吗!”

妇女的尖叫,丝毫没有激起殷雪梅情绪的涟漪。

她很平静。

她记得安宁说过,不要让敌人带动自己的情绪。

虽然对面是自己的父母,但比敌人伤的还要深。

“你们卖女儿的时候,都不怕遭雷劈,我为什么要怕?”

“家里五个孩子,可只有我需要十四岁下乡,不仅下乡,还要想办法给你们邮寄粮食。”

“哥哥结婚,要卖妹妹给赚彩礼。”

“要我参加高考,却要在名字那一栏,写上我亲姐姐的名字,要是真的有老天爷,你们都被劈成灰了。”

殷雪梅举着手里的菜刀,始终不肯放下。

“不要找那些冠冕唐皇的理由,殷家上数几百年,都是做苦力的活,哪里来的茶叶蛋配方?”

“想骗我的配方,还要给自己戴高帽子。”

“我敢给,你们敢要吗?”

殷雪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在等,只要她说要,她就敢给。

可对面的妇女犹豫了。

配方这东西,全凭殷雪梅一张嘴,真假难辨,他们在面对这样的殷雪梅时,不敢要。

殷雪梅的姿态,也完全激怒了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父亲。

“殷雪梅,你还认不认爹妈了?”

“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旁未曾说话的男子,终于开口,没有喊,只声音低沉的问了两个问题。

殷雪梅手里的菜刀,拿的笔直。

“不愿认,不想认,更不敢认。”

三个不认,让男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大概是还要点面子的,拉着一旁的女子。

“殷雪梅,从今以后不用回来了。”

殷雪梅手中的刀,有那么一刻想放下,可咬破嘴唇的道:“好!”

一个好字,算是斩断了一条亲情线。

殷雪梅的母亲,不甘心离开,她还惦记着殷雪梅赚的钱,给她儿子和女儿用呢。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偏心有什么错,手指还有长短呢,家里那么多孩子,怎么就她事情那么多。

别的孩子,咋就一点事都没有呢。

她也不想想,别的孩子只是获得,从来没有付出任何,有什么不愿意的?

殷雪梅的母亲虽然不愿意,但男子是个要面子的,闹到这个地步,他不想留在这里给别人看笑话。

两人拉扯着离开,殷雪梅那只手臂,哆哆嗦嗦,颤抖着。

她只感觉整个人有些天旋地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能晕!

她不能晕!

殷雪梅咬紧嘴唇,红色的血丝尽显,用尽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不断的警告着自己,不能晕。

“靠着我!”

安宁到了。

她在殷雪梅身后,扶住了殷雪梅。

“安宁?”

“是我,放心,我在。”

殷雪梅鼻子一酸,眼角落下一滴眼泪,鼻腔酸涩的问:“我没给你丢脸吧?”

“没有。”

安宁扶着殷雪梅坐下说:“不仅没有,还很长脸。”

“殷雪梅,你出徒了。”

殷雪梅被安宁逗笑,眩晕感在渐渐的散去。

心在这一刻,安了。

十几分钟后,殷雪梅喝了一些水,终于缓过来了。

“安宁,我没事了,这就收摊回去了。”

“确定?“

“确定。”

殷雪梅肯定回答,安宁便不再多问。

与人尊重,也是尊重自己。

她看着殷雪梅收拾好东西,对着她嫣然一笑,浴血重生的笑容,震撼又美好。

晚霞也来作美,为殷雪梅披上浅浅的薄纱。

安宁目送殷雪梅离开,转身看见呆呆的安国明道:

“二哥,走吧?”

“咱爸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