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又名:人在大唐,开局天下第一反贼
徐迁正站在一个坑中思考人生,在他脚下是坨血肉模糊的东西,隐约能看出些许人形,在他旁边有一**正放声尖叫,那分贝直接超越了五百只鸭子。
‘又特么穿了,要不要这么突然?’
徐迁默默伸出右手,朝天空比了个中指。
原本他正带着周芷若在倚天世界视察民生,刚走到一小摊贩前,准备问小贩幸不幸福,才张嘴说了一个字,就突然穿了。
难道问别人过得幸不幸福,也会导致穿越?
穿也就穿吧,可这次穿越没让他在厕所里,也没在船上,而是穿越到了空中,直接来了个高空自由落体。
马勒戈壁的……
饶是以徐迁如今的修养,也不禁心生出经典的国粹之语,幸亏他反应及时、武功够高,稳稳地落了地,但代价嘛……
把人屋顶砸了个洞,房间砸出个坑,还砸死了个倒霉蛋,他脚下那坨原形不明的血肉就是那倒霉蛋。
‘这又是哪个世界?’
徐迁打量起屋子,这不是一间普通的房屋,而是一座宫殿,内部装饰极为豪奢,以金丝为线,珍珠为帘,金丝楠木做成的房梁,小叶紫檀打造的家具,床是黄花梨木做的,可惜被他砸缺了一块……
‘有隋唐时期的特征。’徐迁暗暗判断到。
床上那女人正抱着一床锦被尖叫,徐迁听出她说的是隋唐时的“秦音”。
隋统一中国后,编《切韵》,以金陵雅音和洛阳雅音为基础正音,南北朝官音融合形成长安官音,而唐承隋制,因此隋、唐国语为“汉音”或“秦音”。
徐迁大略能听懂女人叫的是什么,她正在喊:“来人护驾,有刺客,有刺客!”
‘护驾?我砸死的这玩意儿还是个皇帝?’
徐迁瞥了眼脚下那坨血肉,他从高空坠下的冲击力,直接把那人砸得面目全非,鬼知道之前长啥样。
‘这是哪个皇帝这么倒霉,杨广、李渊、李世民?’
这时,门被暴力破开,一群身穿铠甲、手持刀兵的军士自外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名矮小精瘦的老者,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哪来的猴子套了身盔甲。
进殿后,老者一眼便看到殿内站着名陌生男子,再一看龙床上只有裹着锦被尖叫的女人,而皇帝却不见踪影,反倒是那男子脚下有一团不明的血肉,不由睚眦欲裂。
他独孤家的荣华富贵可都系在皇帝身上,可现在皇帝被砸成了一坨意义不明的血肉,这之后的荣华富贵该咋办?
别人当皇帝能有现任皇帝对他们那么好?
“贼子,尔敢!”
怒上心头,老者一刀向那陌生男子劈去,刀光刹那间跨过三、四丈距离,直扑男子面门。
男子立在原处未动,老者心中一喜,‘这刀有了!’,然而下一刻,一只手掌崩碎刀光,在老者眼中放大。
不,并不是真的变大了,而是那只手正冲他过来,造成了这种假象,老者感到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放开独孤大人!”
“逆贼,还不快放了独孤大人!”
“……”
见老者被擒,一众军士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敢在那嚷着放人。
徐迁抓着老者的头,内力涌入老者脑内,以一种玄妙又暴力的方式读取老者记忆。
记忆储存于大脑,而脑细胞、神经元以电信号和化学信号交流信息,若能用内力模拟这些信号,自然便能读取记忆。
当然,这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实则做起来难,需要强大的算力支持和对内力极精微的操控,否则强行读取记忆,会毁掉被读取者。
徐迁如今也尚不能做到完美读取记忆,不伤被读取者分毫。
寝宫这么大动静,哪会让人注意不到?
不断有脚步声往寝宫过来!
数息后,徐迁已读取完老者记忆,将脑死亡的老者随手给丢了出去,由于那门武功并不完善,加上操作也做不到那么精细,只是读取老者一些零碎的记忆。
但根据这些记忆,徐迁已然知晓这次又到了哪一个世界!
‘四大门阀、魔门、慈航静斋、静念禅院……’
‘原来我这次到了小说《大唐双龙传》的世界!’
徐迁看向脚下那团血肉,目光奇异:‘没想到我一来就把杨广给砸死了,这家伙在后世网上可是网庙十哲,‘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兆古一帝呢,原本还想跟他探讨下如何开科举、修大运河呢!’
‘要是不死,或许我还能在他手下混个国师当当,帮他匡扶下这风雨飘摇的大隋社稷,杨广老哥,实在太遗憾了!’徐迁在心里为杨广默哀了零点零零零三秒。
另一边,那群军士接住徐迁丢过去的老者,而后一声“杀!”出口,持兵刃向徐迁杀来。
徐迁也不回避,满脸笑容,强横的内力形成铠甲披覆周身,他手中出现了两把以内力构成的……机枪。
没错,正是机枪,不是刀,也不是剑!
正经武者谁用剑啊?
在技术或者说实力没到一定地步前,机枪的杀伤效率绝对远比刀剑要高,操作简单、攻击频率高,又是远程,怎么可能不如刀剑?
徐迁以内力为子弹,提着两挺内力机枪朝向他冲来的军士狂扫,一颗颗子弹飙射,他们身上的铠甲根本阻挡不住,被轻易撕裂,一朵朵血花溅起,代表着一条条人命。
不断有隋军士兵朝这边过来,向徐迁发起进攻,但均被击毙。
一名高手藏身隋军士兵中,以前方士兵为障,妄图接近徐迁身边,可刚冲到距徐迁三丈处,便被打成了筛子,另一个高手想从房顶通过被徐迁穿越过来时砸出的洞接近,然后他刚上房顶,头就爆成了西瓜。
隋军尸体越堆越多,从原来的十多具,变成数十具,如今数百具堆在寝宫中,血水染红了地毡,血腥在空气弥漫。
见到眼前那骇人的景象,龙床上的女人再也不敢尖叫,颤抖着身子,惊恐地看着徐迁,连裹身的锦被何时落了也不知道。
在一处阴影里,一个容貌并不出众,中等身材,年纪在五十许间的太监满眼惊骇,心道:‘这是哪冒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