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检索了一下资料,道:“在这个时间段末期,人类的帝皇因为一群从异世界到来的异形飞升。资料显示,异形乘坐的飞船由血肉和机械共同组成,异形称之为血月。血月人与帝国进行了两百年的科技交流,帝国机械教因为深度合作而迅速发展,这两百年被机械教称为觉醒时代。”
“不错的故事,然后呢?”
“我怀疑你说的黄昏之战中出现的大能,就是现在的血月之主。”
“确实有可能,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黄昏之战后众神再无灾厄,那位大能也从来没回来过,我们也没有找她的必要。”
“我们在找血月之主,机械教出动了二十艘战列舰在虚空中寻找她。”
“二十艘战列舰?你们是去开战的?”
“当然不是,出动战列舰仅仅是因为我们的虚空航行技术还不够成熟,长期航行只有战列舰能撑得最久。我们没有血月的坐标,必须做好在虚空里瞎跑还找不到的准备。你们能联系上血月之主吗?”
“去找洛基吧,他可能会有联络上血月之主的方法。”奥丁为亚当指明方向,洛基正是带亚当来宴会的那位,亚当找到他,询问联络血月之主的方法。洛基回答:“我可以告诉你方法,但在这之前能请你陪我在这里走走吗?”
亚当答应了,于是洛基便带着他来到海边,毒蛇耶梦加得的骸骨和部分鳞片还残留在那里,其上残留的剧毒让众神恐惧。被它的毒素污染的海已经在这数百年间净化,再过几百年,耶梦加得骸骨上的毒素也会彻底消失。
他们又来到一片平原,这里的植物异常繁茂。洛基告诉亚当,这里是芬里尔和奥丁的战场,也是无数英灵与亡灵的埋骨地。芬里尔的尸体被埋藏在大量草木底下,他的牙齿被众神掰下一颗,交由劫后余生的矮人锻造成一把弯刀,成为战神提尔的武器。
他们来到彩虹桥前,彩虹桥旁是巨大的墓碑和坟冢,其下埋葬的是为守卫彩虹桥而死的海姆达尔。本来这里也该是洛基的埋骨地,但血月之主救了他,让他可以站在这里。
他们来到赫尔海姆,拜访洛基唯一活着的子嗣,那是亡者国度的王,海拉。黄昏之战后她归还巴德尔和霍德尔的灵魂保住自己的性命,继续在这冰冷的死者国度做死者的王,她没有再发起下一次黄昏之战的打算。与众神为敌的巨人已经接近灭绝,世界树的根系正在复苏,尽管众神懈怠,但实力摆在那里,他们的地位不可动摇。
他们最后来到白银之厅,这是奥丁的宫殿,只要坐在他的王座上,就可以看清九界的一切。王座旁摆放着十根金色长枪,那是奥丁拾捡世界树晃动时掉下的十根树枝交给矮人打造而成的。每一根都有冈格尼尔的威力,但没有一根拥有冈格尼尔的权威性,冈格尼尔是唯一的,属于奥丁的枪。
洛基拿起一柄枪,对亚当说:“听说你的枪可以破坏银河系以内的一切,那试着来破坏这把枪吧,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告诉你联系首领的方法。”
亚当用高斯重狙开了一枪,只在枪柄上留下一个小坑。
“居然能损伤世界树的枝桠,看来你这武器确实厉害。”洛基丢下金枪,拿出通讯器,“先说好,我也不保证能联系上,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联系她了,我甚至不知道她带没带通讯器。”
洛基用通讯器联络亚德里恩,等了一会儿,洛基都感觉没希望联络上的时候,通讯接通了。
“血色黎明出问题了吗?灾情如何?严不严重?”
“额,我的首领,您可以不用这么急,血色黎明一切安好。”
“那你们拿这个联系我干嘛?”
“其实不是我们找您。”洛基将通讯器递给亚当。
“初次见面,伟大的血月之主,我是机械教的亚当。”
“机械教?我记得他们好像是有一个集群意志计划,而且在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完成了,最后还是放弃了吗?”
“不,机械教曾经的教徒意识确实融合成了集群意志,但我是新加入的教徒。”
“哦,机械教找我有事吗?”
“机械教希望从您那里得到知识,完成欧姆弥赛亚的最后一块拼图。还有,机械教不认为帝皇会真心给予我们援助,我们希望您能代替帝皇援助我们击溃火星龙。”
“也是,帝皇那货不灭了你们都算好的。行吧,通知集群意志,我们马上就到。”
“还有一件事。”
“说。”
“能不能顺便送我回去?我是冲进故障的世界之门过来这边的。”
“找洛基去,他那边也有世界之门,记得坐标就行。”
亚当从支配空间的世界之门回去了,因为他带回的惊喜,机械教没有给予他惩罚,甚至还为他造了一个小型的故障世界之门,期待他能带回更多的惊喜。战列舰全部撤回火星,二十艘战列舰,回来十八艘,有两艘在虚空中损坏了,连零件都捡不回来。
血月再一次出现在帝国,帝国代表罗保特·基里曼出面询问,亚德里恩如实向告。基里曼哑口无言,帝皇确实有抑制机械教的打算,只要机械教的新神不诞生,机械教就只能被迫信仰帝皇,被绑死在人类帝国这条船上。这样帝皇就可以让机械教交出宝贵科技的科技,并让血肉的凡人肆意亵渎。
基里曼不知道自己该率军攻击血月还是放任血月帮助机械教造神,前者可以让帝皇看到他的忠诚,但这份忠诚真的有意义吗?自银河系统一后,帝皇就对阿斯塔特越发疏远了,军政大权都交给了禁军元帅,他作为原体手中只有一个战团的兵力,而且还不能随意调动。阿斯塔特已经很久没有招募新兵了,没有裁员只是因为改造人不好融入社会而已。曾经为帝皇立下过无数功劳的忠诚战士,如今却将要被帝皇抛弃。
帝皇的命令已经下达,禁军和星界军正在集结,他必须做出选择。是不顾一切贯彻这份忠诚,还是在这紧要关头背叛他的父亲?如果选择忠诚,他手下的战团将会在血月之主的怒火下化为灰烬,如果选择背叛,那么他必须面对自己的兄弟,活着的原体可不止他一个。
莱恩·艾·庄森,在叛变黑暗天使被歼灭的从黑石要塞中被救出,至今仍在沉睡。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这场战争中醒来,会不会带领黑暗天使继续效忠帝皇。
察合台可汗,帝皇成神后被帝皇从网道中救出的原体之一,和帝皇关系不好,但没人敢假设他想背叛帝国。
黎曼·鲁斯,又一个被帝皇从网道里救出来的,他对目前的战团政策很不满意,但无计可施。他和基里曼一样迷茫。
伏尔甘,战争结束后自己从网道里出来的原体,帝皇对他有恩,背叛可能不大。
五位原体,除了没醒的庄森之外,都必须做出选择,因为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在变相帮助血月,也是叛国。要么被帝皇除掉,要么被血月消灭,除非他们彻底背叛或者运气好没死在战场上,否则都是死路一条。
血月正在帮助机械教补全剩下的知识,星界军的先头部队向血月发起冲锋,短时间内便伤亡惨重,被迫撤退。血月派海妖反攻,牵制星界军和赶来的禁军,机械教抓紧时间完成欧姆弥赛亚的最后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