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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红兵带着众人划竹筏,玩的兴高采烈,费老忍不住摇头无奈。

明明有一身高超医术,却不务正业,心思都放在养狼遛马,种菜养鸟上面,做的尽是玩物丧志的事儿。

众人陆续在竹筏上玩了一圈,尤其是安娜和囡囡,在竹筏上根本不下来。

从菜地回来的三泡一脸震惊的看着草甸水面,揉了揉眼睛。

来过草沟村无数次,早已习惯绿意盎然的草甸,谁想到还能划船。

颠颠跑到岸边,死皮赖脸的登上竹筏,过了一把瘾。

下船后凑到李红兵身旁,似玩笑似埋怨的说道,“哥,二姐夫把菜地包圆了,以后我咋帮徐老板买菜。”

失去买菜这个稳定收入渠道,对三泡来说是个不小打击。

往常一个月收菜下来,少说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现在二姐夫一插手,自己没了收入来源,春苗又怀了孩子,开销跟无底洞一样。

李红兵岂能不知道三泡话里意思,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承包田里的菜供给二姐夫超市,老宅里还有一块地,这次翻新我把菜地扩大一倍,大郎哥要的菜全从菜地走。”

听到这话。

三泡算是放下心,眼角隐藏的担忧一扫而空。

嘻嘻哈哈笑着站起身,脑子一热,脱掉衣服一头扎进水里,奋力游向竹筏。

很快。

水面上响起孩子们打水仗的欢笑声。

李红兵无奈摇摇头。

这草甸里的积水来自山里的雨水,水温很低,也不怕着凉。

……

阿嚏!阿嚏!

老宅稻场里,安娜,囡囡,三泡裹着厚厚的衣服,一边流鼻涕,一边不住打喷嚏。

李红兵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汤。

“该,让你们打水仗,着凉了吧!把这药喝了。”

三泡闻着盆里散发出来的呛人气味,皱起眉毛。

“这啥药?这么难闻。”

“蛤蟆草加鬼针草,专治着伤风咳凑,一人喝一碗。”李红兵没好气的把空碗分给感冒三人。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费老点点头。

“蛤蟆草和鬼针草除湿祛风,清热解毒,治疗伤风着凉效果极佳,大家刚玩过水,也可饮一碗,预防感冒。”

说罢,费老拿起一支空碗,从盆里舀了一碗药水,咕冬咕冬一饮而尽。

欧阳华夫妻俩赶忙跟着喝一碗压压惊。

等老爹,老妈回来,见宝贝乖孙女因为玩水感冒,马上揪住李红兵一顿口诛笔伐。

一旁众人看到李红兵在父母面前乖巧的跟猫一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俨然没了在外面的嚣张气焰,忍不住纷纷偷笑。

吃过晚饭。

崔姐跟李怀忠一起登门造访。

前者是来家访,听大毛传信安娜身体不舒服,晚上专门过来看望,顺便把今天学业带来。

这可把李红兵吓出一身冷汗,幸亏下午去草甸玩水伤风,要不然被崔姐抓住,自己又得挨一顿训。

而李怀忠上门,李红兵自然清楚所谓何事。

老橡树下。

知道李红兵有事要谈,女人们拉着孩子走进房间回避。

“不是说好过两天再聊这事,等不及啊!”李红兵抓起一把茶叶丢进水杯里,直接倒上开水。

什么烫杯,置茶,冲泡全都没有,就是简单粗暴泡茶。

老爹,费老,欧阳华心疼的眼角抽搐。

这么好茶叶落在李红兵手里,真是应了那句话,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李怀忠接过茶杯,牛嚼牡丹似的喝一大口,放下杯子,急切问道。

“今儿跟明儿不都一样,红兵啊,事情想咋样了,要不现在就把承包合同签了,明儿我就开村民代表大会。”

这么急?

不会有啥坑等着我?

李红兵暗暗提高警惕,沉思片刻,“我还是打算等张律师回来,再决定承不承包草甸。”

啥!

李怀忠听到李红兵还要等,急的差点蹦起来。

“红兵,有啥困难尽管提,是不是承包费太高,咱们再降点也行,要是村里有人说闲话,我挨个收拾。”

“这!”李红兵陷入迟疑,看怀忠叔的模样,不像要挖坑埋自己,可又说不通,火急火燎的提出承包土地,又火急火燎的跑来催促。

感觉草甸烫手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一个上杆子倒贴,一个心有疑虑。

欧阳华忽然插话,“李大夫,我想起来囡囡有份病历忘记给你看了。”

说完眨眨眼。

李红兵秒懂,连忙站起身,“怀忠叔,你先坐一会,我去看份病历。”

撇下李怀忠,两人走进房间,欧阳华笑着说道,“刚看你很为难,就找个理由叫走你。我做过几年生意,手里还有些人脉,要不帮你分析分析。”

李红兵现在一头乱麻,不是说不想承包草甸,而是怀忠的行为太过反常。

老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欧阳华善意提出帮忙,明白这是投桃报李,感谢自己治疗囡囡。

李红兵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欧阳华掏出手机示意李红兵稍等。

连续几个电话拨出去,李红兵发现一个事情,欧阳华所谓的人脉可不是一些,而是非常有人脉,刚偷听到的几个称呼,都是在省府挂号的大人物。

等到欧阳华收起电话,笑呵呵说道。

“小事情,因为林区人事变动,有些位置要调动一下,要从内部重新选拔,所以上面决定通过村干部综合考评选优,估计李村长得到消息,想要进步一下,就从招商引资上面下手。”

原来如此。

李红兵露出恍然大悟模样。

怪不得怀忠叔上杆子怂恿自己承包草甸,原来打着想进步的主意。

那就没事了。

“需要我帮忙吗?这种层次调动很简单,一句话的事。”欧阳华不经意间展露出自己的能量。

李红兵摆摆手,“不用,顺其自然,该是他的就他的,不是他的坐上去也会烫屁鼓。”

这时,欧阳华想起什么,“对了,我刚打听到消息,你们村这块草甸以前招商过几次,但都因为基础设施欠缺流产。

“最后一次承包价是10块一亩,如果确实想承包,价格可以再压一压。这么一大片草甸和水泽,用来养殖和种植都不错。”

基础设施欠缺?

看来对方也没有跟欧阳华说实话。

“不用,这个价格挺合适,做人别太过,过了惹人嫌,做事别太绝,太绝有祸端,谢谢了。”

李红兵玩味一笑,背着手走出房间,回到老橡树下。

“怀忠叔,我想好了,草甸我愿意承包,就按上次说的,一亩地20块,不过承包年限还按五十年签。”

“真的!”

李怀忠勐的站起身。

“真的,明天准备村民代表大会,要不要我去村里走一趟。”李红兵笑问。

李怀忠连连摆手。

草甸承包已经谈妥,一刻都不愿等,以免夜长梦多,早点回村通知村民召开代表大会,虽说基本内定,可流程上还是必须要有。

“不用,不用,我走一趟就行,你就等信,记得明儿早点到村口稻场。

李红兵亲自送怀忠叔出门,回到院子迎来欧阳华和费叔的恭喜,倒是老爹一脸不悦,直说儿子是个败家子,有钱干啥不好,去承包那块荒草地。

欧阳华不明所以,明明是件好事,以极低价格承包那么一大片草甸和水泽,按道理说应该窃喜才对,怎么李爸爸反而不高兴。

疑惑中询问原因,得知草甸恶劣环境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自己刚还以为能帮助李红兵而暗暗窃喜,谁知道对方告诉他的消息,竟然隐瞒草甸实际情况,导致自己误判,还舔着脸建议李红兵搞养殖、种植。

“对不起,李大夫,是我得错,个人建议还是放弃这块地,如果确实想承包土地,我可以用同样价格帮你选一块更好的。”

“无所谓,就算你不插手,我也准备拿下一片草地,毕竟它承载了我儿时童年。”李红兵笑笑。

“小友洒脱。”费老颔首,从怀里掏出香囊,“小友,老朽有事请教,不知这香囊中放入何种药材,为何老朽佩戴之后,头脑格外清明,也不见蚊虫靠近。”

提及此事,欧阳华也忙说昨晚把香囊放在枕头边后,一觉睡到大天亮,自从女儿生病后,彻夜失眠是常事。

“你猜猜。”李红兵得意一笑。

“哦,考校老朽!”费老大感有趣,平时都是自己考校徒子徒孙,想不到临老还要被人考校。

随即拿起香囊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说道。

“艾蒿、菖蒲、白止、丁香、薄荷,藿香,紫苏,是否这七种药材,只是这药味为何如此浓郁,镇静、安神效果如此之强。”

不愧是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闻一下就能分辨出香囊中药粉种类。

李红兵伸出大拇指,“可能是山中得药材得到天地精华滋养,药性格外好。”

天地精华滋养。

臭小子满嘴跑火车,这就是普通草药,一年生一年凋。

肯定有某种炮制药材的秘术。

不过这涉及到个人传承,费老就算想知道,也没脸去打听。

大不了走的时候,厚着脸皮多讨要一些。拿回去送给老朋友。

自己手里有几位老病人,常年受失眠之苦。

打个哈哈略过此事。

“小友,囡囡的病症该如何诊治,你曾提及鬼门十三针之术,不知可有其事?”

费老话风一转,移到囡囡身上,而一旁欧阳华神色一紧,望向李红兵,女儿的好转大家都看在眼底,可治标不治本,总不能一直待在李大夫身旁。

“嗯!”

李红兵沉吟片刻。

“施展鬼门十三针前,受者精气神必须达到一体,还有阴阳调和平稳才行。”

“因为精气神三者为一,而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思,虑损人性,喜怒伤人神,性损即害生,神伤则侵命。”

“养性以全气,保神以安心。若役虑劳神,竭心殉物,体疫于外,精伤于中,众邪竞生,安得延驻。”

“费老诊断囡囡为癔症吧!”

费老点点头,“囡囡先天禀赋不足,后天精气失调,导致气血阴阳,精气贵乏,故治疗当以调阴阳、理气机为关键,滋阴益气、养心安神为首。”

“如果是癔症确实可依费老所诊治疗。”李红兵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在我看来,囡囡是为邪病,附体失魂之症。”

邪病?

附体失魂之症。

费老皱起眉头。

所谓邪病,一般情况下是为风邪、寒邪、暑邪等疾病,可李红兵口中所说的附体失魂之症,而是一些民间神鬼精怪之说,这在正统中医眼中属于江湖郎中骗钱之词。

“可有依据?”

李红兵就知道费老不会相信,扭身冲堂屋方向喊道,“囡囡,过来一下。”

“来了。”囡囡跟着安娜手拉手从堂屋李跑出来。

“囡囡别动,叔叔帮你看病好不好。”李红兵笑着把囡囡叫到身旁,手掌轻轻按压囡囡前额。

不一会。

只见囡囡前额出现多条非常明显的叉纹青筋,紧接着李红兵撩起囡囡长发,露出耳背按压,不多会出现青黑色的青筋。

这!

欧阳华和费老瞬间懵了。

前者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青筋,而后者则是陷入迷茫,尼玛多年行医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所谓青筋,就是静脉血管,正常人前额有青筋,但不会开叉,更不会出现多叉毛细血管,耳背同样如此。

李红兵留给时间让二人震惊,柔声对囡囡说道,“好了,你们去玩吧,看看鸡窝有没有鸡蛋。”

“走喽,捡鸡蛋喽。”两个小女孩,手拉手开心跑向鸡窝。

费老重重吐口气,“小...小友,这...这简直...匪夷所思。”

而欧阳华不管邪病不邪病,救女儿才是首要事情。

“李大夫,那囡囡有救吗?不管出多少钱,我都给你,就算倾家荡产都可以。”

没救我收留你们干嘛!

李红兵无奈叹口气,走到堂屋用竹竿从房梁上挑下一包红布。

回到两人跟前打开,里面躺着十几根颜色黑紫似针非针的粗刺。

“小友,这是何物。”费老好奇问道。

李红兵用一种学艺不精的目光,扫了眼费老。

“天钉,天赐予钉,天生地养,坚硬如铁,行阳祛邪,需每日用太阳炼钉,九九八十一天后方可使用。”

费老大感面上无光,小声都囔,“哦,不就是皂角刺。”

收起红布包。

李红兵想起什么,对两人说道,“有事你们先走吧,囡囡就放在我这里,九月后再来,这么多人吃喝我也养不起。”

“!

!”欧阳华,费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