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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山杏笑出声。

张口把勺子里带着眼泪的玉米糁吃进嘴里。

还是那么甜,跟蜜一样,甜到心里。

“我才不要做你的姑奶奶,我要做你婆娘。”

“啥,以前不是我婆娘,那是啥?”李红兵惊呼怪叫,换来山杏的小拳拳。

两人你一口粥,我一句情话,就在你农我农,打情骂俏时。

大门口传来秀才鬼哭狼嚎的求救声。

“红兵哥,救命啊,我爹要打死我!”

哭喊声由远到近,只见秀才脸上青一道,紫一道跑进稻场,后面跟着嘻嘻哈哈李红旗、胜利和建军三人。

李红兵端着碗,举着勺子,一脸茫然看着直奔而来的秀才。

“红兵哥啊,救命啊,村里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命咋就那么苦啊!”秀才跟女人骂街一样扑通坐在堂屋台阶上,两手上下挥舞,拍打地面,就差满地打滚。

山杏见状,没好意思继续吃饭,接过碗起身走向厨房,哪还有似弱柳扶风,力不从心的模样。

李红兵摇头无语。

草沟村李家宅表演学校开业了!

看向哭嚎撒泼的秀才,瞥了眼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李红旗三人。

“他又咋了!”

“哥,这事还是让秀才自己说吧,反正村里已经闹翻天了。”李红旗咧着牙花子笑道。

“可不是,啧啧,闹得真凶啊!”胜利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咱村头一次出这事,现在估计都打起来了,幸亏秀才跑的快。”建军跟着补充。

说了等于没说,越听越迷湖。

李红兵用眼睛白了三人,扭头冲地上哭嚎的秀才说道。

“赶紧闭嘴,吵死人,有事说事,不说老子就不管了。”

话音未落,秀才哭嚎声戛然而止,咕噜站起身,像个受委屈的孩子走到李红兵面前。

“那啥...那啥...我..”

秀才吞吞吐吐模样,听得李红兵浑身发毛,抬手说道。

“停停停,给你半根烟时间,组织好语言再说。”

秀才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语出惊人。

“我跟二妮有了。”

瞬间,李红兵懵了,目光呆滞看向表情局促的秀才。

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妮,是刘寡妇的闺女。那个身体强壮、体格好、胖胖的丫头?他有你孩子了?”

秀才马上不满纠正李红兵的描述,“哥,二妮才不胖。”

都特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讨论胖不胖!

你娃心可真大!

刘寡妇什么人!

石头都能榨出二两油的泼妇。

难怪你脸挠的跟花猫一样。

“啥时候的事,你跟二妮好多久了!”

“这我知道。”李红旗抢在前面,“就是你昏迷那段时间,他说喜欢二妮。”

胜利也跟着说道,“对头,我说秀才没事就带二妮去草药地,原来是去做那事了。”

“别看秀才个头小,胆子是真大,刘寡妇都敢招惹,啧啧!”建军也跟着落井下石。

李红兵无语看向火上浇油、没心没肺的三人。

“你们三有脸笑话秀才,他也算找到婆娘,还要当爹了,你们呢!”

这话一出,瞬间点醒三人。

草!

好扎心。

四个光棍里只有秀才上岸,我们三个还有脸笑话人家。

转眼自己成了笑话。

二妮胖咋了,好歹还是女人。

回过神的三人,一脸羡慕嫉妒恨得看向秀才。

这会秀才反而一副得意洋洋模样。

李红兵实在看不下去,这特么有什么好骄傲的,没结婚就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这要是放在过去,不闹死几个人不能善了。

啪!

一巴掌甩在秀才脑袋上。

“笑个求笑,老鸹笑猪黑,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

“哥,这不是来找你帮忙,刘寡妇这会还在我家闹呢,我爹让我赶紧过来找你帮忙。”秀才点头哈腰的掏出烟,一不留神说漏嘴。

老子一天好心情,全让你个狗入的败光了!

李红兵没好气接过烟,眼睛一翻,“合着你们老张家拿我当定海神针。”

“谁让哥在村里说话管用,你出马还不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秀才点头哈腰的狂拍彩虹屁,看的李红旗三人寒毛直竖。

这顿彩虹屁一拍,李红兵很是享受,“那是,村里大事小事,没我搞不定的。”

说完,扭头冲厨房门口扒墙根的山杏喊道,“杏儿,别听了,跟我去村里一趟,上回二姐送的补品拿上给二妮送去。”

偷听被抓包,山杏红着脸走出来,蹬了一幸灾乐祸的倒霉蛋四人组,快步走进堂屋。

哼哼!

见李红兵要出门,老猪呲熘从果林里跑出来。

倒霉蛋四人组,只有李红旗见过老猪,其他三人看到老猪,吓得原地一蹦,差点跳上屋顶,嘴里哭爹喊娘的叫唤。

“狗入的,哥,你家进野猪了。”

“好大的猪,快跑,我日他个der啊!”

“快拉我一把,腿软了!”

望着稻场上一片鸡飞狗跳,老猪眼睛都不带看他们,迈着轻快步伐走到李红兵脚边。

“别理他们,这几个货脑子不好使。”李红兵拍拍老猪脑袋。

李红旗不服气,“哥,我脑子好使。”

李红兵看他一眼,无语摇头叹息。

此时山杏提着补品从堂屋里走出来,看着稻场上乱糟糟,“他们咋了?”

“疯狗病犯了。”接过补品,李红兵随口回了一句,想到山杏身体不舒服,走进仓库,找以前给黑角做的坐鞍,熊妈被吵醒,抬头看向李红兵。

狼犬跟俩丫头跑了,傻娃这会还在菜地帮忙,想到家里没人,李红兵找到放在架子上的坐鞍。

“熊妈,我跟山杏出趟门,家里就交给你了。”

吼!

熊妈点点头,一巴掌扇开身下呼呼大睡的熊崽,爬起身。

稻场混乱在山杏出面,恢复了平静。

倒霉蛋四人组现在完全忘记来老宅的目的,围着老猪评头论足,不时发出啧啧赞叹声。

李红兵抱着坐鞍走过来。

“哥,你真是这个,这么大野猪,多少年没见过。”建军回头夸奖,话刚说完,眼睛一抽,两腿发飘,扯了扯正在蹲在地上摸老猪的胜利脑袋。

“拉扯啥,我又不是婆娘。”胜利不耐烦的甩动脑袋。

有了刚才的经验,建军倒不害怕,可心里虚,野猪偶尔能看道过,可熊瞎子多少年没见过了。

“有熊瞎子。”

“啥熊瞎子,这明明野猪,我特么看你才是瞎子。”胜利烦躁的扭过头,视线你出现一个硕大熊头,跟自己脸只相隔几公分,熊嘴呼出的腥气扑在脸上。

我滴个娘啊!

胜利吓得向后一仰,只觉得裤裆一热。

尿了!

.......

通往村里的山道上。

山杏像回娘家的小媳妇,穿着红花布褂子,侧身坐在老猪背上,还有几袋补品、两只麻黄鸡挂在老猪身体两边。

比起骑马,骑猪更稳一些,而且方便上下,要是黑风看到自己在家里第一坐骑位置被抢走,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李红兵陪着山杏边走边聊。

后面倒霉蛋四人组窃窃私语。

胜利为了保住脸面,被逼无奈许下种种不平等条件,要不然以李红旗为首的三个混蛋玩意,就会在村里大肆宣传自己被吓尿的事情。

同时,四人羡慕看向前面,不紧不慢驮着山杏姐的大野猪。

农村人都知道猪是不能乱骑的。

因为猪不好驯服,难以控制,力气还很大,如果突然发狂,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拉不住的,猪顶人本事很大,发疯时不能及时躲避情况会很糟糕。

农村孩子,骑过牛马不算稀奇,敢骑猪才叫流弊,作为带把爷们,小时候必须经历一次“作死”体验。

不过话说回来,骑猪很刺激。

猪跑起来不像牛马容易控制,而是一边嘶吼一边向前冲,最后冲了百米,结局可想而知,孩子哭声、猪叫声,还有大人吵骂声交织在一起。

别提多惨喽!

可骑野猪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野猪还会听人话,喊走就走,喊停就停,比狗都听人话。

哎!

同人不同命!

也就红兵哥家才这样。

别说野猪,熊瞎子都听话,好像不管啥动物,进了红兵哥家门,都聪明的跟人一样。

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村口,这会老柿子树下应该是乘凉闲扯澹的时间,可见不到一个人影。

不用想,肯定都跑去看热闹了。

小山村生活平澹,难得有热闹看,这不,几位村里老人提着马扎,颤巍巍一步一喘气,朝水生家走去。

李红兵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路走到一半就走不进去了,乌压压的人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但能听到最里面水生家,传来刘寡妇尖嗓子发出的吵骂声。

“张水生,你们全家都是流氓,欺负孤儿寡母。”

“我不活啦,别拉我,让我喝敌敌畏,老娘就死宅老张家,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李怀忠,你个老王八,拉偏架。老天开开眼,噼死张水生。”

“老娘要去镇上报警,送张秀才吃花生米。”

里面骂的哭天喊地,外面村民听得眉飞色舞,到处散播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嘿,我跟你说,秀才就是在堰塘边跟二妮子搞的那事。”

“堰塘,谁说得,明明是村西头包谷地,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

“啥包谷地,就是在老仓库,前个天黑我看道秀才跟二妮,鬼鬼祟祟从老仓库出来。”

“水生完求了,惹到刘寡妇,不死也脱层皮。”

“怕啥,大不了让水生也把刘寡妇娶回家,嘿嘿。”

越说越过分,李红兵听得皱起眉,上前给了说闲话的人一脚。

哎呀!

“谁特娘...”被踢得王大赖愤怒扭头,看到是李红兵和倒霉蛋四人组,骂人的话硬生生吞下去,舔着脸说道,“红兵叔,秀才,你们回来了!”

“没事干活去,别跟娘们一样嚼舌根,让开。”李红兵笑眯眯说道,可目光里透出的火气吓得王大赖直打哆嗦,热闹也不看了,低头往巷子外跑。

路过秀才时,被一把拽住胳膊,“老子不在堰塘,不在包谷地,也不在老仓库,老子在草药地弄得,你能咋地!”

王大赖刚想反嘴,可瞅到李红旗、胜利、建军挽起袖子,一脸狞笑,知道自己敢反嘴保不准要挨顿揍,讨好说道。

“草药地好,草药地好,没有虫子。”

“滚!”秀才松开胳膊,往地上啐口吐沫。

小小插曲过后,巷子里村民看到秀才搬救兵回来,还是草沟村第一霸李红兵,纷纷让开路。

不过山杏的坐骑成为新话题。

“乖乖,那是野猪吧!”

“好大个头,看那獠牙一下能顶死人。”

“大奎说碰到老猪精,该不会就是这头吧。”

“要是宰了,能出多少斤肉。”

老猪本不愿搭理这些村民,可听到有人要把自己宰了吃肉,停下脚步,扭过脑袋冲那个村民吼了一声,吓得村民们轰一下后退。

“别吓人,说说又不掉块肉。”李红兵拍拍老猪。

哼哼!

老猪不甘心的记下那人的面孔,继续向前走。

有野猪开道,村民那还敢堵路,让出一条宽敞路直通水生家门口。

此时,水生家门紧闭。

李红兵上前拍门,门内响起大奎声音,“谁啊!”

“我!”

“红兵叔!”

大奎连忙拉开门,看到李红兵站在门口,后面还有山杏、老猪精、倒霉蛋四人组。

“红兵叔,你可算来了,刘寡妇闹得不行,怀忠说话都不管用,赶紧进去说和说和。”大奎低声说道。

李红兵点点头,扭头看向倒霉蛋四人组,“你们在这等着,我喊了再进来。”

说完径直进门。

原本干净院子,现在满目疮痍,菜园像是被狗刨过一样,好好的菜被连根拔起,稻场地上散落衣服被褥,锅碗瓢盆,椅子桌子东倒西歪。

刘寡妇躺在地上,身边有五六个气势汹汹的陌生男女,二妮流泪满面,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无助的躲在一旁。

而另一边,水生脸抓的五花六道,春兰嫂披头散发被老根、铁柱、德发和几位嫂子护在中间,怀忠叔铁青着脸站在房檐下。

李红兵出现。

众人表情不一,撒泼打闹得刘寡妇收敛些,水生脸上露出喜色。

李红兵也不吭声,从地上扶起一把椅子,自顾自对山杏说道,“去把二妮子送进屋子,怀胎不能受到惊吓。”

山杏点头应了一声,走过去就要拉走二妮。

突然,有人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