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玄雷珠谜,壁画
等俩人重新回到地面时,就见颜福瑞望眼欲穿般守在洞口,目光中带着蠢蠢欲动,似乎也很想下去见识一番。
司藤嘴角噙笑:“颜福瑞,你也想下去瞧瞧?”
颜福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有点想!”
司藤见着他木讷的样子,笑容更甚,调侃道:“可惜我并不想带着你。”
说完便顾自回了房间。
颜福瑞顿时蔫巴了,一脸茫然的看向云华道:“为什么我这么遭司藤她嫌弃?”
云华拍了拍颜福瑞肩膀道:“该说你老实还是木讷好呢?以司藤的性格,要是嫌弃你,她会和你搭话?方才她那是在逗傻子玩呢!”
颜福瑞有点迟钝,等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耍了时,就见云华已经走远,他冲着云华背影喊道:“你们夫妻俩就没一个是好人……”
想了想又喊:“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云华幽幽的传来一句:“还说我们不是好人,要不是今日你来,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开火了,你等着吧。”
云华刚到二楼,推门而入,就听浴室内传来水声,过了没多久,司藤披着浴袍出来。
云华诧异地问道:“你这洗白白了,是不准备下去看看其他两个墓室了?”
司藤歪着头,擦拭头发,又顾自到一旁坐下:“去啊,我这不是身上脏兮兮的不舒服,先冲个澡么!”
又从一个首饰盒中掏出量子护服,接而褪去睡袍。
司藤消瘦的肩胛骨隆起,显得玲珑雅致,优美的曲线顺着光滑的脊背延伸,过了细细的蜂腰后,曲线立刻变得圆润,韵味十足。
看得云华不禁狂咽口水。
司藤见此,瞪了云华一眼,没好气道:“没个正形!”
而后控制量子护服形成孔雀蓝绣花深紫色斗篷,再搭接一个兜帽。
笑着说:“这东西可真好,而且还避尘,我给你省了不少钱吧?”
云华道:“你该买的不都还一样买么?走了,去吃饭,颜福瑞等着呢,好歹人家算是客人。”
饭后,
再次来到洞穴内,司藤指着最起先的那处墓穴对着颜福瑞说:“那处有你星云阁前辈的灵位,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瞧瞧,但是见着奇怪的东西别乱碰,小心丢了性命。”
原本颜福瑞想进去瞧瞧,但经司藤这么一说,顿时不想去了,只在墓门前拜了拜。
司藤又指着北面最大的那处墓门,对云华说:“你把这处打开吧!”
云华照做,
等墓门打开后却发现这处墓室的另类,墓道颇长,一直延伸到最里处,而且还有个直角拐弯。
墓道两旁是光滑的岩壁,两侧岩壁上雕画着相同的,栩栩如生的壁画。
云华对考古是丝毫不懂,只觉壁画精美绝伦,一幅接着一幅。
颜福瑞比之云华则是更甚,他哪懂得这些,只觉两个字“好看!”
虽说年头久远,这些壁画却不曾磨损脱落得厉害,但偶尔有几幅,许是颜料的问题,已经残缺不堪,不甚完整,不过还是能瞧出画师当年流畅秀美的画工。
起先几幅皆是山川河景,倒是没能看出什么,应是某处美景,或是杜撰的。
司藤便缓缓挪步过去。
没走几步,司藤于一幅壁画前停下,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壁画,她表情极其认真,看着那些壁画出神,目光盯在上面就基本没挪过窝。
这是一幅仕女图,看得出这女子的姿色可谓是倾城倾国,不亚于四大美人之流。
尤其是面部,将神情刻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颇有神韵。
这幅画上,这名女子独处在一片竹林中,假山相伴。
女子坐在石头上双目似闭非睁,手中捏着一册书卷,似在吟诗,又似假寐,俨然就是一幅仕女吟诗图。
倒是有几处已经斑驳不堪,背后似乎还有几个人影,只是这一部分被风化了。
只不过云华看着这女子顿觉莫名的眼熟,仿佛似曾相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下意识对照了一下司藤。
司藤好奇道:“怎么这么看我?”
云华有点尴尬的出声:“这一幅壁画上的人物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司藤却是冷哼一声:“你们男人不都这副德行么?见着漂亮的就挪不动腿!”
“一看这壁画上女子的衣着,明显是唐代的风格,你要真见过那就奇了,别为自己找借口。”
云华没想再与司藤争辩,但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缓缓随着司藤的脚步,来到了下一幅图。
这幅图上同样是这位女子,只是情景不同,女子侧颜偏倾,双目微闭,手托书卷横在前胸,另一只手搭在身后,身姿傲立,颇具玉树临风,俨然一副灼灼风流的才女典范。
她于窗前凝望上方的斜月,而这抹斜月赫然是血色宛转的红月。
这副壁画对于云华而言,更是眼熟。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将司藤代入其中,每每司藤窗槛深思时都是这副模样。
司藤却是一怔,口中喃喃道:“惊心血月,为何如此这般频频出现,莫非真有什么预兆?”
云华听得司藤的喃喃自语,深知司藤很是在意血月,而此前每每出现血月,她总是心神不宁。
云华试图在壁画上找寻答案,便审视起来。
不同的是这幅壁画上多了一名娇小玲珑的小女子,看起来端为眉清目秀。
身材略微矮小,许是年龄不大,容貌婉约而不失童真,形态怡然。
她在一旁添着灯油,类似伴读吟诗的女童,一派和谐的景象。
云华不得不感赞画师的精湛功底,整个壁画虽历经了沧桑岁月的洗礼、风化后依旧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司藤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轮血月,眼睛都似不舍得眨,端是一副完全入迷神情。
似乎在她心中很想弄清楚这幅壁画的真正意义之所在。
片刻的,司藤叹了一口气,她移步到下一副壁画。
还是那名云华认为眼熟的女子,手中依然是捏着书卷。
只是情景再次变换,身后背景是一方松林,松塔青涩,应是初秋,山间有突兀之岩石,松间云雾缭绕,很是明显,此次在于深山中。
之前那名女童乖巧地站立在一旁,手中执一柄镰刀,背附竹筐,而俩人面前的石台上,有着一枚泛着深蓝紫光的珠子。
虽说壁画画斑有些脱落,加之风化,但依稀可分辨出这枚珠子,这珠子俨然就是玄雷珠。
云华再次回到前几幅壁画,将之连贯起来,顿时明白,这墓道的整个壁画,可不是单一的长幅画面,而是在叙述着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旨定然与玄雷珠有关联。
便对司藤说:“青松给你的那枚玄雷珠呢?”
司藤明白云华话中之意,便将玄雷珠取出置于掌心,道:“好东西我都是一直带着呢,没曾想等会可能用得上!就是不明白这星云阁怎又和玄雷珠搭上关系了。”
云华对照了一下,玄雷珠与壁画上的很是相似,应该错不了。
“看看其他的壁画先,或许能摸索出答案,我们对这玄雷珠也仅在于它能吸收雷电能量。”
司藤点头,走至下一副,这已经是第四副有相同女子的壁画。
第四幅壁画上的背景应是一处道观,天空昏暗,似有雷霆万钧,女子却颇为优雅的倚靠在院旁的一处树下,而女童正在树根旁弯腰挖坑。
玄雷珠被装放在一个敞开的锦盒之中,看壁画中的样子是想将玄雷珠埋在树下,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埋起来,关键在于埋树下!
这副壁画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随即走至下一幅。
这是第五幅有女子的壁画,这幅壁画让人更加觉得疑惑,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那名女子一改常态,原本灼灼风流的书卷气息消失,香肩与小腿外露,衣着松散,手支着脑袋,身躯曲卧在床榻上。
表情颇为放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个优雅恬静的书卷女子,怎突然给人一种荡妇的感觉。
床上又有雷霆闪烁,环绕其间,画面实属“波澜壮阔”。
一旁的女童乖巧半跪,双手捧着玄雷珠奉在床前,玄雷珠上雷光大作,给人的感觉仿佛女童她是在朝圣一般。
而床榻上的女子,似如主宰一切,享受天下人间香火的仙人一般。
到这就更让云华看不懂了,好奇的望向司藤道:“这是在用玄雷珠修炼还是怎的?而且看这玄雷珠为什么不会吸收雷电,反倒是释放雷电。”
司藤亦是蹙眉不已,只呢喃道:“或许是我们没发现玄雷珠的真正用途。”
司藤又说道:“观以壁画本身,唐代多以佛教壁画为主,这类神化类壁画数之不尽,但壁画的涵义却值得深思,玄雷珠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妙用。”
接而来到第六幅壁画前。
女子改为在床上裸身侧躺,表情悠然,眸子紧闭,床榻之上依旧是雷光闪烁,而玄雷珠悬在床榻上方,幽幽紫光释放,将女子围绕其中。
床榻旁的方桌之上摆有一个小香炉,袅袅生烟,而女童一脸欢喜的想用手去抓取那枚浮着的玄雷珠。
但那似乎不是欢喜才有的表情,更像是一种狡黠,奸诈,或是奸计得逞之后那洋洋自得时的表情更为贴切一些。
其实云华也不能肯定那表情就是他认为的这种,只是随着一旁流着哈喇子的颜福瑞手电的光圈之下,女童面容在发生微微的变化着。
这女童的面容变化,不同的角度观之,神情随之发生变化,各种表情交杂其中。
司藤看后颇为赞赏:“虽说这壁画颇具诡异,但这只能说明画师的技艺之高湛,深有鬼斧神工之名。”
“就是不知接下来的壁画都看完,能不能拨开重重云雾,看清一些东西呢!”
说完后缓缓来到第七幅壁画面前,而颜福瑞依旧执着在之前那幅壁画上。
云华笑着对司藤轻声道:“童子鸡发春了,你作为他的师姐,是不是该给他寻个媳妇?”
司藤瞥了一眼颜福瑞,又对云华说道:“也就你关心这个,你之前没瞧见他和店里的一个女工深情款款的么?”
“而且据我所知,那名女工可兼职接送瓦房哦!”
云华眼眸一亮:“真的?我怎没发现?”
司藤鄙夷的看着云华道:“那是你蠢,又不关心人家,连员工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白瞎了颜福瑞孜孜不倦的为你打工。”
云华没得好气道:“我还不关心?我觉得我做的很好了,就差没直接给钱了!”
司藤白了云华一眼,顾自观看起第七幅女子壁画。
壁画中的女子站在床旁,表情错愕,手足无措,观其面容很是慌张,从不同角度观察,将面容连篇起来,像是左顾右盼,在找寻什么。
壁画上玄雷珠已经消失不见,雷电退却,结合女子面部变化,很显然是在找寻玄雷珠,而神情更加论证了这点,那是玄雷珠消失后的不安急促感。
又加之女童一脸平和地躺在地上,嘴角有丝鲜血溢出,加上上一幅壁画的内容,很容易让人猜测是女童窃取了玄雷珠,但不知什么原因给女童造成了伤害。
最具诡异的是第八幅画,女子于窗前望着院子上空那悬着的一个腾云驾雾的朦胧人影。
那人影背后生有一对风雷双翅,手中握着玄雷珠,看体形身高应是上一幅壁画中地上的那名女童。
挥展双翼,风起云涌,雷光大作,像是即将升天的感觉,可表情有些妖异,又有些狰狞,不得不再次感叹画技精湛之巧夺天工。
司藤嘴唇微启:“看来这女童似乎是因玄雷珠而引起某种异变,就如丘山因九眼天珠异变而返老还童一样,生出了新能力。”
云华笑道:“我看这像神话故事里的雷震子,就差一根黄金棍了。”
司藤倒是一愣:“经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像,莫非这玄雷珠能让人获得雷电之力?”
“回想此前壁画,将之连贯,整合壁画后所表述的故事就流畅起来,也似乎讲解着玄雷珠的真正用处。”云华也开始很期待,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幅壁画。
到第九幅壁画时,墓道也到了直角拐弯处,也是壁画的结尾处,里头再也没有其余壁画。
壁画上女子被束缚,跪在地上,身边两个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站立两侧,肩扛大砍刀,一脸的杀气。
女子垂头,头发飘散下来,遮住了眼睛,但依旧能瞧出脸上的哀伤,给人一种认命之感。
整个壁画加之历经沧桑的风化,颇具凄惨悲凉的诡异之感。
这时,司藤面部微微一颤。
云华瞧着是莫名奇妙,虽说一代才情兼备、风情万种的才女,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在断头台,但这情况怎么都无法与司藤的经历引起共鸣。
便问:“司藤,怎么了?”
司藤摇头:“没什么,只觉得这壁画上的女子有点冤而已。”
云华舒了一口气,看来司藤没怎么受到壁画上的感染。
画面讲述的故事,似清晰实则迷离,原本就如雾里看花,现在好像更给这鬼魅般的墓室蒙上了一层霜影。
能把壁画描到如此让人身临其境,赞叹巧夺天工不为过,可云华又找不到其它合适的词汇来描写。
司藤若有所思,而后呢喃道:“星云阁显然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只是到了丘山那时,遭到独活灭门,可底蕴仍在,这从你意外获得的风雷九影就能看出。所以丘山也格外突出,技法之强,又通晓各类偏门杂术。”
“或许前方的墓室更加让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