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和贾琏至王夫人的屋子内。
王夫人瞧见探春和贾琏来了也是笑着说:“你们今儿怎么来了?”
贾琏忙走过去说道:“是芸哥儿要租用我们家大观园的事情。我刚才去了芸府一趟,与芸哥儿交流了一下,芸哥儿打算用三千两银子租用三年的时间,也就是每年一千两银子的租用费用。
我觉着这笔买卖划算,这么大的大观园,我们也照顾不过来,留在手中颇为花销的。
而今既然芸哥儿愿意出高价租用,也就便与他便是。”
王夫人心下迟疑,觉着贾琏说的很有道理,便是说着:“你说的极是,只是你这过来是?”
探春从贾琏的身后,走上前去,来到王夫人的身旁,说着:“母亲,我们今日过来是想要请母亲立一个字据,等下我们再去找大太太签字画押,到时候与芸哥儿送去,也好从芸哥儿那边拿银子才是。”
王夫人觉着并不可之处,只是王夫人与王熙凤也差不多,认识不得几个大字。
遂便是看向探春,说:“女儿,你是识字的,文书就由你来书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里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探春微微一笑,便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一刻,王夫人便是吩咐着自己屋子里面的大丫鬟彩霞,说道:“彩霞,你快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彩霞得了王夫人的吩咐,忙就去了里面的屋子拿文房四宝。
待彩霞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则是多出了四样东西:笔墨纸砚。
有了这四样东西,探春也就当着众人的面,书写起来。
不多时,一份租用的文书也便是在探春的笔下书写完整了。
旁边的贾琏也是看了一眼后,才大笑着说:“探春妹妹这字却是极好的,内容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且就按照这么着来吧!”
王夫人也不懂得这些东西,不过因是探春所写,旁边还有贾琏看了,心知不会有假,也就点点头,说着:“嗯,那就按照这么来吧!”
说着,王夫人就签字画押了。
下一刻,得了字据的探春又去了邢夫人的屋子一趟。
邢夫人作为大太太,也必须要知道此事。
固然探春等人对邢夫人这个大太太并无多少的尊重和好感。
但是,该有的程序也是必须要有的。
当邢夫人得知此事之后,也觉着贾芸奢侈,免不得瞠目结舌。
三千两银子,租用三年,着实富贵啊!
一时间,邢夫人心中便是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不过,邢夫人也没有为难探春就是了。
同样的签字画押,并不墨迹。
旁边一路跟随着的贾琏则是笑嘻嘻的看向探春,说着:“探春妹妹,伱可将这个字据与我,我去芸府一趟便是了。你是女儿家的姑娘,如何能够经常过去抛头露面呢?也免得下面的人说你闲话不是?”
听了贾琏的话语,探春自以为贾琏是为自己考虑,也是点头,将字据交给了贾琏,嘱咐道:“琏二哥,那银子你可得如数拿回来入库才是。”
贾琏忙笑着点头:“那是自然的事情。”
说着,贾琏便是欢天喜地的拿了字据。
有了这个字据,他又可以去芸府一趟了。
到时候,贾琏觉着自己或许又可从贾芸那里获得不少的好处。
而至晚饭后,待贾母安寝了。
探春等人入园子时。
王善保家的便请了大太太邢夫人等人一并入了园子内,喝命将角门皆上锁。
便从上夜的婆子处抄检起,不过抄检出些多余攒下蜡烛灯油等物。
虽并不值钱,却也算是王善保家的的功绩。
王善保家的见状立刻喝说道:“这也是赃物,你们不许动,等过会儿回过太太再动。”
于是她先就走到怡红院中,喝命下面的丫鬟们关门。看书喇
当下宝玉正和麝月在屋子里面缠绵和恩爱,心中被这么一打扰,便是很不自在的。
麝月也是紧皱眉头,心头更不痛快,忙骂道:“到底是谁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撒野来了。搅人清梦不提,还如此姿态,当真是该死的。”
贾宝玉闻言忙安慰麝月道:“你且消消气,待我出去问问情况。”
贾宝玉来到门口处,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忽见王善保家的率领着一干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心中见着疑惑,沉思着:“这王善保家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呢?”
忽见,王善保家的也不过来打扰贾宝玉,不知为何直扑了丫头们的房门去。
因贾宝玉见到探春过来,忙上前询问:“探春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大晚上的如此兴师动众的?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麝月此刻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仪态得体的来到了外面的院子。
因见到宝玉与探春对话,也是忙走了过去,伺候在宝玉的身旁。
探春看了一眼麝月和宝玉,结合府中的一些流言蜚语,自然心中明悟这二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探春也不意为难贾宝玉和麝月二人,便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家中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大家混赖,恐怕有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
一面说,一面探春一面邀请宝玉坐下来吃茶。
王善保家的等人又进去苦搜了一回,又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都叫本人来亲自打开。
麝月因见探春这样,心中便是知道,其中必有异事。
又见这番抄检,只得自己先出来打开了箱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
不过是些平常动用之物,并无赃物。
随放下又搜别人的,挨次都一一搜过。
到了秋纹的箱子,因问:“是谁的,怎不开了让搜?”
麝月等人闻言方欲代秋纹开时,只见秋纹从外面走了进来,忙问:“发生了甚么事?”
麝月等人便是与秋纹解释了一番。
秋纹点头,自己走过去打开了箱子,让众人搜查。
王善保家的见到秋纹如此温顺,也觉着对付这样的人很没有乐趣,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看之后,也无甚么私弊之物。
也就回了探春,去了别处继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