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土匪要在半道截杀我们?莫非是那些土匪疯了不成,竟然敢截杀朝廷派遣出来的钦差大臣?亦或者说是那李念提前有所察觉,打算公然造反?”
一时间,赵迷和张同和从贾芸处得到消息之后,也不由得微微一怔,紧走几步上前来望着贾芸,追问道:“等一下,那芸大人的消息从何而来?”
二人也是被贾芸的消息给吓了一大跳。
若是贾芸消息为真,那可是危及自己生命安危的紧要事情,不可不谨慎一二。
关系自己自身安危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十分在意的。
赵迷和张同和二人便是围绕在贾芸身旁,等候着贾芸的安排。
贾芸闻言却是笑了笑后,才说着:“此事我自有消息渠道,你们不必多问。接下来,我们应该商议一二,若是真有此事,我们该如何来应对?”
赵迷和张同和也不是被吓大的。
他们亦是朝廷大员,并非是什么小官吏,胆略自然也是有的。
当即,赵迷就看向贾芸,说:“我们去官府衙门,让地方上衙门安排官兵护送,同时,我们也可去找地方上面的驻军,让地方上的驻军帮衬一二。”
说罢,张同和也是看向贾芸,说:“芸大人,此事你觉着如何?”
贾芸点点头说:“那就安排官兵护送假人,找来三个人乔装打扮成为我们的模样,跟随官兵前往云贵总督府。而我们则是换上其他的衣服,带上圣旨和文书,走第二条路。”
听见贾芸的安排,赵迷和张同和两个人都觉着贾芸的办法比自己的办法要好。
于是,两个人便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贾芸的提议。
不多久,赵迷和张同和就按照贾芸的吩咐下去安排了此事。
贾芸遂同赵迷和张同和两个人乔装打扮,另辟蹊径,从其他的路,前往云贵总督府。
与此同时,另外一支队伍也在后脚延迟出发,吸引众人的关注。
那些土匪们见到官府衙门的踪迹,心中便是疑惑,基本上都不太敢动手。
之前与他们说贾芸是入云贵经商的富商,在这些人眼中看来,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杀了也无所谓的。
可若是与朝廷官府对抗,他们还没有那个勇气。
尤其是望着这些官府的兵马,颇为威武不凡,应该不算是简单的角色。
所以,一些实力不够的土匪,便是骂骂咧咧地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袭击的行列。
其他有实力的土匪,也不敢去与官府为敌。
只有少数几个土匪窝子,因与官府有联系,本就是官府在暗中扶持出来的土匪,负责为这些官府衙门里面的贪官们敛财。
人心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
故而,在李念的运作之下,这些人不得不出手去与这些官府的官兵为敌。
于是,不多久,消息就传了回来。
说是朝廷的钦差大臣中途遇到了土匪们的袭击,官兵们死伤惨重,那几个钦差大臣也被杀了。
而就在这个“好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李念也是高兴不已地哼着小曲儿,说着:“今儿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那几个人死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正在说着,贾芸、赵迷和张同和三个人却是来到了云贵总督府的衙门前,宛如神兵天降,来到了衙门口,身着官袍,冲着里面的衙役喊道:“让你们家大人出来接旨。”
衙门里面的衙役望着站在外面的几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也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忙进去里面通传消息。
还在高兴的李念听闻这个消息后,差点儿就一个趔趄摔了跟头。
李念当即找来了自家的管家赵一恒,问:“此事你真的办妥了?”
赵一恒见状眼神闪烁,也是有些害怕和胆寒地说着:“我也不清楚啊!那钦差大臣的确是杀了,至于是不是本人,我也不认识。”
见到赵一恒这般模样,李念就知道坏了事儿。
就在此刻赵一恒的眼神里面闪烁着寒光,出馊主意道:“大人,若是我们咬死这些人是冒充钦差大臣的骗子,将其关入大牢,严刑拷打一顿,先打一个半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如何?”
赵一恒的主意,让李念心中微动,随后就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我出去看看再说。”
之前刺杀贾芸等人没有成功,已然是错过良机。
若是再来一次,尤其还是在衙门口,无疑无法掩饰。
这次见到的人太多,而且衙门里面的人,必定有认识贾芸等人的人物。
到时候,追查下来,也不太可能似之前那般遮掩。
事到如今,若是李念还按照赵一恒的主意走,只怕他就只能谋反了。
虽然刺杀钦差大臣也是谋反,可是终究没有证据,那么就算是有人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李念只要咬死不知情,仗着自己位高权重的身份,也可高枕无忧。
当即,李念就收敛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笑嘻嘻地向着外面走去,迎接贾芸等人。
贾芸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李念,同朝为官,大家谁不认识谁呢。
下一刻,两个人便是逢场作戏的假笑着。
贾芸笑说着:“李大人,好久不见啊!”
李念也是迟疑道:“芸大人,也是许久不见啊!”
赵迷和张同和站在贾芸的身旁,一路上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日子,那可不好受的。
因此,这些人对李念的意见很大。
而且,派遣出去的诱饵,果真是遭遇到了土匪们的袭击,全军覆没。
对于此事,众人此刻回忆起来都是后脊骨发冷,额头上面冷汗直流,心有余悸。
既然李念打算要他们的命,那么他们也打算要李念的命,势必要将这个案子查的水落石出,让这个李念自食恶果不可。
李念将贾芸等众人迎入衙门里面去后,贾芸站在了首位,赵迷和张同和站在旁边。
贾芸与李念彼此露出假笑,虚伪的客套了一番之后,才说着来意:“我们这次过来,李大人应该心中清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那李大人,就跪在地上接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