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交手
拦在张卓身前的枝干根本就挡不住张卓,在张卓冲过去的一瞬间,随着身体与那满是荆棘的树枝相撞,其直接便被那股强大的力道所震碎。
结着手印的黑、白两人见树枝并不能拦住张卓,秀手一指,树枝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宛如一条条巨蛇,顺着营帐内的地毯,向着张卓的脚下缠去。
虽然张卓一脚就能踩断一片枝干,挥手间更是能把挡在身前的树枝扫平,但密密麻麻的树枝就犹如乌云一般,不怕死的继续缠绕着张卓。
“叮~”
就在张卓被周围的树枝扰的不胜其烦时,一道锐利的剑气直接便斩在了张卓的身上。
但剑气也只是在张卓的身上留下一道白印,更是斩断了几道已经缠绕在张卓身上的树枝。
趁着这个空隙,张卓抬眼向着前方看去。
只见惊鲵正在密密麻麻的树枝之中大发着雌威,整个身躯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手中的长剑不停舞动着,向她的周身散发出一道道粉红色的剑气。
随着剑气四射,被斩断的树枝犹如下雨般,一截一截的掉落在地上。
惊鲵单手持剑,微微喘息了一下,双眼之中散发着寒光,凌厉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向着黑、白两人压去。
正当惊鲵挺着长剑,准备刺向黑、白两人时,挡在娥皇身前的那朵花,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实面目。
这朵花很漂亮!
虽然它如今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那娇艳的颜色却是已经深深地吸引住了张卓的全部视线。
整片整片的鲜红色,就像是血液一样,散发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光芒,亮的晃眼。
张卓微微眯起双眼,只见那花骨朵正随着娥皇手中所施展出来的印法,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脏一样,正在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赤红色的花瓣之上,更是有着血管一样的东西,正随着花骨朵的跳动,逐渐蔓延到整片稚嫩的花瓣之上。
随着那些“血管”覆盖住整片花瓣,张卓便看到那朵花的花瓣正在轻轻颤动着。随着花瓣颤动的动作越来越大,这朵花终于要盛开了。
伴随着花瓣微微张开,一股浓重的香味就像是突破了次元壁一样,甜的发腻的芳香瞬间便弥漫在张卓的口鼻之中,让张卓忘记了身在何方。
这股香味就像是一坛陈酒一样,随着它的出现,惊鲵的双眼之中也出现了迷茫。
娥皇在看到花朵盛开的第一时间,便停下了手中的结印动作。
但施展出这个秘法,对于娥皇来说显然也是负荷不少。因为她手中的动作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她的脸上同样也是出现了不自然的殷红。
伴随着花朵完全盛开,娥皇的俏脸之上满是冰霜。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卓,便犹如一个冰雪精灵般,白嫩的脚尖轻点着花朵身下的绿叶,一步一步地攀爬向着逐渐盛开的花朵。
但娥皇的每一步走动,就像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势一样,眉头越皱越深。
等到娥皇站在花朵的正中间时,那娇艳异常的赤红色花朵也终于完全盛开。
本来就无比靓丽的娥皇,此时就像是一个花仙子一样,正随着娇艳的花朵,轻轻摇曳着。
至于黑、白两人,在她们使出来的秘法被惊鲵所打断时,她们两人便已经退到了营帐的角落处。
随着娥皇使出来的秘法终于完成,在看到张卓与惊鲵两人全都已经陷入幻境后,昨夜初经人事的她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下。
如果张卓此时是清醒的,那么他一定能够看到两人那微微颤抖着的双腿。
娥皇看着正陷入幻象之中的张卓与惊鲵两人,双眼之中散发出渗人的寒光。
虽然之前教训过她的惊鲵离她更近,但她心中对于张卓的恨意却是更加的深沉。
生擒她的申聪是与楚南公一个辈分的人,她根本就不是敌手。但张卓何德何能,竟然胆敢趁着她的修为被封,而狠狠地羞辱她?
再加上昨夜所发生的事,娥皇更是恨不得将张卓千刀万剐!
所以,在恢复修为的一瞬间,便使出了她在阴阳家所能学习到的最厉害的秘法。
虽然这个秘法施展起来速度比较慢,没法像白露欺霜般瞬间就能施展出来,但她的身边还有着黑、白两人。同为阴阳家的弟子,与敌人对敌时的默契她们也早就有了。
惊鲵毕竟是罗网的天字级别杀手,之前两人又没有交过手,娥皇并不清楚惊鲵的真正实力。再加上昨夜张卓因为申聪的药物,发起疯来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以致于娥皇醒来时,身体更是浑身酸痛,根本就没办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此消彼长之下,娥皇也只能强行施展出这个并没有完全掌控的秘法。
娥皇素手轻抬,脚下的花朵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在娥皇的指挥,慢慢地游向张卓。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接近,张卓那略带着茫然的面孔便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了娥皇的瞳孔之中。
娥皇死死盯着张卓,嘴唇紧紧抿住,但贝齿紧咬的咯吱声,却是传遍整个营帐。最后看了一眼张卓,就像是想要把这幅面孔深深地印入脑海之中。
很快,娥皇便缓缓伸出素手,向着张卓指去。同时,娥皇的双眼也慢慢地闭了起来。
“唰~”
“唰!”
硕大花朵的枝干处瞬间便出现了几道灵活的树枝,它们包围着张卓,就像是一柄长剑一样,咋眼间便向着张卓的整个身躯刺去。
娥皇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虽然她恨张卓,但张卓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今张卓就要死在她的手中了,杂乱无序的思绪瞬间便占领了娥皇的心神。
“叮~”
“叮!”
......
但熟悉的利器入体声与鲜血喷洒的声音并没有如预料中响起,身前反而其他的声音。
娥皇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便睁开了双眼,但与她对视的则是另一道炯炯有神的漆黑双眼。
张卓本已经迷失在了幻象之中,但随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直接便把张卓从幻象之中惊醒。
刚一恢复知觉,映入张卓眼帘的便是一那十分不科学的景象,娥皇就像是花中的仙子一样,正站在一个硕大的花朵之中,离他非常的近。
正当张卓一时没有想起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娥皇的双眼一凝,便重新指挥着脚下的花朵分裂出枝干,继续刺向张卓。
“叮~”
随着身体上的疼痛再次传来,张卓终于想清楚了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清楚归清楚,娥皇不仅没有伤到张卓,更没有伤到不远处的惊鲵。脑海之中一想起昨夜的事,张卓根本就没办法对娥皇下重手。
张卓的双眼紧紧盯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娥皇,无视刺向他的枝干,一个大跨步便跳上了那朵花,紧挨着娥皇的娇躯,与娥皇一样,站立在了花朵的正中央。
当张卓跳到娥皇的身边时,那硕大的花朵就像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一样,直接便被压弯了腰。
闻着萦绕在鼻尖的清香,为了防止娥皇继续指挥枝干攻击他,张卓的双手直接便搂住了娥皇的娇躯。
娥皇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后,虽然娇躯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抬起双手直接便向着张卓的胸口上锤去,想要离开张卓的怀抱。
这一刻的娥皇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完全忘记了她的内劲已经恢复。
但几拳下去,张卓的胸口也只是传来了“砰!砰”的响声。娥皇不仅没能脱离张卓的怀抱,反而感觉张卓楼住她的双臂更紧了!
伴随着两人的挣扎,两人脚下的花朵更是不停地晃动起来,显然两个人的重量它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法承受。
等到娥皇感觉到她的脚下并不稳当时,才猛然想起来她的内劲已经恢复。
很快,当娥皇调动起身体内的劲气时,她的周围便出现了点点冰霜,不仅落到了娥皇那瘦弱的肩膀之上,更是落到了张卓的身上。
随着娥皇调动的内劲越来越多,她的双手不仅变得更加的晶莹剔透,就连营帐内的温度很快也降了下来。
但娥皇即使已经使出了内劲,双掌更如犹如利器般,一拳一拳的击打着张卓的胸膛,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意思。但面对着张卓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依然不能把张卓逼离她的身边。
伴随着清脆砰、砰的响声,张卓只感觉他的怀中就像是抱着一块儿冰一样,透心凉。
娥皇眼见她并不能把张卓赶下花朵,脑海之中便回想起了张卓之前对她的惩罚,心中一发狠,便指挥着脚下的花瓣慢慢地合了起来。
娥皇在学习这个秘法时,便从秘法之中得知,她脚下的这朵花,并不是吃素的!
眼见花瓣就要完整地包围住两人,娥皇的俏脸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无论怎么看,这笑容之中都带着一丝残忍!
张卓在看到娥皇俏脸上的笑容时,便知道此时的娥皇仍然在气头上。
虽然不知道脚下的花瓣合并后会发生什么,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卓不仅不能对着娥皇暗下杀手,但又担心花瓣合并后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急中生智之下,也只能低下头颅,张嘴便擒住了娥皇的一双娇唇。
等到花瓣合围后,两人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黑与白两人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因为最后的那一幕并没有逃离她们两人的视线。
正当两人想要上前查探时,却是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住了她们两人。
黑、白两人同时掉转螓首向着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惊鲵双眼之中的茫然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片赤红色。
但两人发现惊鲵的身躯并没有移动后,便知道惊鲵仍陷入在幻象之中,根本就没有醒来。
随着惊鲵那边肃杀的气息越来越浓,两人的双眼也是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她们两人虽然贵为阴阳家的木部长老,她们两人对于木部功法的领悟并没有那么高深。因为阴阳家的功法对于天赋要求太高了。
她们两人的天赋不仅没有东君与月神那么夸张,就连娥皇与舜,她们依然比不过。
刚才在面对惊鲵时,她们便已经知道绝对不会是惊鲵的对手。但看着眼前惊鲵身上的气势仍在不断地提升,她们的内心之中对于惊鲵便越发地忌惮了起来。
本以为实力比她们强的娥皇在施展出阴阳家的秘术后,很快便能打败张卓。但不知道为何,竟然陷入了焦灼之中。
眼见惊鲵随时都能从幻境之中脱离出来,两人也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快步走向那朵硕大的花朵,把希望寄托在娥皇的身上。
但她们两人刚走了几步,一道粉红色的剑气便射在了她们两人的身前,不仅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更是拦住了她们的脚步。
“张卓呢?”
惊鲵刚一清醒,一双不含一丝感情的双眼很快便在营帐内扫视了起来。见营帐内并没有张卓的身影,一双满含杀气的眼睛便看向黑、白两人。
黑与白眼神凝重地看向惊鲵,在听到惊鲵脱离幻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张卓,两人的目光便齐齐盯向了矗立在营帐内的花朵之上。
惊鲵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在看到眼前的这朵花正是刚开始挡在娥皇身前的那朵后,一双秀眉便紧紧地蹙了起来。
在看到那赤红色的花瓣仍在微微颤动后,由于担心张卓,惊鲵脚下一用力,整个身躯便如离弦的箭一样,瞬间便向着营帐内的那朵花冲去。
随着惊鲵不停地调动着身体内的内劲,整个剑身上更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粉红色剑气,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人随剑走,咋眼间便到达了花朵的位置。
“叮~”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惊鲵的这一剑并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