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前狼牙山间,黎国士兵突击失败。在山中被冲天的火光击败得溃不成军,数万的人葬身了火海。
此战胜利,也为半年多连败的军队重整士气,监军女儿身是慕容安揭发,可随行的人一直以陛下的命令警告他,如此凌若夕才无事。
随行的人是沈成君身边心腹无忧大人,对于陛下的决策,他是坚信的,如今瞧着凌若夕人也是有些头脑。她料定敌军会偷袭,提议在狼牙山设埋伏。
本来就剩流火了,当初流火为攻打昌国,借道宁兆,没曾想反手灭国。而后迂回打了无双小国措手不及,如今联手黎国和梨燕,言明他只是报仇,寸土不要。
基本上都是流火在冲锋,黎国在后边捡漏,可惜的是人一旦得了好处,就停不下来。
两国最后冲上来,结果死伤无数,反而流火在后方。
如今对上了,无忧派凌若夕做探子,投敌情。万万没想到那个人这时候出现,约她会面。
对于黎国士兵伤亡,凌若夕心软了,她发现自己在屠杀,以至于监军的夸赞,也让她觉得是嘲讽。本想着结束,便向陛下请辞。如今因为杀退黎国,凌若夕也有了一定威信,当然敌国早已知道她,邀请如约而至,她想劝说那个人退兵。
战争很残酷,没有谁是胜利的。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尸横遍野,凌若夕恳求,希望不要战争。
只是她太天真,二人会面被逮个正着,那人快速离开,凌若夕只得以故人为由,只是凌若夕随意糊弄的话,无忧一字不信。
等待她的是水牢,已经一个月了,她的肌肤泡的发皱。身体虚弱,只是到现在没处决她,因为她是陛下派的,必须陛下下令,才能处决。
水牢的门打开,进来的人是无忧,他上下打量这个地方,一脸的嫌弃捏着鼻子,等人搬来一把椅子,无忧才坐下,瞧着水牢中半死不活的人,不由得叹息。
“你说你要是明白事,何苦受这等罪”无忧说,“咱家瞧着你也不笨呢,临阵到起了妇人之见!”
“我本就一介女子,优柔寡断难当大任!”经历这些事凌若夕才觉得自己当初想法多可笑,现实如一记重拳打醒了她的痴心妄想。
终究不过是懦夫的行为,可怜受苦的世人,不过是可怜自己,自己就是世人。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人,心中期许他人帮自己。
“陷害你的细作就在军营中,而你却做不了什么?在这等死可笑!”
凌若夕一直垂着头,没搭理他。
直到提及昌国国君下旨,让她大姐押送粮草前往边疆。
“没人告诉你,她已经到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凌若夕挣扎着,手臂上的镣铐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她手腕早有磨损。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陛下,当朝陛下仁义,饶了她性命!”无忧翘着二郎腿,讥笑道:“你若听话,你姐姐或许无事,毕竟她能活着,可全仰赖陛下看重你”
本想逗逗这头犟驴,没曾想人就是这样开窍了。
“我错了”
凌若夕主动认错,使得无忧愣了一下,随后让人松绑。
“快给人松绑,拿笔墨纸砚让她将敌军营帐部署图画了”
解开身上的镣铐后,他们押着凌若夕上前“大人”
“别怪咱家心狠,快些画了!啊”
凌若夕艰难的移动手臂,将她所知道的画出来,只是主帐的位置,她不清楚。
“咱家名你,再书信一封,让在你敌营的那个朋友归顺。日后封官加爵,亏不了他!”
“不”
“不?咱家瞧你是苦头没吃够。”顿了顿,“罢了,养伤期间好好反省,自有用的到你的时候。”
只是无忧视线没往上看,他要是动手打凌若夕,或者踹人一脚。
那么一条雪白的大蛇就会俯冲而下,眼露寒光。
“难道是我连累大姐!”她不知道自己被骗了。
当初沈成君找她,以历练为由,并保证凌若黎安然无事,沈成君言明自己会派人将人带回。
要她前往边疆,毕竟凌若夕一介女子,将来是要嫁人,就算建立功勋,顶多是赏赐,没多大威胁。
若是她不堪大用,也没什么损失。
“大姐”不顾身上的伤,凌若夕靠着白蛇探寻大姐的气味,找到凌若黎得住所。
瞧着人一身的伤,凌若黎吃惊,“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来这?”就算是无忧的话,她本不信。只是凌若黎真的来了,那就表示这是对自己的警告!
替凌若夕包扎好后,凌若黎很是满意自己打的蝴蝶结,像是自己的标志。
“你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我想想!”她寻找着可以着东西。
“大姐,我,对不起那天没去救你!”
“东西不多了!”凌若黎翻找着背包,幸亏自己机智让翼虎搜刮了空间一些东西,她找了个大的口袋,将所有东西装在一起。
“大姐,你行刺陛下了,是出什么事了?”
“来点蜂蜜,不错!”这会功夫,凌若黎已经配好药了。
“是我牵连了大姐,这地方苦寒之地你不该来!”
“话这么多!”凌若黎拿着药膏给人上药,疼得凌若夕眉头紧锁,“忍忍吧,我这会可没止痛的法子!”
翼虎端着小炉子进来,朝炉子里喷火,随后按照凌若黎的吩咐,捏起药材,等一切就绪,“守着,火势别太大,一个时辰后熄火”
这会她看向人,如今凌若夕像是没了之前的自信,有点霜打茄子。
“这是怎么了?是觉得我包扎的不好”
见人郁闷的要死,凌若黎也没再调笑,只是陪着凌若夕。还以为这丫头在这成了大将军,她可以沾光了,没想到混的比自己还惨。
“大姐,这段时间可好?”
“好”凌若黎夸大其词,“吃得好睡得好,每日饮酒作乐快活神仙!”
“这般就好!”
“你不好!”
听到凌若黎讲话,凌若夕莫明觉得很开心,“如今家中只剩幼弟,是我拖累了家里。”
“那你知错了吗?”
“嗯”凌若夕点头道。
“你一直说拖累我,倒不入说清楚怎么个拖累法?”凌若黎摆正好姿态,“我也好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