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求婚那天,整个立海都被轰动了,青春期的少年们围在走廊,欢呼着,老师赶了很久都没有被赶回去。
可是就在一个月之后,某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在机场抱着柱子哇哇狂哭的视频流传出来之后,都快登上飞机前往法国参加比赛的幸村也被惊动了。
幸村到酒馆的时候,只看到抱着丸井文太哭得像十年前全国大赛落败一般的切原,只觉得越发地头疼:
“怎么了?”
仁王揉着太阳穴,无奈地问:“你不是登机了吗?”
幸村无奈地拿出手机,指着上面一张倒在酒瓶里的小学弟:“你都传这张照片给我了,我怎么可能把小学弟丢在国内呢?”
仁王叹着气,回答着:
“澪月同学前段日子不是回德国了吗,说好回去办离职手续,昨天说好的离职手续办好了准备回来,可是突然又没了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有个人怀疑自己又被动分手了。”
“没事,他酒量差,只喝了两杯,剩下的都是我们陪的。”
丸井文太小声解释着,又低头,摸了摸切原的头发,安慰着:
“我们跟澪月认识了二十年了,她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吗?”
切原眼泪汪汪,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哭了出来:
“你们都跟学姐认识二十年了,我才认识十年哇——”
“人生有几个十年哇——”
声音有点吵了,旁边,把工作搬到酒吧,此时正在拿着电脑工作的真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幸村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拿出手机,轻松地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幸村深吸一口气:
“虽然我也想不到我会这么说,但是,你人到底去哪了?”
雾隐的语气略微暴躁:“赤也电话打不通,他人在哪?”
幸村拿着手机对着切原拍了一张:“照片给你发过去了。”
两秒钟之后,雾隐冷静反问:“这个鸡窝头是谁?”
幸村镇定地回答:“你前未婚夫。”
雾隐坚决地否认:“胡说,赤也只是头发多而已,不是鸡窝。”
“你自己失约了,心里没点数吗?”
“我才失踪一天。”
“对于某个人来说已经是一辈子了。”
“把电话给他。”
“把免提打开。”
幸村打开免提,雾隐的声音传了出来:“赤也。”
“呜哇——”
切原哭的更大声了。
丸井文太忍无可忍:“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他哭湿了我三件衣服了。”
雾隐再次开口:“赤也。”
“哇——”
丸井文太把他的头撇到一边:“吵死了!你学姐和你说话啊!”
“切原赤也。”
雾隐再次开口,这次语气严肃,切原一下就收起了眼泪鼻涕,只发出一阵“呜呜”的啜泣声。
雾隐轻叹了口气,缓缓道:
“刚检查出来我怀孕了,孕早期,数值有些异常,不太适合坐飞机。”
“……”
切原放下电话,直冲门外。
丸井文太吓了一跳,立刻冲上前:
“你干什么去?”
切原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喊道:“订机票订机票。”
幸村托着下巴,问:“你护照办了吗?”
切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边跑边喊着:
“学姐说三十岁之前搞事业不要孩子,现在有孩子,学姐肯定很生气,要是一不小心气没了孩子又伤身体……呕——”
“学姐一定会生气的,我们打乱了我们的生活计划——呕——”
切原一边干呕一边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身后,一群学长盯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澪月怀孕,有孕期反应的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