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边很可能有间谍，我这边得到了一份图纸，是水循环的全套图纸，从你那边流出去的，有记号。”
“海棠这边的人我已经清除干净了，你身边的人级别不低，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国安的人已经去你的区里了，很快各种工作会开展！”
想到鹿鸣，季东来也无奈。
自己本不想投资液县，对方非要拉着自己，结果怎么样现在对方也被牵扯进来了，这么多资料泄密，对方的前途堪忧。
邱海棠没事，大不了季东来直接带着对方回家研究生孩子就行，钱够花，没有志向。
鹿鸣家里就这一个，还是个几代单传。
“晓得，你们那边派几个人过来，我怀疑是我的秘书，别打草惊蛇！”
并未有任何的惊慌，鹿鸣放下电话，摘下眼镜擦了一下，看看周遭的风景，目光略过秘书的位置，对方那边正在看手机。
鹿鸣怀疑对方已经很久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这次资料溜出去了，路明知道自己的判断正确了。
一个小时后，鹿鸣的秘书被抓走。
液县也开始各种检测，全部路口封锁，各种设备都上了。
鹿鸣电视讲话，号召老百姓居家几天，全部工作人员都是从外地调取的，社区人员检测完毕后上岗。
陆续有人被单独隔离审查，还有人直接被带走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事实证明，鹿鸣的区渗透的最狠，这里作为胡丽娟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从胡丽娟时代一直到鹿鸣时代，各种渗透。
光是街道层面就有三十几个人被带走，鹿鸣手下秘书也抓走了五六个，警务方面也没能幸免，除了一个人出差失联，剩下的抓了七个。
“这特么都千疮百孔了，我还以为会有我们商业上面间谍这么多，原来你们周围这么多啊……”
季东来，邱海棠，鹿鸣破天荒坐在一起。
隔了这么多天，邱海棠终于又品尝到了季东来的手艺。对方和陆明并不熟悉，鹿鸣过来取经的。
邱海棠把手下人撒给对方的代表团，其余的不管了，反正运营离不开自己的老头，再说自己家不缺钱，你玩就玩吧。
“你以为海棠可能知道，在液县那个杜仲园！”
鹿鸣夹着羊排，看着邱海棠，对方点点头。
“胡姐姐当年给废了，还得罪了人，我当年干过对方的保镖，孙子嘴巴狼藉的，是个女的，叫什么来着……”
说到当年的事情，邱海棠历历在目。
当年的邱秘书在整个液县打遍天下无敌手，是胡丽娟身边最好的屏障，所以本地人都老老实实地。
“高琳！”
“对对对，就是她，小个不高还跟我五把抄，让我扯着小辫丢出老远！他们当初说本地老百姓总偷东西，要建了望塔，很多部门都同意了，胡姐姐不同意，他那个杜仲园没干成！”
说到当初的丰功伟绩，邱海棠历历在目，季东来那边尴尬的笑笑。
“前阶段我们不是检测了，抓了一批人，然后突击了他们的杜仲园，里面有各种间谍设备，包括远距离侦测装备。”
“当初在他们山顶上不是要做了望塔么，小胡给否了。那个位置正好对着旁边的二炮，发射井或者重要活动都能看到。”
“那地方归属液县管理，我没注意那边，合并之后那边偷偷干了。这几天刚刚把了望塔组装好，幸亏东来通知的及时，不然不一定发生啥。”
“还有我们的水治理那个，幕后的几个人也有外部背景，现在都抓了。我特么现在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地方，季东来，当初你也没给家人选好地方啊，这个明前县也不是啥好地方，是不是海棠”
说到液县，鹿鸣心中暗暗发苦，几个县合在一起，现在经济是不错。
但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鹿鸣避不开。
这几年过去，鹿鸣估计要调走了。
“看谁治理啊，你看现在明前县就不错，你小子心大，非要干区，你做一个液县不就完了我们家就坐这个位置拉倒了，你呀继续哈，我得和海棠多生几个孩子才好。”
给邱海棠那边剪开羊肉，季东来十分得意。
哪一个地方都不是季东来选择的，这辈子都是捡的，干嘛搭理你。
“海棠看上你哪里了呢”
看着季东来轻松地样子，鹿鸣心中满是嫉妒。从记者到现在区长，鹿鸣的头发熬白了，变少了，成绩一堆，处分一堆，现在就跟啥都没做一样。
反倒是季东来，名利双收不说，想要做啥无拘无束。
“我看上他没出息啊，有出息的人都脖子上套着夹板，我自己就够难受的了，可不想我家人也这样，老头你电话！”
斗嘴无止境，季东来电话那边震动，邱海棠指了一下，季东来擦擦手到外面接。
“东来，我是酰叔叔，你能回来一趟么越快越好，我可以安排！情况有点复杂，电话说不方便。”
酰盛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目光里都是焦虑。
和前几天见面相比，酰盛的头发白的更多了，季东来想了一下，当天下午酰盛安排的飞机直接返回首都。
“张忠山交代了一些东西，涉及到你，如果你出面会好一些。张择是他的妹妹，中间我们调查了一些情况，你知道当初酰玉和尹成才离婚的事情。”
“那件事我自责了很久，尹成才出轨的那个女的就是张择，我是最近才知道的，小玉一直不肯吱声。”
“最近我们调了一下尹成才的样本，发现也存在问题……”
酰盛说着递过来一份报告，是尹成才死亡的时候样本，和酰玉家里取得的样本比对，结果百分之十三一致。
“替身你是担心尹成才报复”
看着比对结果，季东来皱着眉头看着酰盛，对方并未反驳，而是点点头，季东来手里的报告真的想要摔倒对方的脸上，暗道姥姥！
心中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暗道你还特么把我当枪使唤，但是想想酰玉还是算了。
半个小时后，季东来出现在张忠山面前，此时的张忠山已经不再完全是贺综源的那种脸面，更多了一份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