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
为何急着出城?
没有王鹿的允许和手令,吴煦这会也无法带兵这般大摇大摆的出城,究竟发生何事,王鹿会同意吴煦这会出城离开且带上她?
王鹿不是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吗?
怎会在还未确定的情况下,就这么让吴煦带着她出城走?
林知皇在马车内沉眉细思,同时将被丢入马车内的虞沟生安置好,给她弄了个舒服的睡姿,将她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以免等会马车行出了城,路上不平颠簸的时候磕到脑袋。
吴煦在前领队,到了城门前掏出一块令牌,守城将见到此令立即大开城门,让吴煦通行。
出了城后,吴煦一路带着人与马车在官道上疾行,疾行了近两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驻军营前。
这会驻军营内喧嚣声震天,校场方向鼓声如雷,林知皇在马车内一听就知此处驻军营内这会正在点兵。
点兵?
这是要出征?
王鹿这会出征?要打哪处?
林知皇在细想时,吴煦的队伍已被驻军营外的守兵里外搜查了一番,扣了武器,就连虞沟生身上的长剑和短匕都没放过,这才放了行。
过后马车又在驻军营内行了片刻,方才止行,马车门帘才再次被掀开,吴煦站在车门口,以手示意她出来。
“这里是哪里!带我去哪里?你不说我就不出来!”林知皇娇蛮道。
吴煦撇头见虞沟生将头枕在林知皇腿上,眉头一皱,探进来半个身子,拉住林知皇的手就往外带。
林知皇惊叫,故意叫的格外大声,将累赘一词在自己身上贴地牢牢的。
“二师兄,林娘子的另一只手还断着呢,你就这么拉,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一身银甲的王鹿扶刀走了过来,和缓道。
吴煦听到声音回身,见到王鹿这会在这微愣:“你不在校场点兵,来这?”
“我已点完兵,剩下的事务两名副将在处理了。”
“你这将军当得可真闲,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鹿虽早有准备,但确实不知道邢跆会哪日动手,今日之事,是鹿对不住师兄了。”
吴煦不说话,将噙着泪在认真听他与王鹿谈话的林知皇用力拉了出来,凶巴巴道:“别闹,刚才撞到手了,本将军带你去看军医。”
王鹿见吴煦不理会他,大走两步上来拉住吴煦正在硬拽林知皇的手,求和道:“我的好师兄,腿伤已经好了的这事,鹿也想早些告诉你的,但这不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嘛?”
“郡守府上下都是邢跆的眼线,他一直蛰伏在暗处,伺机想一招出手就杀我,从而取而代之,鹿岂敢大意?”
(
吴煦怒而回身:“所以就利用我为饵,还牵扯上别的无辜人?”
吴煦说的无辜人就是指的林知皇。
王鹿连忙解释:“那邢跆狼子野心,又极能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要一机得命,我在腿伤未愈的情况下一人出门游街,他岂会上钩?所以只得......”
“所以只得利用我们?”
王鹿闪着一双鹿眼,和软的看着吴煦:“二师兄,今日鹿确实只是想试探给个自己在好转的信号,准备明后日再找个理由出来游个街,给邢跆动手的机会。”
“倒没想到邢跆看我出府,今日就捺不住了对我动手了。”
吴煦听王鹿如此解释,怒气渐消,正要说话,就听被他拉着的林知皇娇声怒道:“好啊,原来如此,你们这对师兄弟太可恶了,一个强抢民女,一个利用弱女子为饵铲除政敌,果然都不是好人!”
“快放开了我,我要和我大师兄离开这!你们这些恶人!”
强抢民女的恶人吴煦:“........”
利用弱女子为饵铲除政敌的恶人王鹿:“........”
“姓吴的,你们师兄弟俩现在是要去打仗吗?快放了我,我不去!”林知皇蹬腿。
吴煦忍无可忍的捂了林知皇嘴:“闭嘴,再胡闹,先抽你大师兄二十鞭。”
林知皇顿时老实了,只瞪着一双凤眸狠狠地瞪着吴煦。
王鹿则弯了一双鹿眼,好言哄道:“林娘子勿恼,如今城内要闭城肃清乱党,二师兄也是担心你,才执意要将你速速带出城的。”
“方才你在城内跑不见了,可让二师兄担忧得不行,在城内好找。”
林知皇借着胡搅蛮缠又在吴煦与王鹿那里探到一些信息,终于消停,假做被吴煦方才的威胁给拿住了的模样,乖乖地任由他带着自己下去找军医。
“这位娘子的肘骨确实又撞错位了一点,需要重新固骨。”军医为林知皇摸完蛊,对吴煦恭声禀报道。
吴煦闻言皱眉,凶神恶煞的斥:“本将军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更答应带你去除那叛道之人苗杳,你乱跑什么?都抓住你了还非要乱动什么?”
吴煦突如其来的怒吼,没惊到林知皇,反倒是将跟在身后的两名亲兵与以及正在给林知皇诊治的军医吓得不轻。
林知皇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立即眼眶含泪,一副被吓到模样:“你又不和我说去哪,还几次三番砍晕我,我能不逃嘛!”
“哇啊!我要回山,我要师父,我要大师兄啊,哇啊——!哇啊——!”
林知皇仰头张着嘴大哭,模样与因害怕而要找亲近人的孩童无异。
吴煦:“........”gonb.oΓ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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