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故作镇定的反问:“泽奣觉得呢?”
林知皇含笑望着符骁轻声道:“聪庭这会脸都红了,应该是激动的,看来是开心的。”
话落,林知皇不等符骁再回话,便拉着他的手转身道:“走了这许久,你可累了?我们今日便回吧?”
符骁:“…………”
狡猾,明明就不想听我的回答。
符骁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感觉……好像越来越了解她了。
还是以非主动的方式了解的。
她真的……做的每一步,都是有其目的在的。
尽管有时候.......她做的事看起来荒诞又滑稽,是在胡闹。
但事后仔细想来,也非是胡闹。
也许她就是故意的,达到目的的同时,自己顺便还开心了一把。
她真的……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舒心同时,也让生活在她周遭的人过既是新奇,又是舒心.....
符骁如此想着,唇边不自觉的浮出了一丝浅笑,那十指交扣的手,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带着相握的人,行到了另一处妙境。
林知皇回眸看到符骁唇边露出的切实笑容,眸中笑意更甚,又晃了晃与符骁十指交扣的手,心中想道.....
这手牵起来,确实舒服。
这人看起来,也确实赏心悦目。
这风景处来,更是心旷神怡。
这样真正无权欲心的人,怎么就被我给撞上了呢。
还有什么能比枕边人切实掌过权,还不贪恋权势更令人放心的?
真的好乖啊......喜欢。
“真的好乖啊。”
回了自己寝帐后的林知皇在细细品味过今日与符骁之间的接触后,终是忍不住将这句话低喃出了口。
正在为林知皇整理书案的欢颜,骤然听到林知皇含笑低喃出口的这句话,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殿下这是在说谁?
那符州牧?
欢颜不由想了想那即使中了软丝饶,仍周身气势不减,面色沉冷威肃立于林间的符州牧。
乖?
符州牧瞧着比梁大郎君还冷硬,这样的人.....殿下却用乖这个字来形容.....
想到此,欢颜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假做什么都没听到的继续给林知皇整理书案上的笔墨。
殿下看人的角度,果然清奇.....
就在欢颜默默在心中感叹自家殿下看人角度清奇时,坐在书案前发呆了好半晌的林知皇,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仔细观摩,回想着又品鉴道:“他的手真好看。”
欢颜:“........”
还好这帐内只有她一人。
殿下这陶醉回味的模样没被他人看去,真是大幸。
这食髓知味的模样.....可真像那浪荡的登徒子。
殿下怎么能在方方面面,都这般的不一般呢。
欢颜在心里,诡异的默默担忧起那符州牧的贞操来。
(
林知皇这边在回想她与符骁相处时情景,那边回了随边弘寝帐的符骁也正躺在榻上回想他与林知皇相处时的情景。
随边弘从外面一回来,便见符骁衣服都没有换的躺在榻上,正将手伸在自己眼前,面附薄红的五指撑开,正细细地在观摩自己的手。
“聪庭这是在欣赏自己的手?”
符骁听到随边弘说话的声音,顿时全身一僵,而后默默地将举到眼前的手放到身侧,同时状似不在意地道:“师兄回来了。”
符骁这反应,让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兴味道:“聪庭这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竟连我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随边弘问着话,走到了符骁榻边坐下,并将符骁刚才正在看的手执了起来,刚想细看符骁的手,便被这手的主人给猛力甩了一下。
一手拍在另一手的手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声响动,让打人的符骁和被打的随边弘都愣了一下。
随边弘挑眉慵声道:“碰一下你的手而已,以前又不是没碰过,为何反应这么大?你这若是没中软丝饶,只怕师兄的手,都要被你这一下给拍断几根指骨了。”
随边弘刚才要拿的手不是别的手,正是符骁方才与林知皇十指交扣过的左手。
这手林知皇刚握过,符骁不知道为何,在随边弘刚在准备拿他手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他人通过他的手,间接与林知皇握手的不适感。
所以符骁在刚才,下意识地打掉了随边弘握过来的手。
这回醒过神来,符骁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他刚才竟然失态了。
还是因为权王。
这可不是好兆头,有种被他人牵动情绪的感觉。
符骁意识到这点后,方才还璀璨耀人的星眸立即冷寒下来。
随边弘注意到符骁的神色变化,桃花眼微转,突然开口岔开话题道:“聪庭,那苗跃伏在觊觎主公。”
“什么?”符骁冷寒下来的眸色微滞。
随边弘见符骁因他的话眸色有了其他变化,继续道:“他之前还厚颜的向主公自荐枕席。”
符骁:“......什么时候的事?”
“在主公亲率兵马攻打苍州州城前。”
“苗跃伏为何对权王这般执着?”
随边弘见符骁主动问这事,桃花眼中微微泛出一丝笑意,将林知皇与苗跃伏幼时的渊源与符骁讲了。
符骁听完,轻声道:“所以殿下会中异人蛊,是因为苗跃伏?”
随边弘颔首。
“嗤。”符骁冷嗤:“这苗跃伏以前只是看着爱行小道,但到底也是从心君子,如今瞧来,倒更似犬类了。”
随边弘:“.........”这是在骂苗跃伏是狗了。
“原来师弟也会骂人。”
符骁侧头看向随边弘:“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所以呢?师兄与我说这些,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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