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单独见见温南婷。”
林知皇这话刚落,随边弘还来不及细问,戚玉寐就被欢颜带了进来。
戚玉寐君子如玉的对林知皇行了见王礼,直起身抬首见到随边弘也在,宛然笑道:“好巧,原来师兄也在。”
“你要见温南婷做何?”随边弘用潋滟的桃花眼斜睨进来的戚玉寐,开门见山的慵声问。
戚玉寐轻松地回道:“以前玉寐还想求娶这位名门贵女呢,这会见她落难了,见见她还不行?”
戚玉寐说这话,让林知皇与随边弘同时无语。
不论究竟有没有这事,温南婷之前都已经做过他同门师兄的嫡妻了。戚玉寐如今说这话,可真是会制造似是而非的绯闻了。
因为这是除了他自己,无从查证的事。
他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随边弘直径嘲讽道:“这么说来聪辞还真是长情。”
“比不得师兄审讯人时的无情。”
话说到此,戚玉寐好似才想起来,似真似假的谴责道:“师兄不会.....已经对温大娘子用刑了吧?”
向来精致的随边弘见戚玉寐如此作态,难得翻了一个不精致的白眼。
“主公已经同意你去见了,你自去看不就知道了。”
林知皇见随边弘对戚玉寐这态度,算是知道他有多嫌戚玉寐了,摆手道:“行了,正好聪渊也在,温南婷如今由他看押,戚大郎君要见她,让你师兄带你去吧。”
林知皇这一摆手,放在脖颈上的手就放了下来。
善于观察的随边弘与戚玉寐两人同时注意到了林知皇脖颈上的咬痕。
戚玉寐:“.........”
随边弘:“.........”
林知皇在两人的眼神中反应过来,也陷入了无言当中。
好么,这下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戚玉寐与随边弘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林知皇的帅帐后,戚玉寐才终于找回了声音道:“权王果然不拘小节,这印记都展给人看。”
很显然,戚玉寐震惊过后思索了一番,然后阴谋论了。
以为这是林知皇为了“迷惑”他人,故意弄出来又“不小心”给他看到的。
随边弘了解林知皇,虽然咬痕被他们发现时林知皇表现的相当镇定,但眼睫却微垂了一下,这可不是有准备做戏的模样。
但随边弘为了维持不满林知皇“宠爱”符骁,以至于公私不分,因此对林知皇生有异心的形象,在带着戚玉寐去见温南婷的路上,全程都黑着一张精致的面容。
与此同时,到了符骁寝帐中的林者云,已经黑着脸盯着看了符骁好半晌了,就是不说话。
“林院长,您来究竟有何事?”符骁在林者云的眼神攻击下,向来不主动与人说话的他主动出了声。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林者云格外有长辈威严沉声反问。
(
符骁仔细想了想,确定他与林知皇亲密时周围是无人的,如实道:“不知。还请林院长指教。”
这么说话,符骁觉得言语到底简练了,可能会让林者云误会,又扩充语句道:“林院长有何不妨直说,总这般盯着骁的脸看.......”
符骁是不喜别人盯着他脸看的。
“你以为我是在看你俊美的脸吗?我是在看你为何会这般厚颜!”林者云终于没忍住,向符骁宣泄了他的怒气。
林者云尖啸声,犹如喷发的火山,炸的周围几个大帐的人都清楚的听到林者云此话。
好巧不巧,随边弘带着戚玉寐走到了附近,林者云这突然亮起的嗓子还把他惊了一下。
“这是........”戚玉寐听出这是林者云的声音了,好奇地问走在前面一步的随边弘。
随边弘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唇边挑起精致的笑弧道:“聪辞不要诧异,这是常态,符骁这般僭越,林院长怎么会坐视不理。”
戚玉寐见随边弘幸灾乐祸,且还只称符骁的大名,心里头就闪过了随边弘与林知皇这对之前都亲密无间的主从,因符骁而生隙的传言了。
看来有些传言,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不然这戏一环套一环的,演的也太精良,算的也精良。除了偶然,算计难成。
“林院长这是何意?”符骁在林者云的尖啸声下仍稳坐如钟,平静的问。
林者云降下了音量,从齿缝间磨出几个低沉的字音来:“说!你为何咬环儿?”
符骁犀冷星眸微睁,顿时明白是哪里被林者云发现的端倪了。
虽然符骁此刻终于不好意思了,但面上却丝毫未显出来,淡定的回道:“泽奣总是轻薄于我。”
林者云没想到会从符骁这听到这句话,诧异道:“你说谁轻薄谁?”
“泽奣轻薄于我。”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林者云拍案而起,气成了一只河豚。
符骁见林者云不信,继续他的‘诚实’发言:“林院长该是了解泽奣的,她行事有些离经叛道。”
“那也不是你咬她的理由!”
“我是为了阻泽奣行差踏错,才那般做的。”
“屁,明明有别的方法!”林者云见符骁这般镇定的解释,忍不住爆了粗口。
“没有。”
“有!”
“没有。”符骁抬眸与已经在茶案前站起身的林者云对视。
林者云一顿,想了想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信了,清咳了一声嘴硬道:“那你就给她轻薄!你被轻薄了就轻薄了,环儿轻薄你是你的荣幸,岂能咬人!”
符骁:“..........”
泽奣每每能想法那般清奇,看来与林院长脱不了干系。
符骁无语时,随边弘也正在无语,因为一直眼神里透着淡漠的温南婷见到戚玉寐,当头就骂了戚玉寐一声:“戚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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